司爍和伊莓兩家,順著人流往冬耶中坊的廣場而去。

冀涼已經寫了信放到空間公共區域,將這邊的情況給說了。

當即支勒就回信,讓須赤準備好隱身異能,他先遣分身過來,情況危機的時候本身也傳送過來。

貢遊也回信,讓他們隨時保持聯絡,而他先尋找下越亨。

在一處比較黑暗的地方,支勒傳送過來,身形剛顯,就被須赤打了個隱身異能。

支勒上前攬住司爍的腰,親吻了下她的臉頰,“貓崽兒,想我了沒?”

雖然這個支勒是分身,但是支勒的本體和分身是共用一個腦子,記憶和觸感共享的,與他本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像是左右手一樣的。

他聲音極輕,又是隱形狀態。

司爍身子忍不住顫抖下,輕輕點頭,唇瓣不動地小聲回著:“想啊,可想支勒了。”

她的手往旁邊伸,抓住他的十指交握輕晃著,唇角溢位抹笑痕。

三個獸夫在身邊的安全感,是不一樣的!

不管哪個部落和坊市,中間都會有容納很多人的廣場,用來祭司和舉辦某些活動。

正是寒冬遠去,春暖花開,氣溫逐漸開始炎熱的好時節。

獸人們都是按照各個家族、部落和出發地進行站隊的,南大陸和中大陸的獸人們幾乎涇渭分明。

東面有一小半都是來自南大陸,除了東洲遊商隊、普昌城隊,還有幾支來自更遠東南、西南方向的遊商隊伍!加起來約莫兩三千獸人了。

看似多,但是中大陸來這春獵的獸人更多,豈止是十倍!

廣場上已經燃起了篝火,應龍族的人不耐煩地催促著大傢伙抓緊坐好,甚至有看到漂亮喜歡的雌性,直接拽入懷裡。

雌性的獸夫帶著怒火上前,卻被那穿著豹紋獸皮的應龍獸人一腳踹在地上沒了聲息。

那雌性悽慘地叫喊著,被打了一巴掌,臉都歪了。

“真是給臉不要臉,小爺瞧上你是你的榮幸,既然你不樂意要,就讓那些人瞧瞧,不聽話的小雌性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說著那位應龍獸人,直接掀開衣服,就要當場要了這雌性!

旁邊的應龍獸人,都笑罵他太急了,跟八百年沒見過雌性一樣,夜很長可別早早結束戰鬥,可他們卻幫著那位應龍獸人擋住雌性其他五位獸夫。

而其他中大陸的獸人們只是蹙下眉頭,沒有一位上前制止的,只是有人高聲說句,讓他們不要鬧得太過。省得到時候引起眾怒,反倒是麻煩!

南大陸來的眾人看了渾身發寒,九級的雄性,竟然抵抗不住人家十一級獸人的一招!

他們一聲不吭趕緊尋個比較遠的篝火堆坐下來,也是沒人敢上前。

司爍緊抿著唇瓣,拽著支勒三人快速尋了個篝火坐下。

獸人們很多,一個篝火旁圍著好幾圈人,外面的獸人一半被篝火隱約照出模樣,一半隱藏在暗色中。

她個子嬌小,被獸夫護在身後,並不起眼。

她拉了下支勒,後者立馬會意支起了防護罩隔絕視聽。

霧濛濛的一片,幾乎與夜色融合在一起。

司爍快速地往外掏著東西,聲音極快地說著:“須赤你啟用隱身能力,帶著冀涼過去,將起死回生丹餵給地上雄性……這是音響,我已經編輯好了內容,聲音做了處理,你拿著手機操控,我都備註拼音了……這是雷鳴符……這是傀儡符……我們能唬到應龍族,和中大陸的獸人們嗎?”

冀涼微眯著眼睛,將她的話極快地串起來,狠狠地親吻下她的臉頰,“可以,嘶嘶,只要我們將氛圍拿捏好,不漏出破綻來,問題不大。”

畢竟獸神是真實存在的,在雄性加印、雌性被祝福和聖雌的選定中,獸神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事不宜遲,冀涼和須赤對視一眼,須赤伸出手觸碰到他的肩膀,當即倆人就消失在原地了。

廣場上寂靜得很,只有篝火中潮溼木頭噼啪爆破聲,與那群應龍猖狂恣意的笑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晚的風都帶著入股的寒意!

突然一道怒喝聲響起,“爾敢!”

那聲音像是耳邊平地炸起的雷,耳膜都被震得泛疼,心也半天緩不過來。

廣場上安靜了一瞬間,眾人面面相覷。

接著應龍里有人冷笑:“是誰在裝神弄鬼,抓緊給小爺滾出來。不然被我捉到,不將你們抽皮扒筋,真當我們應龍一族被嚇大的?”

“呵,吾見汝等懂得團結互助,知廉恥、守良規,能遏制兇獸氾濫,方賜予汝等智慧、凌駕於兇獸之上,送予各種良方良種,從頻繁狩獵中得以喘息,生存條件大大改善。然而,汝等竟然逐利忘本,不知廉恥、沒有責任心,欺辱弱小、濫殺無辜!

汝等將吾置於何地?”

那一字一句跟鼓點一樣,敲擊在人們的耳鼓、心尖上,讓人各種驚慌恐懼的本能情緒應接不暇,都來不及多做思考,自動將其往獸神上靠。

一時間有膽小和對獸神格外崇拜的獸人,當即就匍匐跪地了。

有跪拜的,就有跟風的,很快便有半數的人虔誠地叩首。

“獸神顯靈了……肯定是獸神大人看不過雌性被欺辱……”

“獸神發怒了……獸神大人,我一直銘記您的教誨,時刻不忘……”

應龍族人也有些慌,但是他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不供奉獸神,也從沒有什麼加印一說。

族裡生崽,他們都是去外面搶回雌性,而且大部分都是生育能力良好的雌性,甚至是聖雌。

他們更信奉應龍神獸!

“我們應龍一族的事情,就不勞煩獸神大人操心了,”一個唇紅齒白長得明顯比其他獸人俊美的青年,散漫地走出來,嗤笑著說道。

他話音剛落,一道極為亮眼的閃電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劈在他頭上。

瞬間他頭髮被風一吹,成了焦炭,露出光禿禿的腦袋瓜,而身上的衣服也落成了一地灰,被風捲跑再無遮攔,哪怕他的肌膚都是漆黑一片,只剩下一雙瞪大金白分明的眼。

過電後的他身子酥麻,直挺挺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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