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淨爵的肩膀被人輕輕撞了一下,他稍稍穩了一下身子,輕輕地將自已的浴袍拉了上來,然後緩步走到自已的衣櫃前,開啟衣櫃看著滿櫃子散落著的照片發著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回過神來,從衣櫃裡隨手拿出一套衣服套在身上。

襯衣擦過剛才被顧斯用棒球棍打過的地方,有些疼,但是際淨爵絲毫不在意,他甚至是勾著嘴角,低垂著眸子,淡淡的笑著。

顧斯給他留下的印記,怎麼不算是另外一種“愛”呢?

良久,際淨爵將白色的皮質手套戴上,緩步出了門,看著辦公室裡面一片狼藉,只是按了幾下鈴,找人來清理起來。

他慢條斯理的坐在沙發上,眸光微閃。

助理在他的身側小聲地彙報著。

“他已經走了?”

“是的總裁,顧少二十分鐘前就已經離開了公司。這個棒球棍還留著嗎?”

“放那兒擱著吧。”

“好的。”

“出去工作吧。”

“嗯。”

際淨爵等著助理出去了,站起身在桌子上拿起那根純金屬製成的不鏽鋼棒球棍,上面有著哥特式的花紋,看起來和顧斯的性格不太一樣。看起來真是過分黑暗了。

他記得這好像是顧斯喜歡的棒球選手臨近退役的時候,他們隊出的周邊,價值不菲,帶有收藏價值。

用手撫了撫,際淨爵無奈的嘆息著:“我要是再變態一點,他估計出不了這個門了。”

輕笑一聲,際淨爵將這根屬於顧斯的棒球棍放進了衣櫃裡面,好好的收藏著。

“顧斯,你已經走了?”

“嗯,走了。”

顧斯正開著車,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靠邊停車,然後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隨手接通了電話,他從車裡翻出了一盒開了的香菸,抽出一根,“啪”的點燃。

雲吞霧繞。

“你怎麼走這麼快?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處理掉兒事情,咳咳咳……”

顧斯食指和中指夾著香菸,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正說著話,沒注意到就被嗆到了。

“那事情處理完了嗎?還回來不回來,我跟昌年兩個人玩兒,沒什麼意思。我哥回去就算了,你也走了。”

“嗯,還沒。你們好好玩兒吧。”

顧斯將車窗降了下去,讓車廂裡面的煙霧散去,低垂著眸子,他心裡的不舒服怎麼都疏解不了,現在的情緒也不高,有些煩躁。

“那行吧,等會兒我跟昌年也回去吧。你有事兒,你就先忙,回來再說。”

“嗯,好。”

結束通話了電話,際淨休總覺得顧斯有些奇怪,但是也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就是感覺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明明是他約著他們幾個一起去玩兒的,一聲不吭的這人就先走了,聽著他那語氣,要處理的事情看起來還挺棘手的。

“昌年,你不是說叔叔又讓你去相親嗎?”

“是啊。”

“那行,等會兒咱們也回去吧。我正好想見識見識,叔叔給你介紹的相親物件是什麼樣的omega。”

“不去,他讓我去相親,我一次沒去,這次也不去。”

韓昌年擺弄著手機,看著最新的新聞,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嘖,你可真叛逆。”

“你不一樣?”

韓昌年嗤笑一聲,抬起頭看了眼際淨休。

“彼此彼此。”

顧家主廳

“聽說你跑到際淨爵公司去鬧事兒了?”

顧斯他爹顧鬱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語氣裡帶著質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是又怎麼樣?那傢伙這麼快就跟你告狀了?”

顧斯有些不屑的將臉扭到另一邊,不去看他爹被他的回答氣歪了的臉。反問的話裡還帶著對際淨爵告狀的厭惡。

是不是玩不起?

明明是他先去招惹自已,自已才反擊的。

到頭來,他成受害者了。

自已改成了施暴者。

嘖。

“顧斯,我看你是一點兒也不知道悔改!際淨爵他是你能招惹的人嗎?咱們家這些年公司業績一直在往下跌,要不是際淨爵替我們穩著,願意跟我們合作,其他的合作商怕是都不會多看我們一眼。現在,你還有空說風涼話!道歉!去給他道歉!”

顧鬱朝站起身走到顧斯的面前,厲聲呵斥他,批判他的行為不對,要求他去給際淨爵道歉。

“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去給他道歉?他怎麼不來給我道歉?”

“啪!”

