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恩略驚,牽著薄沉的手微加重了些力,薄沉對此卻似乎是意料之中。

看過去時,眼裡沒什麼特殊情緒,神色也淡淡。

“行啊,聊聊。”他說。

“不過,得勞煩等一下。”

說罷,上前拉開車門,溫柔對上傅雪恩眼:

“寶寶,晚上降溫外頭風大,你先回蘭苑,別在這兒等。”

傅雪恩望向薄沉,明顯不想先他離開,而想在旁邊陪他。

但下一秒,就收到男人安撫意味很強的眼神。

“……好吧。”

傅雪恩坐上車,只是卻還是明顯的不放心。

薄沉就要鬆開手時,傅雪恩微用力握住。

“阿沉哥哥,你們聊天歸聊天,別動手。”

薄沉唇角浮著溫柔淡笑,回握傅雪恩的手。

彎身回她,嗓音溫柔到極點:“寶寶放心,只聊天,不打架。”

抬手,輕輕撫了撫她臉頰。

“別擔心。”

站直,將車門合上,聲響很小。

又和司機交代,讓開蘭苑。

車子開走,傅雪恩回頭透過車玻璃看。

薄沉朝著傅明迅走過去,傅明迅也移了移位置。

兩個男人很有默契地避開了監控多的地方。

……

“大小姐,蘭苑到了。”

腦子裡一直想著剛才那一幕,通訊器裡傳來司機的聲音,傅雪恩這才回過神來。

“好的,辛苦。”

下車,直奔主臥,瞅了眼時間,確實不早了。

往天這個點,已經洗完澡準備休息了。

傅雪恩想了想,索性還是找了換洗衣服進浴室。

也是,不知道兩個人要聊多久。

而且他也答應她了。

所以,應該不至於打起來。

可……不知怎麼的。

內心就是很擔心,那種控制不住的心慌一直騰在心間。

與此同時,傅家主樓不遠處。

兩個男人在夜色下相對而站,眼裡浮出的情緒赫然是再清晰不過的敵意。

其中,在薄沉的視線落在傅明迅眼尾那顆硃紅淚痣時。

眼裡除了敵意外,還出現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傅先生想和薄某聊什麼?”薄沉率先開口。

傅明迅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並未因對方的言行聽著禮貌,就給人好臉色。

而依舊是那副冷淡的神情,加以審視的目光,甚至稱得上不近人情。

“你是真心喜歡她嗎?”

好幾秒後,他問薄沉。

薄沉像是聽到了笑話,不過在想起先前老婆交代過的話後。

仍舊保持著為數不多的,對情敵的禮貌:

“當然是真心喜歡。”

傅明迅就看著薄沉不說話了。

又愣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道:

“那,雪雪可有告訴過你,她父母的事?”

何止是告訴了,今早可還一起收拾了某隻渣滓呢。

不過,這時候不能太高調,薄沉看在老婆的面子上,繼續客氣:

“告訴了。”

但也只能客氣這麼多了。

“傅先生還有問題?”

薄沉耐心即將宣佈告罄。

而聽見薄沉說“告訴了”三個字時。

傅明迅明顯是持著懷疑態度。

審視的目光再度落過來時,薄沉唇角微勾,笑了。

“既然傅先生的問題問完了,那,也請傅先生回答我的問題。”

傅明迅神色無波無瀾。

薄沉直接提問:“傅先生可是喜歡雪恩?”

傅明迅眼神就變了,隨即,神色也添了絲慌亂和因為被戳穿而生出的怒氣:

“我是雪雪她哥……”

薄沉輕笑打斷:“兄弟姐妹的,那可不意味著是同一個姓氏的就是了,就算是在戶口本上,那最多,也只是法律層面。”

“心裡怎麼想的,才是重點,人的心思,法律可約束不住。”

“不然傅先生覺得,為什麼有個常識會是兄弟和姐妹不能結婚呢?”

傅明迅臉色稍白,“薄總,你。”

薄沉面無表情,聲音淡淡:“我什麼?我只是說了實話啊傅先生。”

“固定結論能變成常識,那就說明這事啊,以前,可發生得太多了。”

……

蘭苑。

傅雪恩剛洗完,穿睡衣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頭傳來門被開啟,又被合上的聲音。

隨後,熟悉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傅雪恩加快動作,裹上幹發帽,快速開門出去。

是薄沉回來了。

“寶寶?”

傅雪恩撲過來時臉蛋上還有水珠。

“哭了?”薄沉彎身直接將姑娘抱進懷裡,嚇了一跳。

“沒有,是沒擦乾水。”

“這麼想我?”

似乎還是第一次,回來的時候,老婆給予這麼熱烈的懷抱。

薄沉沒忍住嘚瑟。

傅雪恩這次卻也沒懟他,而是將他抱緊了些。

剛才他不在,她一直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洗個澡,腦子裡都出了一部連續劇了。

花灑一關,搓泡泡的時候,就控制不住分神,去聽外邊的動靜。

而腦海裡,已然快把所有不好的可能,都想一遍了。

甚至想到,她和薄沉說不要動手,薄沉聽進去了。

但,傅明迅該不會朝薄沉動手吧?

沒辦法,太久不見一次面。

雖然是她的家人,可實際上那幾位哥哥的脾性她也不是那麼瞭解的。

好在……

“我沒受傷,我們沒打架。”

薄沉還想說,不僅沒打架,某人還被他三言兩語,給整得有點崩潰了。

但,那話說出來,對傅雪恩沒有任何好處,反而要讓小姑娘噁心了。

也就沒說。

“幹什麼?”

薄沉突然就抱著傅雪恩往浴室走。

“老婆檢查檢查?”他回她。

傅雪恩覺得這人絕對又不正經了:“不要。”

又說:“你自已洗好出來,我再檢查。”

薄沉朝傅雪恩眨眼睛,癟嘴巴,“真不一起?”

傅雪恩明確拒絕:“不要,我已經洗了。”

薄沉貼過來蹭了蹭,“好吧,那我先幫寶寶吹頭髮,吹完,寶寶先睡。”

不知怎麼就答應了。

盥洗室半身鏡前,頭髮吹好了,可身後人放下吹風機,卻不移開位置。

反而,一點點,吻下來。

由於很輕,傅雪恩不想發脾氣。

直到,某人將她睡裙吊帶往側邊撥。

“……薄沉!”傅雪恩臉霎時紅透。

可某人卻一副委屈,“不能親上邊兒,下邊兒也不可以嗎?”

“可是不親,好難受。”

真是受不了他,不過他這樣,真的不是生病了嗎?

但很快,傅雪恩就明白,哪是生病。

這男人,分明腦子清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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