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平拔出鐵劍,硬生生逼出一尺多長的劍芒,光芒四射。

老太婆一愣:“有兩下子嘛。”

火焰巨人邁開雙腿,大步向三平走來,巨大手掌裹挾著炙熱的火焰向三平抓來。三平吐氣開聲,萬里追雲掌一式三星滅魔,三掌連拍,三道掌風將火焰巨人大手打退,誅仙劍法天威起,數十道劍光縱橫交錯,在火焰巨人身上砍了幾十道傷口,不過傷口轉瞬即逝。瞬間恢復如初。

三平不由得暗暗叫苦,看來這火魔不懼刀兵,正好剋制自已的誅仙劍法。

花靈聲音壓的更低:“先人!”

三平心領神會,身法展開,迅捷如風,繞過火魔直撲老太婆。老太婆咧嘴一笑,形如厲鬼,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蒲扇,對著三平一扇。一股狂風驟然出現,將三平吹的飛起來。撞向牆壁。

三平一個黃龍轉身,腳尖在牆壁上一點,借勢用力,人劍合一。閃電般刺向老太婆的咽喉。老太婆怪叫一聲。腳下生風,沖天而起。蒲扇舞動如飛,一股股狂風如一條條狂龍,四處亂撞。紅臉胖子操縱火魔,一左一右對三平展開夾擊。風火之力勢不可擋。三平抵擋不住,四處亂竄。沒多時額頭開始冒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花靈急道:“老辦法,先制住風,再要挾火!”

三平明白,凝神聚氣,陰陽之力貫注在鐵劍之上。突然怒吼一聲,誅仙劍法最後一式,九州盡滅,無數的劍光好似流星雨鋪天蓋地。老太婆大喊一聲:“來的好!”蒲扇高舉正想擋下這一擊,突然花靈現身空中,靈丹一指,光芒萬丈,射住老太婆的雙眼。老太婆下意識的一閉眼,三平的劍尖已經抵住她的咽喉:“別動!動就殺了你!”

紅臉胖子一見老太婆被制住,愣愣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老太婆氣的哇哇怪叫,暴跳如雷:“兩個該死的小崽子,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我不服!”

三平伸手點住她周身大穴,笑著說道:“不用你服,勝者王侯敗者賊。所謂認賭服輸。”

“你想怎麼樣?”

三平語氣中帶著誠懇說道:“兩位老前輩,晚輩前來並不是要和你們為敵,只是想找一個人而已。”

“找人?老太婆怪笑道:“這裡只有死人,你去那邊找吧。翻翻那幾堆骨頭裡面有沒有你要找的人。嘻嘻嘻嘻!”

三平笑道:“前輩別開玩笑了,我要找的是個和尚,五十歲左右,身材魁梧。”

老太婆聽完聽完大怒:“你是那個死禿驢的什麼人?”

三平一看有門,也怒道:“那個死禿驢是晚輩不共戴天的仇敵。晚輩找到他一定將他碎屍萬段,切成一塊塊的!”

老太婆臉色稍稍有些緩解,紅臉胖子甕聲甕氣道:“快把老太婆放開,我們不為難你就是。”

三平苦笑道:“恕晚輩無理,二位的道術實在太厲害,在下不敵,只能用投機取巧的辦法,這種方法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靈了,如果在下解開這位老前輩的穴道,二位再。。。”

紅臉胖子道:“你放心,我們說話算話,你怎麼說?老太婆。”

老太婆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紅臉胖子忙道:“這就表示答應了。快放開吧。”

三平疑惑的看著老太婆:“老前輩,您方才是答應了吧。您德高望重,可不能出爾反爾啊。”說完解開她的周身大穴。

老太婆身體剛能行動,快如閃電般出手,反將三平的穴道制住。桀桀怪笑道:“我可沒說過,都是你自已說的。”

三平氣的大罵,紅臉胖子支支吾吾道:“老太婆。。。”

“你閉嘴!”

