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蘇綰一大早帶著春柳來到安泰司外等著。

趙蕊被帶上來,經過郎中的醫治身體好了不少。

傅誠怒目看著趙蕊,厲聲質問:“趙蕊,對於悠然居毒死秦權一案你有何話可說?”

趙蕊跪地筆直,眼神堅定,毫無畏懼地說道:“民女冤枉,此事更與悠然居無關。”

“大膽!”傅誠將堂木拍的震天響,怒斥趙蕊:“毒婦,劉權死在悠然居內,還敢說你冤枉?是不是你不小心將老鼠藥混入了飯菜中,所以才導致秦權誤食?”

趙蕊搖頭:“大人冤枉,悠然居乾淨整潔,每日打掃的纖塵不染,根本沒有老鼠,何談有老鼠藥之說?”

傅誠陰毒地眼睛望著趙蕊,威逼利誘地說道:“總之秦權死在悠然居內,定和你脫不了干係,你若從實招來本官說不定大發慈悲饒你一命。你若再繼續冥頑不靈,哼,那就不要怪本官鐵面無情。”

眼看傅誠又要向趙蕊動刑,蘇綰冷聲喝到:“傅大人這是要逼打成招嗎?”

傅誠眯起眼睛,冷笑著看向蘇綰:“九王妃這是要干擾本官判案?本官倒是忘了,這悠然居可是王妃的產業,要真追究起來,王妃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蘇綰想起周君澤的話,給了她九王妃的頭銜,就是要讓她拿出來用的。

怎麼用?當然是仗勢欺人啊!

“呵!傅大人要是想追究,本宮就在這裡,勞煩傅大人趕緊派人將本宮抓起來啊。”

傅誠的嘴角直抽抽,就是給他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王妃抓起來啊。

皇親國戚犯罪自然有皇脈司出手,他將王妃抓起來這算什麼事?先別說九王爺不會放過他,就連皇脈司也會跳出來彈劾他。

傅誠訕笑:“王妃說笑了,下官哪裡敢將王妃抓起來啊。這悠然居雖是王妃的產業,肯定是這趙蕊管理不善才出了這檔子事,要定罪也是定這趙蕊的罪。”

蘇綰並不想順著他給的臺階下,她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場陰謀就是衝著悠然居來的。她突然想起古璃月說的話,再聯絡到瑞豐酒樓很有可能是古璃月的產業,蘇綰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場陰謀的背後,很有可能是瑞豐酒樓。

“本宮可以為趙蕊擔保,此事絕對跟悠然居無關,還請傅大人用心調查。”

傅誠沒想到蘇綰竟然如此油鹽不進,不耐煩地怒道:“還請王妃不要將公堂當兒戲,這裡可不是王妃撒嬌胡鬧的地方,來人將王妃請出去。”

“誰敢?傅誠,今天你若敢不秉公審案,本宮回去就找王爺好好宣揚宣揚你做的好事。你也知道我家王爺脾氣不好,當初為了本宮可是當街砍了劉縣令的頭。你說本宮回去要有個頭疼腦熱,你說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蘇綰說完,心情大好。怪不得大家都喜歡仗勢欺人,原來這麼舒爽。

傅誠騎虎難下,他沒想到,堂堂滄瀾王妃,竟然來到公堂當眾撒潑耍賴,跟個潑婦有何區別?

哼,不愧是周君澤娶的婆娘,真是跟他如出一轍。

傅誠氣歸氣,還得耐下性子跟蘇綰好好講:“王妃,下官審案也是按章行事,並不能因為趙蕊是王妃的人就徇私啊,還請王妃不要為難下官。”

蘇綰盯著他,緩緩說道:“本宮何時說過要讓傅大人徇私?本宮唯一的要求就是大人秉公辦案。昨日還為審案,趙蕊就被打的一身傷,要不是本宮去的及時趙蕊恐怕早就沒有命了。這就是大人的秉公辦案?”

“本宮沒有審過案,卻也知判案講的是證據,證人,證物,三證齊全才能斷案。怎麼如今只因秦權死在悠然居大人就一口咬定兇手就是趙蕊,就是悠然居?那若今日隨便一個人死在公堂,那本宮是不是可以說兇手是你傅誠傅大人?”

傅誠被蘇綰質問的啞口無言,他沒想到青樓出身的蘇綰竟有這麼大的魄力和如此縝密的心思。

眼看回答不了蘇綰的問題,乾脆兩手一攤把問題交給蘇綰:“那王妃說該如何處置?”

蘇綰冷哼:“你是安泰司的的司長,案子讓本宮解決了還要你何用?”

傅誠被蘇綰激得理智全無,放出狠話:“若王妃今日能找出兇手,本官就向皇上以無能之罪辭官告老還鄉。”

蘇綰狡黠一笑,等得就是他這句話。

“還望傅大人說話算話。本宮需要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本宮將真正的兇手抓來讓傅大人審判。”

看著蘇綰信誓旦旦的樣子,傅誠的心裡直髮慌。

要說這件案子沒有貓膩,他肯定是不信的。要不然那人也不會給他送那麼重的禮。

那禮雖重,但還不至於將自已的前途搭進去。傅誠思考了一番後,放軟了態度:“王妃哪裡話,辦案的事本該就是下官的指責,怎麼敢勞煩王妃?王妃放心,本官定竭盡所能,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蘇綰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辦。

雖然她知道,哪怕傅誠不這樣做,周君澤也會將真正的兇手抓出來。但傅誠揪出的兇手比周君澤揪出的兇手更能讓人信服,哪怕他們是同一個人。

“好。”蘇綰說道:“本宮給傅大人一天的時間,趙掌櫃身子弱,經不得這些牢獄之苦。明日傅大人要交不出真兇,那隻好本宮親自動手了。”

傅誠將蘇綰在心中罵了八百遍,不愧是周君澤選的王妃,跟他的腹黑程度有的一拼。不知道蘇綰是近墨者黑還是他們本就臭味相投。

自已查案要三天,卻只給他留一天的時間。

關鍵是,他不知道蘇綰手中有多少證據,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傅誠認命地點點頭:“王妃放心,明日下官定能將真兇緝拿歸案。”

蘇綰滿意地笑著說道:“傅大人,那就辛苦你了。”

走出安泰司,蘇綰舒了一口氣。

從昨天周君澤的話中大概可以知道,傅誠肯定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才讓人對趙蕊動刑。

既然是這樣,他肯定是有眉目的。如果幕後的策劃者是瑞豐酒樓的人,那她就不怕。

畢竟,就算蒼梧的手再長,也難伸到安泰司裡。

她現在,只需回去等著傅誠帶來好訊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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