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龍悅灣剛準備下車時,很巧,薄沉和傅雪恩幾乎同時接到來電。

薄沉的,是和工作有關的。

傅雪恩的,則是和生日宴相關的——

定製的禮裙做好了,妝造公司那邊的職員來電詢問今天下午三點左右送來是否方便。

傅雪恩表示方便,順便更改了下收貨地址。

通話結束時,薄沉那邊也恰巧結束通話。

兩人對視,不約而同地朝對方“報備”:

“是裙子到了。”

“等會有個會。”

話落,靜默無聲,相對莞爾。

他們的默契,好像並沒有隨時光減少。

反倒是,增強了。

進了屋,膩歪了下。

由於電話裡提到的要開的那個會議較為大型正式,薄沉去了樓上書房。

傅雪恩略作思考,回了主臥所在的大平層。

好不容易給自已放個假,她決定還是給自已好好放鬆一下。

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過電影了,傅雪恩給自已做了杯喝的養生熱飲。

稍微佈置了下可移動小矮几,推到貴妃榻右側。

隨即坐上去靠著,在榜單裡挑了部片名和簡介順眼的治癒電影看起來。

大概是這一套下來,實在是太舒服,傅雪恩看著看著,逐漸地就犯起了困。

開始還能忍,感覺就是些許乏,大概還是昨天晚上被某人欺負了的緣故。

身體逐漸倦了,有點使不上勁兒。

慢慢的,就更困了,明明是盯著螢幕在看電影,結果一下子抬頭。

就發現自已看的上一段劇情和下一段劇情,中間好像接不上。

困得她開始釣魚了。

傅雪恩決定還是放過自已,也是,放假嘛。

困了就睡,沒毛病。

瞥了眼旁邊沙發,把上回放到那兒就沒動過的毛絨兔玩偶抱到懷裡。

傅雪恩撐著最後一絲沒被睡意侵蝕的清醒,摁下電影暫停鍵。

雙目一閉,徹底睡了過去。

薄沉開完會下來時,便一眼看見靠在貴妃榻上睡著的姑娘。

支架上的平板已經息屏,薄沉摁亮瞅了眼,眼裡無波無瀾。

視線偏轉落在傅雪恩懷裡抱著的毛絨小兔上,眼神就瞬間暗了暗。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拎起毛絨小兔耳朵,輕輕往上一提。

幾乎是同時。

正陷於睡夢中的姑娘極罕見的綿軟嬌氣地哼唧了一聲。

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明顯的不高興。

恍惚間,薄沉好像看見了傅雪恩身上出現了孩子氣。

很可愛,很萌。

薄沉瞬間眼神柔和,剎那間停住了動作,緊跟著,手徹底鬆開。

貴妃榻上,傅雪恩收緊了些環抱毛絨小兔的手臂。

又過一會兒,身體往右側偏轉了些角度。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俯身,伸手,輕輕戳了戳小兔後腦勺。

