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夢也上前扶了一把,將事主剛才交還給他的護身符又放進了事主兒子的衣袋裡,讓他貼身裝好。

法器因為是爺爺給他手工製作並加持賦能的,所以他收回了。

從父子二人一回來就主動歸還物品的這個舉動來看,他們本性是好的,至少並不是真正的貪慾不可救藥,只是被自已所不瞭解的光怪離奇玄學騙術矇蔽了,被引誘入局陷入如今的泥沼。在精心佈下的陷阱裡,只要你心底存有一絲的貪婪與僥倖,加上邪靈術法對人貪慾的催化與心智干擾,即使是直鉤也會主動去咬。

只是福禍無門,惟人自招,從這件事裡反思已身並加以完善,也是他們要去學會的人生功課。

事主兒子的狀態現下重新穩定下來,也已經回到家中,是時候開始處理他身上的問題了。

閔夢讓事主清了場,因為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而前來關心的鄰居鄉親,還有其餘家人都被禮貌請了出去,只留下閔夢三人和事主及其兒子。

當然,還有小葫蘆裡的沈路與王執也在。

昨晚到了旅店後,閔夢將兩隻被關了一天的鬼放出來,也讓他們自已出去鎮子上逛一圈透透風。

他們訂了兩間房,閔夢和陳盡在一個標間,吳巡鶴自已住大床房,鑑於陳盡周圍幾十米都不可靠近的這個硬性條件,兩隻鬼遊蕩完回來後,就去跟吳巡鶴一屋睡了。

這個小出馬仙身上帶著其他清仙,還能一起嘮嘮嗑,比回小葫蘆裡待著好。

就是苦了吳巡鶴,做了一晚上聽鬼聚眾聊八卦的夢,早上醒來的時候都迷迷瞪瞪的。

而陳盡的狀態看上去神清氣朗,肯定睡得很好。他哀怨地看了兩位哥哥一眼,又默默移開了視線,羨慕不來。

事實上吳巡鶴也只猜對了一半,陳盡心情的確不錯,但昨晚其實也沒怎麼睡好。因為閔夢就睡在離他近在咫尺的另一張床上,他看著那張睡臉一直不捨得睡,不知不覺就熬到了半夜。

狀態好全靠愉悅的心情支撐,身體的電沒充上,心裡的電反正是充滿了。

閔夢完全沒留意這兩位的狀態有什麼變化,他昨晚很早就睡了,為了今天能夠有更好的精神力去處理事主兒子身上的事。

現在沒有了外人,他們也就不用顧忌了,直接開始辦事。

閔夢先用施過法的墨繩在屋子裡牽出了一個結界,防止屆時被逼出來的靈體和“仙家”跑出去,也讓外來的靈體無法進入干擾,又在房子的四角貼上封印符,以進行法力加固。

事主的兒子被安排坐在結界中心的一把椅子上,雖然到目前為止都還能意識清醒地配合著閔夢,但心裡還是有些害怕與擔心的。在此之前他也被父親帶著去做過幾場法事,有對著他不斷念經的,也拿柳條在他身上抽打的,但是都收效甚微,有時候還會直接激怒附身在他身上的那些東西,把法師都嚇退了。所以這次他雖然願意相信閔夢幾人,但心裡還是存有悲觀的。

只是即使是為了家人,他也不能放棄,還沒有為自已犯下的錯誤贖罪,不能就這樣被徹底佔領心智成為廢人了。

吳巡鶴也將隨身帶著的小香爐置於桌面上,給自家堂口的仙家上了香,告知它們接下來有活兒要辦。其實他身上的仙家也都已經預知過了接下來的部份事情,早已提前做好了佈局,就等弟子開始了。

做好前期準備後,閔夢讓事主的兒子閉上眼睛,靜心,自已在心裡嘗試對身上的“仙家”說話,看它們是否願意上來溝通。

陳盡已經看過了他目前陰性層面上的情況,不出閔夢的所料,除了兩個動物仙之外,還有幾隻外鬼佔著他身上的竅,應該是在後期才被跟上的。他現在的身體就像一個開放的容器,極其容易招陰,所以他才會偶爾露出完全不像他自已的陰冷神情,持續的陰盛陽虛之下,身體自然會隨之變得虛弱。

平時發作起來時暴躁的情緒除了是“仙家”在發洩外,也是因為受了這些陰魂的影響。

但這次,事主的兒子卻遲遲沒有感受到身體上有任何反應。之前別人為他做法時,身上的東西都會出來鬧,讓他渾身忽冷忽熱地難受,今天卻一直很平靜。

在場三人等了一會,見對方沒有願意主動出來溝通的意思,也沒再給時間,閔夢轉身對吳巡鶴說道:“請你身上的老仙家們出來查吧。”

事主兒子身上的所謂“仙家”大機率是剛修成,得道不久的小動物仙,對人間的黑暗面也不夠了解,涉世未深下受了迫害,和事主家一樣是受害者。這副人身,於它們而言也跟牢籠沒有差別了。

你想想本來自已好好走在路上,突然被一夥歹徒抓了,把你被關起來給人打白工,偶爾還打你幾頓,過了一段時間以後突然發現牢頭走了,卻沒給你開門,你會不砸門喊人嗎?

所以吳巡鶴身上此次出面應對這件事情的仙家,出於身為同類與感同身受,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過去交涉了。要知道他們堂子的行事風格因為武仙多,向來都是雷厲風行的,對方不肯好好聊就直接幹,打服了也就好辦了。

估計它們也是被欺負出陰影了,原本還在端架子鬧脾氣,見到吳巡鶴這邊道行比他們高出不少的“有證”仙家過來後,很快就上了事主兒子的竅。

於是事主的兒子又失去了自我意識,開始了比較混亂的精神狀態,嘴裡也再次說起了那些讓人聽不明白的話。

他說的其實就是仙語,也叫上方語,屬於仙門裡的一種語言,可用於仙與仙之間,人與仙之間的交流,但在不同的地域上,型別也有不同。

好在這兩個小仙家說的吳巡鶴能聽懂,自然義不容辭地為在場的大家做起了翻譯。

他在聽了幾句後,咧開嘴樂了。

“在說什麼?”事主迫不及待問道,他這些天總聽著兒子時不時就說這種話,總也聽不明白,此刻終於有人能解答了,所以很是好奇。

“在罵街呢。”吳巡鶴笑道。

在場另外幾人聽了哭笑不得,這翻譯倒是意外地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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