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只有打打殺殺,偶爾來點調味劑,也不錯。
一頓樸實無華的午餐後,幾人友好地拜別了老闆,留下兩萬的“午餐費”就離開了飯店。
這個鎮子雖然不大,但生活設施樣樣齊全,街邊小販一樣不少。
不消一會的功夫,在穿過兩條街道後,一家4S店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大米汽車廠?”
刀子略帶遲疑地看向了蘇慶國,那懷疑的目光無不充斥著一個資訊,那就是——你認真的?
眾所周知,大米是做手機生意的,通常以廉價親民著稱,以此開啟市場。
可現在居然出現了大米開的汽車售賣店,刀子覺得,這車,應該不能開,該不好要出事,畢竟轉型太快,容易扯著蛋。
蘇慶國輕笑一聲:“都是通緝犯了,就不要那麼窮講究了。”
一聽這話,潘子不樂意了:“通緝犯的命不是命啊,要不咱換一家,誒,那家不錯,叫……老李頭汽車修理廠?!!”
“我靠,真的假的,老李頭生意這麼紅火了?”
蘇慶國不禁發出一聲疑問,不過想了想口袋裡所剩不多的資金,他決定,去那搞輛二手車。
正好,還能在修理廠改裝一下,整點什麼液氮加速之類的。
於是,蘇慶國將這個想法說了出來。
經過長達三十秒的討論,五人一致決定去老李頭修理廠弄輛改裝車,這樣跑起來更快,大米的車確實有點慌。
老李頭汽車修理廠,看名字土裡土氣的,但當眾人走進來,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這個修理廠的環境很乾淨,跟其他修理廠烏漆麻黑的環境不一樣,沒有機油薰陶過的痕跡。
修理廠特別大,單論主大廳來說,至少有四個正常修理廠大小。
這麼大的修理廠裡面居然只有三五個人在工作,最關鍵的是,他們都是用電腦操控半空中的機械臂進行擦拭和裝卸,速度很快,基本幾分鐘一輛車就修好了。
見到幾人進來,一個身穿藍色工作服,手持筆記本的工人迎了上來:“請問幾位是來修車的還是提車的,提車請出示電話號碼。”
蘇慶國略微遲疑了一下,因為他不確定這家店賣不賣二手車,畢竟逼格太高了。
其他幾人也都紛紛沉默了,都覺得有點來錯了地方。
突然,兩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從修理廠的角落走了出來,與眾人擦肩而過。
這時,工人的電話響了起來,在得到了幾人的同意後,他掏出了手機。
“喂?是……是……五個……在……好的。”
結束通話電話,工人雙手往裡一伸,露出一副職業假笑:“歡迎光臨,五位貴賓,老闆在上面等著你們。”
蘇慶國露出一副懷疑的目光,都逃到這了,還有人認識我們,不會真是老李頭開的店吧,或者是沈家?
於是,蘇慶國隨口問了一句:“你們老班叫什麼?”