再次挨近了些,餓狼一樣盯著老婆粉嫩微腫的唇瓣。

但吻上去時,卻很輕。

……

傅雪恩醒過來時,有點懵。

一轉頭,更懵了。

她下意識低頭看一眼自已,隨即就發現自已的衣服換過了。

正裝換成了真絲睡裙,毫無疑問。

是身旁正躺著的某人給她換的。

而此刻,她也沒躺在貴妃榻上,而正處於主臥柔軟溫暖的被窩裡。

可,她一向不是淺眠的人,這個人,是怎麼……

真是,傅雪恩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說這人變態。

還是說這人,越來越厲害。

晚上沒把她吵醒,倒是他四年前就會的,可白天她小憩,也沒把她吵醒。

還給她換了衣服,就屬實是有點,炫技。

傅雪恩想撐身坐起,剛動,發現腰間箍著力道。

伸手一摸。

一條強壯的胳膊正箍著她腰。

“……”這個人,睡著了也那麼霸道。

傅雪恩轉頭看了眼薄沉,薄沉大概是真的睡著的。

很安靜,英俊異常的一張臉上,纖長濃密但並不捲翹的長睫,很搶眼。

他的眼尾天生向上揚,閉上眼時,會讓人感覺這人很溫柔。

傅雪恩心裡莫名地軟了下。

算了,再躺會兒吧。

她剛才那麼困,他晚上可還比她睡得晚。

他再厲害,也不是鐵打的人。

而且,剛才可還忙了工作。

傅雪恩沒再亂動,不想,摟在她身上的某人,卻開始亂動。

一下子將她箍得更緊。

還不太老實地亂摸。

“……薄沉,你是不是醒了?”傅雪恩微挑眉,就要拍開某人作亂的手。

可又怕這一下給人拍醒了,然後這人又朝她扮可憐委屈說他只是在做夢。

但,在溫熱的大掌,在被窩裡,揉亂她裙襬時。

傅大小姐面紅耳熱,實在沒忍住,啪一下拍開薄沉不老實的手。

低聲暗罵:“老變態……”

不想緊跟著這下,所想就成了真。

薄沉睜開眼睛時,看向傅雪恩的眼神還有點迷茫。

裝的還是真的,傅雪恩不太確定。

但,他大概是意識到自已被她打了,微癟嘴,眼裡很快也透出股委屈勁兒。

“寶寶,你打我……”

傅雪恩:“……”

真是。怕啥來啥。

但,誰讓他亂摸了?

“你手不老實,我打你怎麼了?”

傅雪恩理直氣壯:“該打。”

又瞅了眼床頭櫃上擺著的屏顯鬧鐘,快十一點了。

這一個上午,作息是真的完全弄混亂了。

傅雪恩坐起來,瞥了眼某人委屈的模樣。

默默撤開目光,掀開被子一角,下床,慢慢往盥洗室去。

這麼一走,也就沒瞧見後頭男人轉瞬就收住的委屈表情。

以及那雙明顯在瞬間就恢復清明的黑眸。

傅雪恩洗漱好,很快離開主臥。

她在飲用習慣上有些講究——

功效性的熱飲一旦冷了,她便不會再喝,也絕不會二次加熱,所以往往都是按自已能喝的量做,以免浪費。

不過也有少部分情況,譬如剛才,睡著了,原本是打算喝完的。

東西是不會喝了,杯子是得洗乾淨的,除非是喝白開水,傅雪恩都會及時清洗杯子。

可過去時卻發現矮几上別說熱飲,便是連她原來裝熱飲的那隻玻璃杯也不見了。

傅雪恩:“……?”

矮几倒是還規規矩矩地待在貴妃榻右側。

她記憶錯亂了?

不可能,傅雪恩往主臥走。

薄沉剛巧從裡邊兒走出來。

“杯子……”

“我洗了。”薄沉說。

傅雪恩提起的心臟落下去,嚇她一跳。

還以為這四年裡他PTSD,她也偷偷夢起遊,且她自已還不知道。

薄沉好笑地看著眼前的姑娘,“在想什麼,嗯?”

他明顯也重新洗漱了遍,臉上還有水珠,碎髮垂在額前,白淨的英俊臉龐,深邃迷人的眉眼,優越的長相配上格外居家的睡衣。

渾身上下透著股慵懶勁兒,且那副模樣看起來。

莫名的,還有點“奶”。

離遠點時傅雪恩沒感覺,走近了,就發現這樣的薄沉,似乎也挺。

勾人的。

“寶寶不回答我,是又生我氣了?”

“不是。”傅雪恩繼續往前,直到站定在薄沉面前。

兩人對視上,傅雪恩沒再繼續說,薄沉溫柔著神情彎身下來。

似乎以為是剛才的事還惹姑娘不高興,準備開鬨。

不料這麼一彎身,卻被老婆順勢捉住了睡衣領口。

漆黑眼眸裡閃過一絲愣神。

啾。

香甜的吻,覆上了溫涼的唇面。

純情得不行,可,這哪兒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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