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私立貴族醫院,住院部。

傅雪恩急匆匆趕到時,隔著一段距離,隱約聽見屋內有交流聲。

一個是外公傅老爺子的聲音,另一個聽不出來。

但年紀和傅老爺子大概是相仿,聲音渾厚透著一股蒼老勁,很有威嚴。

沒心思去分辨更多,傅雪恩擔心焦急地敲響病房門。

沒幾秒門被拉開,傅雪恩對上外婆白清辭神色驚訝的臉。

“嗯,外婆,我來看看外公。”

“啊,你外公……”

傅雪恩看向病床,下一秒,愣了住。

電話裡管家說傅德振不小心摔了一跤傷到了腿,語氣挺著急的,傅雪恩便下意識以為很嚴重。

想著畢竟外公年紀大了,老人家年紀大就容易傷到骨頭,傷筋動骨的,年輕人也受不住,年紀大了要傷到骨頭,那就更是危險了。

可此刻病床上的傅德振,卻明顯看不出哪兒有傷。

“誒呀,雪雪,我沒事兒,你怎麼來啦?”

傅德振靠在床頭,看見傅雪恩,不等傅雪恩開口問他怎麼樣,他倒是先問起她來。

白清辭從門邊過來,溫聲道:“估計是那孩子傳錯話了。”

“什麼?”傅雪恩沒太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清辭接來溫水遞給傅雪恩,讓傅雪恩喝著緩一緩,解釋:

“你外公他啊沒事兒,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見了青,沒傷到骨頭。

就阿進他孫子啊,和你年紀差不多大那個,今天天氣不是挺好嗎?

你外公他啊就說去後山爬爬山鍛鍊一下,沒走階梯陡的那條道,是走的緩坡大路。

結果半路看風景沒注意,踩到了山上滾下來的小碎石,腳底一沒穩,就磕了。

那孩子當時就慌了,趕緊叫了車送你外公來這兒,估計是傳話的時候說嚴重了。”

傅德振靠在床頭總結,語氣有點傲嬌的:

“對,就是這樣!一點兒小傷,真沒大礙!是那孩子太緊張了!”

傅雪恩提著的心逐漸落穩,但她並不認為這沒有大礙。

而是朝著傅德振溫聲且也認真地道:

“外公您走路啊要看路,不看路,多危險,傷筋動骨一百天,要真傷了骨頭,多遭罪。”

身體出大情況的時候,往往人都感覺自已好像沒啥事兒。

而有關那些知識,傅德振當然是知道的。

但他這不是不想寶貝外孫女兒擔心麼。

傅德振慈祥笑著:“好,外公之後絕對看路,啊,外公保證沒有下次了,雪雪不要生氣。”

白清辭也溫聲道:“你外公他啊絕不敢有下次,要有,外婆第一個收拾他。”

“啊,雪雪不生氣了,來,快坐下歇歇,來這一趟擔心壞了吧,是不是也餓了,外婆讓人送點吃的過來。”

傅雪恩確實是擔心得很,剛才車子抵達後,她一路都是跑著過來的。

而且,她剛坐上車,還打給了薄沉……

傅雪恩握著一次性水杯的手抖了下。

剛想到這兒,熟悉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薄沉似乎是不太確定,猶豫了下,才敲響門。

白清辭略疑惑,喃喃道:“小熠出差,小晨他不國外待著的嗎?這來的是誰啊。”

就要去開門,傅雪恩眼皮一跳,先一步起了身,“外婆,我去開吧。”

一開門,對上外頭人的臉。

還沒說話,即刻被男人熱烈的懷抱擁了住。

無疑,薄沉也因為她的話,以為傅德振出了什麼大事。

這個懷抱很溫暖,是無聲的,極其溫柔的安慰。

但誰能想到,那通管家的電話,誇張成分那麼多啊。

她嚇壞了,不過也萬幸外公只是受了皮外傷。

傅雪恩耳根有點紅,一下子,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薄沉說。

愣是半天沒開口,想了想,乾脆擺爛了。

沒辦法,當著兩個長輩的面,抱都抱在一起了。

解釋什麼的,就顯得很欲蓋彌彰。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沙發上坐著的白清辭,在瞬間站了起來,和病床上的傅德振驚喜對視:

“!!!”

