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了車,接送他們的車漸漸駛離後,兩人才能夠自在說話。

閔夢沒好氣道:“胡宿對做賊心虛的釋義真是運用到了極致,費盡心機地建了這麼大一座牢籠,關押無辜的靈魂為他賣命,還再上一層安保去嚴防死守,不知道他晚上還睡不睡得著覺。”

“物質守恆,是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則。”陳盡道,“人的運勢一定會有起伏,沒有永遠的一帆風順,而命裡沒有的東西也強求不到,他這樣做只會在未來被更厲害地反噬,遭到報應是遲早的事。”

閔夢點頭,道:“只可惜,我們要做看他下場的觀眾了,有夠倒黴的。”他撇著嘴,難得會露出對一個人感到厭煩的情緒。

“嗯,到時候看完就用柚子葉洗澡。”陳盡說道。

閔夢被他的話逗笑,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原來你還會說這種話的啊?”

“當然了,走吧,先回家。”陳盡拉過他揹包上的帶子,將人帶著往小區裡走去。

他其實平時很少這麼說話,剛才說那句話就是為了逗閔夢開心而已,說完也覺得有些彆扭,就想轉移注意力。

“好!回家,吃飯!”閔夢把不快的事情暫時拋到腦後,墜在陳盡後面,任他牽著。

上了樓以後,陳盡解了鎖,轉過頭去問正在開門的閔夢:“還是一起吃飯?”

閔夢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把剛開啟的門又再次給關上,道:“謝謝盡哥,咱家裡有什麼需要做的,我可以給你打下手。”

陳盡握著把手將門推開讓閔夢進去,在人經過身邊的時候,呼嚕了一把頭毛。“讓我摸一把就行。”他說。

閔夢邊用手把自已被弄亂的頭髮扒拉好,邊回道:“這要求提的好,下次不要再提了。”他加快腳步往廚房走去。

陳盡把門關上,嘴角帶笑地跟著過去。

與此同時,在對面的屋子裡,沈路正一頭霧水地飄在玄關處。

他剛才聽到門被開啟了,應該不是幻覺吧,但是怎麼從客廳過來,卻沒有看到人?這麼短的時間,也不可能做到溜進來再藏起來吧?

他飄出去看,也沒有在樓道找到人,只能再回去等閔夢。

一個小時後,沈路在聽到門的解鎖聲響起時,就第一時間飄過去,看見了正在進門的閔夢。

“夢哥,你回來了。”他對閔夢說道。

“嗯,過來多久了?”閔夢站在玄關把鞋子換掉。

“傍晚的時候來的,想吃零食了,嘿嘿。”沈路在空中一飄一飄的,身體搖搖晃晃。

“吃了嗎?”閔夢走進屋裡面。

“吃啦,自已動手豐衣足食。”沈路也飄過去。

閔夢突然轉頭看著他,道:“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沈路停住了,道:“這你也能知道?”他夢哥不是不閉上眼睛就看不清楚他的嗎,現在不閉著也行了?

閔夢把頭轉回去,說道:“不用看清你的樣子都能知道,飄得我眼暈。”他一下猜中沈路在想什麼,腳步不停進衣帽間裡拿上睡衣準備洗澡。

沈路無言以對,停在浴室門口看著他夢哥關上門,說道:“好好好,我去沙發上待著。”這是在別人家裡,他只是個可憐又無助的小鬼,被懟了以後哪敢說什麼呢

沈路到客廳沙發上把自已捲成一團,縮在角落裡,假裝自已是個白色的靠枕。

模樣看著怪可憐的,但其實這是他最喜歡的位置和看電視姿勢而已。

接著電視在沒有人操控的情況下自動開啟了,來回切著臺,最後停在一個正播放著綜藝節目的頻道。

嘉賓們玩遊戲的鬨笑聲隨之傳出來,很快蓋過了浴室裡的流水聲。

閔夢洗漱出來以後,穿著睡衣也坐在沈路旁邊跟著一起看節目。

“你再過來點。”他對縮在沙發角落的沈路說道。

沈路聽話地飄過去,坐在他旁邊,又把腿給縮起來抱上。

“怎麼啦夢哥?”他問閔夢。

“你比較涼快,這樣省得開空調了。”閔夢坦然自若地享受著沈路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氣,現在這樣溫度就剛剛好。

沈路對他夢哥一向是沒有脾氣的,哦了一聲後就不動了。

看電視的時候,閔夢把今天在莊園裡發生的事當聊天內容給沈路講了一遍。

“太狗了吧!“沈路氣道,上回閔夢跟他說了胡宿做的事情以後,他就氣得不行,沒想到這人還能繼續幹出更噁心的事來,“要不是礙於那個陣的影響去不了,我都想再去一次給他嚇個半身不遂,沒準還能算積德!”

“這陰德大概還輪不到你。”閔夢說道。

“怎麼說?”沈路問。

“如果那個陣法能破,被困在桑樹裡的那些鬼魂出來以後,肯定第一時間會去找他討報,胡宿會遭到極大的反噬。”閔夢道。

“也是,那我還是不要搶這個一血了。”沈路對這個解釋欣然接受。

“而且……”閔夢繼續說道,“陳盡說上次他看到胡宿身上有近身跟著的冤親債主,想要這個一血的,恐怕有好幾批。難怪他之前運勢差,又想出這樣的邪法逆天改運,大概做了不少缺德事。”

“活該。”沈路啐道。

東城的一處著名別墅區裡,位於地勢最高處也是風景最好那棟別墅的主臥中,胡宿正在床上輾轉反側,被身上各處躥起的疼痛感攪得無法入睡,他已經一把又一把地吃過了止痛藥,卻沒有得到絲毫地緩解。過了良久,他翻身起來,拿起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即將自動結束通話的時候才被人接起來。他沒有等對面的人開口就急切說道:“陸大師,我的身體這段時間又開始痛的不得了,是不是那個陣法沒有用了?!”

電話的那頭正是在胡宿的私人莊園裡設下鎖靈陣,和出主意布風水局的人。大半夜被胡宿吵醒,他此時心裡很是不耐,卻還是忍著脾氣對胡宿說道:“陣只要沒有出問題就不會失效,你應該是最近飲食不規律,注意調整就好了。”

胡宿想了一下他最近應酬的確有些多,便勉強放下心來,又問道:“那大師現在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我不痛?我現在沒法睡覺啊。”

電話對面應了他一聲,便念起了一些胡宿聽不懂的語言,像說話又像在唱歌,語速由慢變快,嘰哩咕嚕地念了兩三分鐘後停下。

“感覺怎麼樣?”大師問胡宿。

胡宿感受了一下,發現身上真的好了,痛感變輕微了很多。

“好了好了,大師你真是神了!感謝大師深夜相助,今晚這治病的法金你看要收多少,明天我讓助理給你打過去!”他大手一揮道。

對面的陸大師報了個不菲的數後,說了聲早點休息後掛掉了電話。

胡宿把手機放回床頭櫃,拉過蠶絲被蓋在身上,響亮的呼嚕聲不久後就從床上響起。

寬闊的房間裡,站著一圈找上他的冤親債主,此時也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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