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夢問在場的鬼差道:“爾等可知這城中心,慕神湖中的事?”

慕神就是閔夢所在小區裡那個湖的名字。

先前說過,那是個佔地面積大,具有歷史的湖,而慕神這個名字是近幾百年間才開始有的,之後任憑世事如何變遷,都始終沒有再更改過。

所以鬼差一聽,便知道閔夢所問的地方是哪裡。

“回大人話,那湖中的事此前已有玄門人士上表稟告,城隍司的陰差已去檢視過,我們這隊鬼差負責此間區域的巡查與鬼魂羈押,表文便也轉到了我們手上,所以也有知曉。”鬼差拱手稟道。

“情況如何,說來聽聽。”閔夢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坐姿。

“那湖裡情況複雜,還困了許多冤魂,但眾生的因果未了,我們無法強行干涉。”鬼差回道,言下之意就是事難,鬼魂出不來就不歸它們管。

閔夢也猜到了會是這樣,當時上表是想讓城隍陰司留意這個事情,多在周邊巡查一下情況,能管的多少管一點。

現在看來即使有陰司協助,也還是會很棘手,畢竟涉及了道行不低的水鬼和數量不少的鬼魂,還有一位異化的神明,沒有點本事真的處理不了。

“大人為何會問起此事?”鬼差擔心這又是他們失的職,所以問了一句。同時也有些疑惑,因為這位大人已經閉關許久,每個陽間年也就管一天中元節的事,之後就會回去繼續閉關,怎麼今天會突然問起這個了。

閔夢從它的話裡推出這種事另一個身份的自已應該是不怎麼管的,頓時有點心虛。但還有比自已更能假扮自已的人嗎,大概也沒有了。所以他很快鎮定下來,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那名鬼差一眼。

眼神裡是什麼意思你自已感受一下。

鬼差連忙低頭,識相地不再多問了,心想自已可能是問到了不該問的事,為此後悔不已,又提醒了自已好幾遍言多必失。見閔夢並不打算追究他的過失以後,心下又多了一層感激。

腦補的很是全面了。

在這下面已經待了挺長的時間,閔夢其實也不知道自已現在該怎麼回去,或許是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吧。

他站起身來,朝正準備上前來攙扶他的鬼差擺手道:“你們去做事吧,不必跟著了”,同時心裡也在腹誹怎麼這人連走個路都要鬼扶著。

其實這真不是另一個身份的他的習慣,另一個他每次面對鬼差這種殷勤服侍時也都是不能適應的,大多數時候都沒有讓他們碰到過自已。

倒也不是鬼生平等的問題,純粹不喜歡肢體接觸而已。

等鬼差退下後,閔夢獨自慢步向來時的方向走去,片刻之後就隱沒在了“人群”裡。

鬼差們也在目送他離開後,回到各自的崗位,繼續在這七月裡的通班值守。

當閔夢走到最開始他出現在廣場的那個位置時,人也隨之醒了。

沒有睡眼朦朧的狀態,是直接睜開了眼睛後就清醒過來的。

“難道那裡是個傳送點?”他覺得自已有點犯中二病了。

總之他安然無恙地醒來了,不是被拉入哪個靈體的過去,而是去了一趟下面的世界,還獲知了一些資訊,也算是個不錯的夢境體驗。

他看向床頭櫃上的電子時鐘,凌晨四點四十分,離他睡著大概也就過了三個多小時。

但此時醒來就覺得沒有了睡意,閔夢掀開薄被,翻身下了床,坐在桌邊把剛才在夢裡遇見的事情,與鬼差聊的話,都詳盡地記了下來,以防明天起來就忘記了。

做夢不比真實體驗,有時候印象深刻的夢,剛醒來時還記得一清二楚,沒幾個小時就忘得差不多了,再想要去回想起來,總難免會腦補到一些其實沒有夢中沒有的劇情。

合上本子以後,閔夢後仰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另一個身份的自已,究竟是什麼樣子?

這個答案或許又要許久才能夠得到一點解答了。

他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不再多想,將自已捲進被子裡,再次醞釀睡意。

一室寂靜,身體與靈魂共同沉睡。

鬼月走向尾聲,沒再發生什麼異常的事件,時間平淡過渡到了夏末時節,晚間的風也開始有了涼意。

這天下午,閔夢接到了幾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他沒有接這種型別電話的習慣,所以結束通話了兩次,對方還是執著地繼續打過來,他帶著一絲火氣按下接聽,剛想讓對方別再打了,不買保險不借錢沒有領導!還沒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嘈雜聲,背景音聽起來很是混亂,接著便是桌椅倒地的碰撞聲。他皺著眉頭將手機拿離耳邊,放在桌面上點開了外放,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

過了一會,電話那頭的雜亂聲響才伴隨著一道腳步聲逐漸變小,應該是有人拿著手機走了出來,到了個較為安靜的地方。

“喂,您好,請問是閔先生嗎?”電話裡傳來了人聲,聽起來是位中年男性,聲音沙啞低沉,帶著刻意壓制過的焦急。

閔夢將上半身離話筒的位置湊近了一些,回道:“我是,請問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他沒有印象自已給陌生人留過電話號碼,所以此時是一頭霧水的狀態。

“太好了!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擾您的,這個號碼是另一位閔先生留給我的,說讓我有事可以找您,我,我也不知道這樣做行不行,但現在我實在是沒有能求的人了。”對面的人說著控制不住語氣,最後幾個字還是帶上了濃烈的無助與慌張。

閔先生……閔夢覺得自已更茫然了。

“你所說的那位閔先生,本名叫什麼方便說嗎?”他決定還是直接問明白的好,怎麼感覺自已被人賣了都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該不會真是詐騙電話吧?

“知,應該知道,他提過一次,我想一想。”對面的人此時已經收起了剛才失控的情緒,看起來是個體面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樣著急地向一個外人求助,所以會有些拘謹。對方的情緒過渡挺自然,不像是在演的樣子,

閔夢心下對人有了判斷,也便多了幾分耐心,靜靜地等他想起來。

“我想起來了,記得是叫,閔……閔先行。”對方回憶起來道。

我大伯?

閔夢聞言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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