工人似乎很疑惑,眼前的貴賓居然不認識自家老闆,不過還是立刻回了一句:“我們老闆姓李,名字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說完這句話,工人立馬閉上了嘴,上手依舊是向裡面伸,一副迎接的姿態。
蘇慶國見問不出什麼,也放棄了盤問,帶著眾人跟著工人往裡面走。
工廠裡面的佈局很複雜,大廳裡面是六七個坑位,用來修汽車的,穿過側面的一道鐵門後,一個嶄新的世界出現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周圍種滿了綠植,甚至於庭院上方的竹竿上也爬滿了植株。
在院子深處,穿過幾道灌木叢,一間小木屋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小木屋就一層,上面大概是鋪的茅草,雖小,但很精緻,走進裡面,五臟俱全,家電,應有盡有。
在木屋的東北角,是灶臺,此時正在煮著飯。
工人小心翼翼的關掉了灶臺的火,接著,將下面的煤氣罐搬了出來,露出了一塊板子。
一路上,蘇慶國都在觀察著周圍,植株、木屋、茅草隱秘、兩個女人,直到這個木板,他確定了,這家修理廠就是老李頭的,只有這混球會搞的這麼隱蔽。
於是蘇慶國上前一步,將木板掀開,一條地道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由於知道了是老李頭開的店,幾人沒有絲毫猶豫,跳了下去。
可能是對自已前面的防禦工事比較有信心,覺得別人肯定想不到自已躲在煤氣罐下面,木板下面的通道並不長,就十幾階。
走到最下面,是一扇鐵門,不過是虛掩著的,誰開的,應該就不必多說了。
蘇慶國給刀子示意了一個眼神,刀子立馬會意,上去就是一腳,門轟的一下,塌了。
“你們幾個混小子,知不知道一扇門有多貴啊!這可是定製的,全世界僅此一扇,你們得配我。”
一個穿著睡衣的老頭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跳了出來,抱著倒地的門就是一段哀嚎,那哭聲,當真是聞者頭疼,聽者鬧心。
蘇慶國苦笑一聲:“老李頭,別鬧了,叫我們來有什麼事?還有,你不解釋解釋這家店,以及,你怎麼在這?”
說話間,五雙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老李頭。
見騙不到錢,老李頭也懶得裝了,一個漂亮的起身,往屋子裡走去:“你們吶,一個個的,都是急性子,老頭子我哭了這麼久,都不安慰一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想從我這得到訊息,想得倒美。”
蘇慶國幾人也跟著進到了房間裡,房間裝修的很特別。
“我那顆該死的少女心彷彿抽動了一下。”
刀子看著粉紅色的牆面,粉紅色的床,以及粉紅色的地毯,嘴角瘋狂抽動。
老李頭從桌子上的花瓶中抽出一朵玫瑰花,坐到了床上,嗅了嗅,對著眾人一臉鄙夷道:“一群窮鬼,進來做甚?”
潘子啪的一下,將一打銀行卡摔在了床上,用鼻孔對著老李頭:“老頭,我有的是錢,快回答我們的問題。”
突然,老李頭猛地伸出右手,想要將銀行卡收入囊中。
早就預料到老李頭行為的蘇慶國立馬伸出右手,死死地鉗制住了老李頭的手。
老李頭一臉倖幸的收回了右手,嘴裡嘟囔著:“不就幾張破卡嘛,幾個破錢,老頭子我才不稀罕嘞。”
不過他的餘光一直盯著床角的那一打銀行卡,眼神中淨是渴望。
蘇慶國見狀,知道事成了一半,就用略微輕鬆的語氣說道:“老李頭,只要你幫我們辦件事,這些卡就是你的了。”
有這好事?老李頭不信,在他跟蘇慶國打交道的這些年,沒少被他坑,這錢估計不好拿啊。
經過一陣頭腦風暴,老李頭略帶遲疑的問了一句:“幹啥?非法買賣不做的哈。”
蘇慶國輕笑一聲:“小事,改車而已。”
“改車!”
老李頭愣住了,隨即尖叫:“走走走,多少年沒碰那玩意了,你們是想要老頭子我的命啊。”
不過,當蘇慶國掏出一塊鈔票的時候,老李頭立馬轉變了風口:“不過,老頭子我的命不值錢,你們想要改成啥樣的?”
說著,伸手向那塊鈔票磚抓去。
蘇慶國哪有這麼容易讓他得手,直接將鈔票放回了包裡:“你先改,改完付錢。”
老李頭又一次失望的縮回了手:“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從你手裡賺錢,簡直比從閻王爺手裡搶人還難,跟我來吧。”
說著,帶著幾人往房間後面走去,推開書架,又是一道門。
蘇慶國忍不住嘆了口氣:“老頭,你也太狗了吧。”
老李頭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這叫謹慎!”
說著,老李頭推開了那道門。
瞬間,一股金色的暖流包裹住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