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吧,你先找人,初定時間在這週五晚上。”

“聚會地點和週五具體什麼時候,我確定好再發你。”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陸深覺得薄沉說這兩句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沒有剛才那麼冷了。

飛快應下,沒有拖拉,薄沉結束通話了電話。

往電梯走,要下樓,不想還沒等到電梯升上來,手機先一步炸響。

拿起瞅了眼,是陳躍打來的電話,語氣聽著挺著急:

“沉哥,嫂、嫂子!在找聯姻物件的事兒!你知不知道啊?群裡都沸騰了!躍躍欲試啊他們那群孔雀!……”

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躍躍欲試?

剛才陸深發給他的圖片,只是傅雪恩提出的要求,除此外,並沒有給他截圖聊天群其他人的訊息。

那些群訊息,薄沉也一向不會看,有重要的事,陸深會及時告知他。

薄沉眸色微暗,“誰?哪隻孔雀?”

陳躍就閉了聲,“那,那也沒有……”

手心手背都是好兄弟,雖然他是磕薄沉和傅雪恩,但嫂子魅力大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嘛。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聽陳躍這麼說,薄沉明白對方意思了,隨即就說:

“我明晚有個局,等陸深把訊息散出去,你可以打聽打聽。”

陳躍:“?”

薄沉特別叮囑:“不邀你。”

“啊?不是,沉哥!你這就不夠兄弟了啊!你不邀我?不是,啥意思啊沉哥?”

咋的,他很丟他臉?

這男人怎麼這樣呢!虧他還幫他時刻留意著嫂子的訊息!

“字面意思。”

薄沉說罷沒給陳躍反應的時間,直接把電話撂了。

半個鍾後。

在某個群裡瞅到薄沉組局訊息的陳躍瞪大雙眼。

“……??”

這人是組局還是挑男模呢?他沉哥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口味真……真挑啊。

越看,又覺得好像哪裡有點眼熟。

一拍腦門想起來,找出傅雪恩的聯姻物件要求,比對了比對。

眼睛亮了,陳躍:“牛逼。”

見過擋桃花的,還真是沒見過直接連帶著桃樹根都拔了的!

他沉哥這路子,夠新啊。

***

另一邊,車後座。

傅雪恩看完安書昕先前發來的影片,開啟郵箱,將肖瀟發來的檔案挨個點開瀏覽起來。

可能是她那些要求對於豪門世家裡算得上中上游的男人來說,確實是有點高。

檔案一共就四份,不過資料上的男人也確實都符合她的要求。

就是,儘管如此,待仔細看完那四份資料,她卻竟沒有騰起任何心動的感覺。

哪怕一絲一毫的心動,都沒有。

傅雪恩微蹙了下眉,關掉手機靠著椅背,深深呼了一氣。

這樣怎麼行呢?

她和他沒可能了。

而聯姻,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說你當爸爸,她當媽媽,隨便指個誰就能當你倆孩子了。

夫妻之實,少不了的。

可如果都不喜歡,怎麼發生夫妻之實?

性,和愛,別人能分開,那是別人的事。

傅雪恩分不開。

何況,雖然聽起來可能有點可笑。

但即使是聯姻,她還是希望她和她未來的丈夫,能夠彼此相愛,白頭到老的。

如果不行,那就不要開始。

【這四個不行,我等你下一批,不用急,還是嚴格按要求來】

【寧缺毋濫】

想了想又發了條語音,“這週五之前吧,阿瀟你彆著急,慢慢找,實在找不到,我也不會怪你,別有壓力,到點記得下班吃飯。”

今天才週一。

聽完傅雪恩發來的語音,那頭肖瀟鬆了口氣:“好的傅總,收到。”

但傅雪恩都這麼說,肖瀟哪捨得辜負,她本就是傅雪恩一手培養起來的。

沒有傅雪恩,就沒有如今的她。

找個人都找不好,那哪兒行?

肖瀟繼續敲著程式碼蒐羅著符合傅雪恩要求的男人的資料。

***

抵達觀山別墅,傅雪恩剛下車,敏銳注意到別墅前院裡傳來幾聲不太尋常的動靜。

心驚一跳,迅速退後,突地,大門被從裡開啟。

“大小姐!”

年輕男人乾淨清脆的聲音響起。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傅雪恩:“……你在這演王熙鳳?”

傅舒笑得陽光開朗,快步小跑著過來,伸手很自然地給傅雪恩拎包。

沒有回傅雪恩打趣的那句,而是解釋自已出現的原因:

“大小姐,我是幸哥安排過來的,還有傅閱,他在後邊……”

傅雪恩望過去,看見傅舒嘴裡的人。

護衛隊五人透過文字瞭解傅雪恩,傅雪恩亦透過文字瞭解他們的情況。

傅舒和傅閱這兩人,傅雪恩是有印象的。

前者很活潑,主要負責她生活這塊兒,很懂生活樂趣。

後者博學多識,主要負責給她解疑答惑,是真正的行走的百科全書,溫潤且幽默。

但,她可沒吩咐,傅幸,卻擅自。

只是進到屋裡,傅雪恩那點不悅又即刻消失不見了。

屋子裡,擺了滿屋的花,正在醒花。

各類玫瑰、草花,明明是秋冬,一下子好像到了春天。

“幸哥說大小姐心情不好,讓我和閱哥過來陪您解解悶。”

“謝謝。”傅雪恩心情確實一下子好多了。

她挺喜歡花的。

只是這一下,卻又想起之前。

紐約和薄沉同居的時候,不放心她獨自上下學。

薄沉每天都會親自接送她,即使是很忙的時候。

不僅如此,每次來接她,他都會送她鮮花。

為此,家裡買了好多花瓶,玉質、陶瓷、玻璃,各種樣式,好幾個櫃子。

也不知道她走之後,那些花瓶怎麼樣了。

說回來,那一個個都是她精挑細選買到的。

好些都是孤品,獨一無二的。

另一邊,龍悅灣。

薄沉剛抵達,得到訊息的管家恭恭敬敬的電話打了過來:

“薄總,您先前訂的那批鮮花空運到了,不敢私自進您那屋,又怕打擾您,就給您拿鮮花專用冷庫先放著了,我現在給您送到主樓去?”

“行,輕拿輕放。”

“誒!那肯定,那您先忙,我馬上就送到!”

花很大一批,足足有三十多個長盒子。

一個人運不完,管家叫上了個安保一起。

二十來歲的年輕安保看長盒子有點好奇,“叔,這什麼東西啊?”

“鮮花啊,盒子上印著的。”

“哦,對,不,不對啊,薄總的?”

“那不是薄總的,還是誰的?”

“可,這麼多??”安保語氣疑惑,“太誇張了吧。”

薄沉疑心很重,這房子裡,到處都是監控。

“少管,少問。”管家放下四字箴言,沒再說話。

樓上,薄沉接到電話後,就進了某個房間。

手裡握著打溼後擰乾的純棉布,正將櫃子裡的花瓶一個個小心翼翼取出,放到眼前的檯面上,手扶著,細緻擦拭。

玻璃的,陶瓷的,玉質的,形態各異。

但放眼望去,沒有一個顏色深的。

無疑,花瓶真正的主人……

鍾愛淺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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