紅臉胖子被她一吼,立馬不敢吱聲。老太婆走到一邊坐下,火焰魔重新化作一團火焰。空氣中除了三平的怒罵聲,再無其他。

三平罵了半天,累的氣喘吁吁。漸漸停了下來。老太婆笑道:“怎麼不罵了?接著罵,我聽著舒服。”

這老變態啊,到底想幹什麼,看樣子好像不想殺我,又不放我。三平腦子裡飛快的轉動,直勾勾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老太婆緩緩說道:“你方才說和那個禿驢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真的?”

三平一語不發,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老太婆自言自語道:“這麼說你不是為了銀魚而來的了?”

三平心裡一動,脫口而出:“什麼銀魚?”

紅臉胖子沉聲道:“看見洞口那些白骨了嗎,都是來取銀魚之肝的人,最後卻是成了銀魚的餌食。”

三平大驚,他還以為那些白骨是這兩個人的傑作呢,脫口而出道:“什麼怪物?吃人的嗎?”

老太婆冷笑道:“它不吃人,不食萬物,而萬物可食也!”

“能不能說的簡單點?”

“它什麼都不吃也能生存,但任何東西也都能吃下去。”

“不解!”

老太婆氣樂了:“蠢貨,你以為銀魚是什麼東西?”

三平愣愣道:“不就是魚了?還能是什麼?”

老太婆桀桀怪笑:“小崽子什麼都不懂,不妨告訴你,銀魚只是它成年以前的名字,等它長大後就會有另外一個名字,它叫,鯤!你現在就是在它的肚腹之中啊。”

三平嘴巴張的比水缸小不了多少,都能看到昨天晚上吃過的飯菜。銀魚雖然第一次聽說,但鯤這個名字但凡讀過書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老太婆很滿意他現在的表情,笑著說道:“小崽子們不知死活,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訊息,都跑來尋寶,嘻嘻嘻嘻,最後無一例外都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你要找的那個禿驢不久前也來過,念在他是佛門中人,態度又很恭順,我們沒有為難他,讓他有本事自已去取,沒想到這廝沒有拿到銀魚之肝,卻在臨走時偷走了我的風帶,要不然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進來此處。”

三平聽完哭笑不得,這死禿驢怎麼到處闖禍,老是讓我給他擦屁股,真真是我命中剋星。想到這苦笑道:“老前輩既然坦誠相告,晚輩也不隱瞞,我確實和那個禿驢有些恩怨,不過晚輩此次前來的另一個目的,也是為了取銀魚之肝,不過晚輩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為了救人而已。”

老太婆放聲大笑:“有趣有趣,看在你無惡意的份上,你自去取便了,不過我可提醒你,小心新墳未乾又添舊恨。”

三平頓時感覺嗓子眼兒有點發幹,用力嚥了一口唾沫。有心打退堂鼓,但想起三麗的母親正等著自已取肝入藥,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多謝前輩指點,敢問前輩能否告知還有哪些需要特別注意的?”

老太婆眯著眼睛笑道:“小兔崽子,讓你進去已是恩典,居然還敢多嘴。你能取便取,不能取就請自去,我們不為難你。”說完袖子一甩,三平被制住的穴道被解開,手法比三平快的多。

三平不再廢話,飛身來到黑漆漆的洞口前,一陣陣腐爛的惡臭襲來,令人作嘔。低聲說道:“小靈子,要不然你留在外面,我進去看看?”

花靈怒道:“你這人怎麼總說這種話!”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怕那兩個老傢伙坑咱們。”

花靈還沒說什麼,遠處的老太婆怒道:“你若不信就不要去!哪個逼你了?”