“顧斯,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早知道我就在你媽……”

痕跡的一巴掌落在顧斯的臉上,他的唇角滲出了一絲鮮血,本來舌頭就被人咬破了皮,有些疼,他用舌尖頂了頂側臉的軟肉。

深藍色的眸子裡也泛起了水光,但是他沒哭,而是用舌尖將唇角的鮮血捲走,然後嗤笑一聲。

“呵,在我媽什麼?在我媽跑了之後,把我弄死?嘖,要我道歉?那還是等我死了再說。”

顧斯吊兒郎當的扭過了頭,眼裡閃過幾絲恨意,轉瞬即逝,勾起嘴唇,露出一抹輕蔑的笑,然後雙手插兜,無所謂的抬起腿就離開。

“顧斯,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你就不是我顧鬱朝的兒子。”

“哦。不是就不是,你以為我稀罕做你兒子?”

“你!你個逆子!”

身後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顧斯心想這老頭子每次生氣都只會砸東西。嘶,他的手勁還真不小,還是第一次因為外人顧鬱朝打了他。

打就打了吧,無所謂。

反正他不打自已,自已也恨他。

“轟隆——”

近天側開始轟隆轟隆的打起了雷,閃電在幾秒後照亮了天際。

顧斯把自已的車開了出來。

隨機的搖了幾個號碼。

“出來,陪爺玩兒。”

“得嘞!”

銀色跑車快速的飛馳而去,顧鬱朝坐在沙發裡雙手捂著臉,難過之意溢於言表。

“他又出去了?”

“少爺他剛在車庫裡開走了那輛法拉利,他好像和人約著出去玩兒。”

“……”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顧鬱朝的嘴巴里傳了出來。

“把他的銀行卡給我斷了!我怎麼養出了他這樣一個白眼狼?”

“老爺,您彆氣。少爺他還小,還不懂……”

“他還小?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他要是有小溫那麼讓我省心,我也不至於……”

“老爺,您不能這麼說。溫少爺再好,他也不是夫人親生的。您……還是少在少爺面上提起他吧。不然,少爺心裡又得不舒服了。”

“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

顧鬱朝頭髮有些花白,臉上的皺紋也明顯了許多,對於顧斯他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老爺,少爺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他心眼不壞。”

“他心眼不壞,那他也不能缺心眼啊!那際淨爵是他能招惹的嘛?平日裡,我都要讓著那小子三分。顧斯這麼明目張膽的騎到他頭上去了,以後那小子要是想報復顧斯,我怎麼保下來他啊?”

“老爺,您關心少爺,我懂。愛之深,責之切。少爺他總有明白您的苦衷的。”

“……哎……罷了,他懂不懂都無所謂,我只求他平平安安,別在惹是生非,好好的度過一生就行了。”

顧鬱朝拿起一旁的龍頭手杖,一步一步緩慢的上了樓,管家在樓下望著他的身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永遠都是旁觀者清,入局者迷。

老爺關心少爺,一直都用錯了方法。

KTV裡

顧斯那幾個狐朋狗友早就到了。

他一推開門,就被一群人圍了上來。

“顧少來晚了,肯定要自罰三杯。”

“你小子在這兒等著我呢?”

“顧少這說的那兒的話啊,哈哈哈。”

“行,自罰就自罰,三杯看好了。”

顧斯拿起桌子上的那三杯伏特加就直接往喉嚨裡吞嚥,明明深知自已的酒量不是很好,他還是想著放縱一把。

憑什麼別人做什麼父母都支援。

他做什麼,什麼都是錯的。

顧鬱朝不分青紅皂白的劈頭蓋臉的責問他,還給了他一巴掌,有這麼當爹的嘛?

顧斯的腦子裡因為連續灌了三杯酒,頭腦昏昏沉沉的。

“顧少,真男人,不愧是Alpha,就是有魄力。”

“來來來,顧少我們也喝一杯。”

“走一個……”

“嗚呼——”

“厲害,顧少真能喝!”

KTV的包廂裡,都是熱鬧的勸酒聲,顧斯來者不拒,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往肚子裡面灌。

“今天晚上我買單!隨便喝……嗝……”

顧斯紅暈著臉頰,打了個酒嗝,晃晃悠悠的舉著杯子,對著那些人說著,一邊說一邊仰頭就是一杯酒。

“哇!”

“今晚全場,顧少買單!”

“大家喝得盡興。”

“隨便喝,嗚呼~”

繽紛的彩燈晃眼的不行,顧斯在喝完最後一口酒的時候,倒在了沙發上,他口袋裡的手機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第二日

顧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醒了過來。

他一絲不掛,渾身青紫,就連不可言喻的地方都是疼的。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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