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們來了

張素和方冬明此刻正在極地的觀測站裡。

就在不久前，他們帶著復刻的芯核和權杖來到了這裡。

如今對芯核的研究早已遠超當年，復刻的芯核也早已無需肉體的供養。

只是不知為何，在置換過程中出現了一些意外。

能量的波動似乎無意間開啟了一道時空裂縫，塵封在高塔中無數世的過去與未來在這一次的爆發中溢位。

張素沉默的看著遠方的皚皚積雪。

“他，不，是他們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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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縮在沙發上不知睡了多久，周身突然包裹上了一絲寒意。

只是一瞬間，寒意消散，轉而燥熱的溫度貼上你的面板。

你感覺身上有些重重的，壓得你喘不過氣。

下意識想要翻身往旁邊挪去，可狹長的沙發哪裡有足夠的空間。

好奇怪，似乎兩面都是靠背。

你被夾在中間。

但這種感覺讓你有著莫名的安全感。

灼熱的氣息灑落在你的胸前，像是溫熱綿長的吻。

好熟悉的觸感，身體不由自主的仰靠著想要迎合。暈乎乎的，越陷越深。

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劃過，你想要睜開眼，淚水籠罩下卻只看到一片模糊。

男人的身形很是熟悉，一身黑色嵌入夜晚，你始終看不清。

“黎深？！是你嗎？”

你驚喜的開口，男人一滯，隨後小心翼翼的吻上了你的唇。

像是初次觸碰般，輕輕試探著。

“我又夢到你了。”男人的嗓音低沉，說話不帶一絲情感，像是冷漠的機器一般。

你撫上他粗壯的手臂，道道凸起的疤痕讓你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勾上他的脖子，熱烈的想要回應他。

像是獲得允許，緊接著是貪婪的索取。

而侵入口腔的卻不是熟悉的薄荷糖，而是濃郁的巧克力。

你感覺黎深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明明一樣的體溫，一樣的面貌，一樣深情的目光。

可他在你身上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你突然有些心疼他，緊緊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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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此刻卻依舊覺得自已是在做夢。

這個世界，似乎突然就變了。

這麼多年，他就像是個行屍走肉般活著。他不知道自已活著的目的，只是機械的殺死無數異化的人類。

無數個這樣的夜晚，他都會夢見你。

而你的身邊，也有他。只是夢裡的他，是個醫生。

他總是小心翼翼的窺視這個夢境，生怕他一靠近，這個夢就碎了。

可如今他又做了夢，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真實，你是如此的清晰可見，而又觸手可及。

而你卻看著他的眼睛，叫他黎深。

好像好多好多年沒人叫過他的名字了。

他再也剋制不住的，想要抓住他所剩無幾的“人性”。

黎明抹殺者的風衣被丟在一邊。

男人生澀的索取如同狂風驟雨般湧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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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烏鴉難聽的叫聲把你吵醒，猛然睜開眼睛，身邊卻空無一人。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令人臉紅心跳的氣味。

沙發墊上殘留著一些水漬，覆蓋在薄毯之下的身軀不著一縷。

你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有些不可置信。

確定是他！

黎深回來了。

可他為什麼不露面？

此刻他又去了哪兒？

你裹著毛毯起身走到窗前，小烏鴉興奮的撲稜翅膀，以為你要放他進來。

可下一秒，你卻拉上了窗簾。

換好衣服後，你又重新開啟了窗。

流動的空氣把室內的混濁一吹而散，但秦徹的眼眸中卻閃過了一絲厲色。

羽翼豐滿的烏鴉化身變回了翩翩少年。

“主人，昨晚有人來過？”他面色陰沉，攥緊了拳頭。

“我……不確定。”你收拾好沙發，把浸溼的衣物扔進洗衣機，這才坐了下來。

秦徹顯然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無意和他解釋。

只是悠悠轉頭看向他，“你找到辦法了嗎？”

“沒有。”秦徹看向窗外，搖了搖頭。

“那就不用找了。”

“什麼？為什麼？”秦徹不可置信的看向你，眼神中有些欣喜。

“你沒戲。”你看得出來他在想什麼，趕緊斷了他的念頭。“他已經回來了。”

“不可能！”少年的聲音突然有些著急，想上前一步，又停在了原地。

“你走吧。”你頓了頓，“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來的，但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你再去為我找什麼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