傅德振兩眼睜如銅鈴,就要翻身從病床上下去。

傅雪恩輕拍了下薄沉的手臂,男人順勢鬆開。

牽著薄沉的手往裡邊走,剛巧和要下床的傅德振對視上。

傅德振:“……”乖乖躺了回去。

望見自家掌心小明珠和最佳外孫女婿牽著的手,笑得慈祥又和藹:

“這……是?”

傅雪恩看了看傅德振,又看向白清辭,認真道:

“外婆,外公,我打算和薄總訂婚,我下週六的生日宴上,我想宣佈我們的訂婚訊息。”

聞言,白清辭慈愛又欣慰,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雪雪剛才是說,要和薄總在一起嗎?”

“嗯,外婆,您沒聽錯。”傅雪恩笑容和語氣都溫柔。

說著握緊薄沉的手,語氣格外堅定,又重複了一遍:

“我要和薄總訂婚。”

傅德振肉眼可見地高興,精氣神都明顯好了:“好!好事啊!”

說著看向薄沉:“薄總啊,那我們雪雪以後,可就拜託您照顧了。”

“老先生這是哪裡話,您太客氣了,老先生和老太太請放心,便是傅大小姐哪天不願要晚輩了,晚輩也一定好好照顧大小姐。”

這話……

交握著的手,傅雪恩默默加重了些力道,抬眸,瞥了薄沉一眼。

薄沉話卻沒完,當著兩位長輩的面,問傅雪恩:

“傅大小姐將來,會拋棄我嗎?”

傅雪恩對上薄沉眼,禮貌溫柔:

“薄總說笑了,你不離,我自不會棄。”

傅德振和白清辭對視一眼,笑起來,一句一段地幫起傅雪恩——

傅德振說:“我們雪雪最是長情,認定的就不會改,這點,薄總可以放心。”

白清辭補充:“不過雪雪她啊討厭被欺瞞,所以將來婚後,還希望薄總能夠對雪雪坦誠相待,莫要負了我們家雪雪,否則,傅家絕不會坐視不管。”

最溫柔的語氣放最狠的話,薄沉突然就明白傅雪恩的小脾氣是怎麼來的了。

吃了點東西,薄沉和傅雪恩返程回公司。

車剛開出去不久,病房內,傅德振從病床上下來。

坐到白清辭所在的沙發,朝屏風喊了聲“老薄”。

屏風被拉開,走出個和傅德振歲數相差無幾的年邁男人。

……

這頭,豪車後座。

傅雪恩想起剛才在醫院時薄沉說的那段話,心裡有點憋屈。

“你覺得我會拋棄你?”她對上薄沉眼睛。

手上,已經很野地輕扯住了薄沉的領帶。

她真的很喜歡扯他領帶。

薄沉是有些強迫症的,可偏偏對她,他十分縱容,不僅半點沒有不快,反倒挺享受。

順勢低頭,他啄吻了下她唇,卻說:“不是啊。”

傅雪恩:“那你就是……”

“嗯,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聽寶寶允諾我。”

“幼稚。”傅雪恩瞅他一眼,這麼說,到底是不由心疼。

不告而別的事,他總說沒事,可傅雪恩知道,薄沉留下了心理陰影。

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她的話,當著她面哭得那麼難過。

探身,傅雪恩吻上薄沉,這次,沒有一觸即分。

車聲,風聲,路上的人聲,一併遠去。

世界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聲。

薄沉扣緊傅雪恩腰肢,忍著沒有反客為主。

姑娘本吻得青澀,可逐漸的,就開始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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