那麼大歲數耳朵還怪靈的,三平回頭尷尬一笑。縱身跳了進去。

洞裡足足有四五十米深,下到一半三平就感覺不對,提氣在牆壁上一點,再點,三點。落地時又來一個前滾翻。總算平安著陸。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花靈現出真身,食指高舉,靈光乍現,將這個山洞裡照的亮如白晝,腳下溼漉漉的,紅彤彤。地面彷彿有生命一般翻滾蠕動。如果老太婆說的沒錯,這裡就是銀魚的內臟了。本來以為只是普通的魚類,誰知竟是鯤的幼崽。真是身在腹中而不知是腹啊。

花靈指著前面翻滾的水面,深綠色,泛著泡沫。濃濃的腐爛味道就是從那裡發出。

三平想了想說道:“魚的肝臟在什麼位置?”

花靈搖頭:“我怎麼知道?不過那上面發著熒光的是什麼?不會就是肝吧?”

三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水潭的上方一塊巨大的好似山坡一樣的東西,粉紅鮮嫩,透著熒光,不時有深綠色的液體從上面滲出。

不會吧?這麼簡單就找到了?三平看著頭頂,到處溼漉漉光滑一片,沒有下腳的地方,看高度也不是自已能一下子飛上去的。這怎麼搞?

還是花靈腦子轉的快,笑著說道:“我有個主意,你用劍在腳下挖一塊肉,等你跳起來的時候,我把肉扔到你腳下,你借力再起不就行了?”

三平苦笑:“你確定可以挖嗎?萬一它疼起來,怎麼辦?”

“你割它的肝它就不疼了?拿到手快點跑不就行了?”

三平一聽有道理,反正都是割肉,長痛不如短痛。拔出鐵劍,陰陽之力貫注其上,劍芒暴漲,用力刺入地面,猛的一轉一挖。一大塊血淋淋的肉塊應聲而起。地面一陣劇烈顫抖。銀魚彷彿感覺到到了疼痛。身體有了反應。

花靈急呼:“快!”

三平毫不遲疑,飛身而起,半空中力竭之時雙腳用力一拍,硬生生又向上拔起一丈多高,花靈飛起一腳將肉塊踢飛。正好來到三平腳下。三平腳尖一點。借力再起。堪堪夠到,手中鐵劍用力一揮,落到銀魚肝臟上冒起一陣白煙,深綠色的液體迅速將鐵劍融化。

三平來不及驚愕,身體已經開始下落,情急之下一個鷂子翻身,伸出左手如勾,抓進肝臟之中。真氣運轉,將肝臟硬生生扣下一塊。雙腳一蹬肝臟,飛回原地。一瞬間的功夫,左手面板已經被深綠色液體侵蝕掉一大塊面板,整個手掌鮮血淋漓。腳上的鞋子已經沒了鞋底。只剩下鞋面呼噠呼噠。

三平將肝臟用衣服包裹起來,忍著劇痛說道:“快走!”

正要踩著牆壁往上爬,感覺地動山搖,銀魚痛苦哀嚎。聲音險些刺破耳膜。三平在洞穴中左右翻滾,根本無法站立。

就在危急時刻,一股強大吸力抓住三平的身體,直到將他吸出洞穴。

三平一瘸一拐來到老太婆近前,那塊肝臟已經將衣服腐蝕爛掉,撲通一聲掉在地上。老太婆桀桀怪笑道:“小兔崽子,真有你的,銀魚的肝毒有強腐蝕,就是神兵寶刃也扛不住多時,你居然能挺住。”

三平抬起自已血淋淋的左手,苦笑道:“僥倖罷了。前輩你可太壞了,這麼危險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先。”

老太婆怒道:“我乾脆直接拿來給你算了!”

紅臉胖子性格和老太婆截然相反,笑呵呵說道:“小哥,銀魚的肝臟即使離開本體也能存活三五天,入藥之前用牛黃犀角磨成粉,浸泡不少於五個時辰,才能去除毒性。切記切記!”

三平顫抖著舉起受傷的手:“哪位前輩有傷藥賞一點?”

老太婆一臉不屑道:“區區小傷齜牙咧嘴,成何體統。老鬼!”

紅臉胖子應聲而動,手指輕點,三平的手掌整個燃燒。傷口瞬間烤乾。三平疼的滿地打滾,哭爹喊娘,爺爺奶奶一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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