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閃現先前她話中提到安旭晟時,薄沉在裡頭弄出異響的事。

傅雪恩身子微頓,唇瓣抿了抿,將門反鎖。

調整了下呼吸,轉身,霎時又定住了腳步。

薄沉高大健碩的身軀擋住室內燈光籠罩出一片陰影,將傅雪恩抵在了門板上。

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近的,明明剛才她還只聽見他開盥洗室門的聲音。

後頭消了音,還以為他在遠處駐足了,不想竟是走到了她身後。

薄沉俯身與傅雪恩四目相對,沉默好片刻。

傅雪恩摸不清薄沉此時的心思,想移開視線,卻被他鉗住下巴。

“統共就和我見過兩面?嗯?”薄沉輕笑,重複剛才傅雪恩朝白清辭說過的話。

眼裡卻分明藏著蓄勢待發的猛獸。

傅雪恩伸手握住薄沉鉗她下巴的手,企圖掰開,可卻愈發被捏得發疼。

“混……!”

炙熱激烈的吻堵住了傅雪恩的嘴,迫使她將後邊那個字嚥了下去。

壓迫性的親吻中,薄沉手上也沒停,緊扣傅雪恩腰肢將她往他懷裡用力一摁。

緊緊相貼,屋內頓時曖昧橫生。

傅雪恩拼命反抗可卻無濟於事,加上又是這樣完全被脅迫的吻姿,只覺屈辱到極點。

終於,在薄沉離開時,傅雪恩紅著眼以當前最大的力氣。

一個巴掌狠狠甩在薄沉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薄沉冷白的俊臉上浮現出清晰可見的印子。

鬧劇終止,時間也似乎跟著停滯。

男人漆黑瞳仁微微一縮,難以置信地望向傅雪恩。

傅雪恩也一愣,但並不畏懼,更不躲閃,直直迎上了薄沉的目光。

就這麼,兩人彼此相望,安靜對視,四周落針可聞。

“薄沉,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行不行?”

又過去好片刻,傅雪恩開口打破了這份疼得人窒息的寂靜,嗓音是啞的。

她眼眶很紅,薄沉搖了頭。

“不,恩恩。”薄沉眼神堅定,彎身牽起傅雪恩的手。

“我說過,除非我死,換言之,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可能放手。”

剛才扇他那一巴掌很重,她的掌心很紅。

薄沉朝傅雪恩掌心吹著風,傅雪恩抽了幾下沒抽走,沒再抽。

她好累,身心都好累。

“我累,想休息了。”

“我抱你。”

薄沉將傅雪恩抱起,徑直朝床邊走去。

給她脫大衣,給她蓋被子,“睡吧。”

又彎身給她掩被角,給她熄了燈,“晚安。”

輕輕拉上了門。

薄沉離開,傅雪恩拉開了床頭燈,突然想起什麼微蹙了下眉。

就要關掉,驀地,那段回憶還是不可控地闖入了她腦海。

那是她剛出國留學的時候,薄沉擔心她安危,在紐約買了套房陪著她。

也是那段同居的日子,她發現薄沉怕黑,晚上睡覺必須要開床頭燈。

秉持著雙方互不隱瞞的原則,她瞭解了些薄沉童年時的經歷。

也知曉他為什麼怕黑,同時也知曉……

記起什麼,傅雪恩眉心蹙緊,翻身坐起。

門推開一條縫,隱隱聽見浴室傳來水聲。

想了想,又合上。

躺回床上,不知過了多久,毫無睡意,越來越清醒。

傅雪恩記起當年薄沉曾和她說過的有關薄家上一輩的淵源。

薄沉的父親,曾經……

傅雪恩眉心再次蹙緊,一把掀開被褥。

這次,傅雪恩完全拉開門走了出去。

客臥亮著燈,走近,隱約聽見男男女女的聲音,聲音不算大,音色也不算年輕。

傅雪恩聽出是在開線上會議。

下意識退後要離遠,不料竟一下沒站穩,踉蹌著朝著對面的過道牆壁撞去。

急忙要用手臂撐住,這下倒是沒撞到頭,可卻狠狠磕到手肘。

砰的一聲悶響,疼得傅雪恩嘶了一下。

客臥門猛地開啟,臉上還帶著巴掌印的薄沉衝出來扶住傅雪恩。

“手肘受傷了?”

傅雪恩站穩,忽然就想起閨蜜安書昕說過的一句話:

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沒有。”

“哪裡沒有。”薄沉扶傅雪恩站穩,“袖子撩上去,我看看。”

“我說了沒有。”傅雪恩想走了。

她不該來的。

“乖,我看看,受傷了要及時消毒上藥。”

“真沒……”

薄沉牽起傅雪恩手,將她睡衣衣袖輕輕往上卷,手肘有衣物做緩衝,沒有直接受傷。

他輕摁了摁,望見傅雪恩微張的唇,便知她此刻手肘很疼是受了內傷。

“要冰敷。”

“不用,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薄沉看著傅雪恩不說話。

傅雪恩試圖移開視線,薄沉一句話直擊她痛點:

“這是右手,傅大小姐,處理不好,可耽誤你工作。”

傅雪恩:“……”

萬幸傅雪恩憂患意識強,蘭苑冰箱一直有儲存退燒用的冰袋。

但冰袋兀自這麼敷上去很涼,凍得面板髮木。

薄沉去找了乾毛巾,隔著毛巾給她敷著。

過了會兒,那陣疼意消下不少,傅雪恩心情不由複雜。

薄沉笑,“好多了吧?”

傅雪恩半天蹦出個嗯。

“還說不冰敷。”他嗆她。

傅雪恩嗆回去,“你真懂。”

薄沉瞳仁微暗,傅雪恩也即刻反應過來什麼,企圖收回那句。

薄沉俯身貼近,張嘴,輕輕含吻了下傅雪恩白玉般的耳垂。

傅雪恩耳尖驟然泛出粉,左手越過來推他,“你別亂動!……”

“說錯了話,還不許我收取下報酬,傅大小姐好霸道。”薄沉又親了下。

傅雪恩要掙扎,他又坐正,“好,不亂動了,乖,再敷會兒,回去睡覺。”

敷好,傅雪恩卻沒立即走。

“怎麼,傅大小姐還想留宿在我這兒?”

傅雪恩沒理他的胡話,認真道:“那巴掌,我是當時太生氣了。”

“不是鐵了心想打那兒的,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薄沉微牽了下嘴角,“無礙。”

傅雪恩也沒多停留,只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敷敷吧。”

“不然明天碰見王管家,他看見多問,傅大小姐不好脫身?”

傅雪恩不理會薄沉的胡說八道了,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越理他,他越起勁。

“愛敷不敷,反正疼不在我身上。”

傅雪恩放下袖子,回了主臥,很快傳來門合上的聲音。

薄沉牽了牽唇角,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東西,抬手,乾毛巾覆著的冰袋敷到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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