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知意嘀咕什麼呢? ”悠悠蹙眉,心裡疑惑的很。
宋知意不以為然,突然站了起來,又走了出去,只是回來時手裡多了個小盒子。
“給你的。”他遞過去,又拿起筷子假裝吃起來,不在意地想躲開她的目光。
“什麼東西啊?”悠悠疑惑的目光盯著他,卻沒看出他的表情。
“自已看。”他沒好氣的語氣,瞪了眼她。
她只好拿過來,正準備開啟,才驚覺,司悠悠,我為什麼老愛聽他話呢?
她也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又看看手裡精緻的小盒子,還是沒忍住,輕輕開啟一看。
她頓時愣住,怎麼是一枚戒指。
戒指上的粉鑽在燈光下發出璀璨的光芒,很是耀眼。
他還記得自已喜歡粉色呢。
可悠悠只是開啟看了一眼,又將它推了過去,本能的想還給他。
宋知意抬起頭,看到她歸還的位置,詫異的眼神:“不喜歡?這是我在法國買回來的,唯一的一顆粉鑽。”
她搖搖頭,舉起右手,“宋知意,你真是白痴啊,給我戒指幹嘛,我已經有啦。”她笑笑,甩甩自已無名指上的。
這枚戒指,從林塵家發現後,她一直就很珍惜。
這麼多年,經常把它戴在手上,不是因為它的價格,它的材質,而是在這枚戒指上,她總能感受到宋知意對自已的愛。
現在讓她接受一個其他的,她才不要。
可宋知意哪會管這個白痴那麼多心思,她一把拉過她的手,強行把那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他低沉的嗓音霸道的很,“都戴上。”
悠悠白他一眼,忍不住道:“哪有人在一個無名指上戴兩個戒指的?”
“那就一手戴一個。” 他冷冷地回答,眼皮都懶得抬起來。
這下悠悠徹底失語了,竟還有這般操作的?
無奈,只能聽他的。
取下,戴到左手上。
她雙手伸過眼前,在燈光下細細打量著,兩隻手都閃的很,只是…好奇怪啊。
她打趣的把左右手一起舉過宋知意眼前,還故意攤開手在他面前晃晃,“看吧,我這富婆身份,只差被賊給惦記著了。”
宋知意笑笑沒說話,只是怎麼看上去怎麼很是滿足的樣子?
等兩個人回家後,都已經是下半夜了,悠悠雖然一到家就哈欠連連,但她忍不住感慨,可能是下午喝了咖啡管點用,自已還真沒有這麼晚睡呢。
不過,這咖啡“藥效”似乎也結束了…
等宋知意從浴室裡洗個澡的功夫,就看到她都已經睡著了。
他蹙眉,搖了搖頭,這個笨蛋,怎麼穿這麼多衣服也能睡得著。
他輕輕湊近,坐在床邊,靜靜地欣賞著,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他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她睡著的臉頰,像一個小番茄,真是讓人迷戀。
“就是,唉,總讓他不省心。”
他的手順著臉頰往下,想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把外套從她身上褪去,還有一件毛衣,他也只好更輕柔地,一併褪去,只剩下一件白色緊身打底,勾勒出她的好身材,這不免又讓他臉紅心跳不已。
身上的緊身牛仔褲最是難脫,他的手觸碰到拉鍊處敏感位置時,他有點兒猶豫,手指尖微微顫抖,拉鍊剛拉下來了一半…
悠悠慵懶的發出“嗯哼”一聲,身體也輕輕動了動,他只覺得心跳的快要窒息,急忙扯過被子蓋上去。
算了,算了,愛怎麼睡怎麼睡吧!
再拖下去,自已保不齊得控制不了自已了。
幫她房間的暖氣開啟,被子蓋好,他便匆匆逃去了客臥。
這個客臥他很少進來,幾乎成了她的戰場,她總喜歡待在這裡畫畫,有時候一呆就是大半天。
宋知意輕笑,這個昔日裡的藝術白痴竟也會有為藝術著迷的時候。
反倒是自已,這麼多年在創業中,漸漸丟掉了自已的畫筆。
他突然想起,剛回國時,有次探望導師張教授,他還問起過她的情況。
“知意啊,你那個小女友畫畫技術可有提升嗎?”
“有,她現在還開了畫室。” 宋知意笑笑。
“是嗎?”很明顯,老教授也是一臉驚訝,隨即笑的鬍子一顫一顫的,“那是你教的好啊。”
“沒有沒有,學生和她已經有九年沒有聯絡過了。” 說出這句話時,宋知意還是會失落。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這小姑娘畫畫雖然不行,可人還是蠻機靈的嘛~跟你這個木頭在一塊,正好可以互補。”說罷,他流露出惋惜的表情。
導師的話讓他為之一愣,從來沒想過在外人的眼裡他們竟是般配的。
他那時總感覺自已和她根本聊不到一塊兒去,她就喜歡和自已聊各種八卦話題,吐槽生活中的瑣事。
現在的他根本想不起來她當年都和他說了什麼,他只記得她的嘴聊起來根本沒停過,最怕的是有時候她還會突擊檢查,突然挽住自已,“宋知意,你說說,氣不氣人吧!”
“哈?嗯。”看她說的太過投入,他也只能附和她,點點頭。
這樣,她就會開心起來,反正後來他知道了,只要你聽她吐槽,最後表現出她說的都對,就行了。
“這和自已喜靜的性格哪裡般配了?”他輕笑,“不過,互補是真的。”
正想著,他坐在畫板前,拿起熟悉的畫筆,側下頭。
好像,很久很久,沒有畫過她了,可她的一顰一笑在自已的心底那麼強烈。
還是那麼熟悉。
不過,似乎是從那本銅黃色的畫冊丟失後,他就再不敢去畫她。
也許是怕觸及到什麼吧,他想。
可惜,它現在丟了。
那時,他會偷偷畫很多畫,藏在那本銅黃色的畫冊裡,這畫中的女主角從來都是一個人,有她在陽光下放聲大笑的,在江邊發呆的模樣,還有像只小貓睡著的樣子…
記得那時,每天晚上睡覺前,他總會習慣性地翻開看一看,沒有人知道他可能想到了什麼,奇怪的是,以往冷冰冰的自已,嘴角里卻噙著微笑。
現在,又可以重新拾起來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