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想走怕是也不能了,怕是還欠我君家個交代,這事不得不分說清楚!”

老太君聽完莫管家稟報後,眉頭微皺,眼睛裡盡是冷芒。

“老太君,此話怎講?”

劉家大兄不解地看向老太君。

莫不是還有什麼自已不知道的事?

“還是先移步前廳吧!”

話落,莫管家立刻喚來丫鬟帶路。

劉淑被老太君這突然變化嚇壞,心中驚疑不定,跟著丫鬟離開,卻是心思百轉千回。

管他什麼事,我打死不認就是。

剛聽聞自已未來自縊的劉瓊,也顧不得震驚,帶著兩兒子前去。

姐姐對子信和子義做了什麼,怎麼就害了他倆?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前廳走去,魚七七跟著一群人進入。

裡面萬寧郡主已正襟危坐,丫鬟婆子站了一溜,各個神情嚴肅,顯然這件事非同小可。

什麼事,這麼大陣仗?魚七七心裡嘀咕著,不由自主加快腳步。

前廳裡,眾人紛紛坐下。

“太君,請您先坐!”

莫管家拱手。

“無礙,我一旁即可,這事也該有個了斷,否則我這心裡總是惦記!”

劉淑端端正正坐著,面色沉靜如水,心中忐忑不安。

萬寧郡主輕抬手指,一旁的嬤嬤立即捧著一疊賬本放到眾人面前。

劉淑看著面前厚厚的賬冊,心中一凜。

【呦吼,祖母厲害!這是把劉淑借君家勢放印子錢的事給查出來了!】

魚七七激動不已,她就說嘛,這麼多人聚在這,肯定會出現很精彩的畫面。

【搞快點!搞快點!】

聽著這迫不及待鬧事的心思,萬寧郡主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還好一貫的素養支撐住了她。

照理這個場面,這丫頭不應該出現,但生怕漏了什麼,總歸她也不是普通小娃。

劉家大兄和三伯母拿起賬簿翻開仔細看著,越看眉頭越緊,到了後面更是臉色不約而同鐵青。

劉淑內心慌亂,她現在很擔心自已的銀子。

她在京城經營多年,積蓄如今頗豐,不然也不會有銀錢去柳風館那等銷金窟,只是跟那些上面的人比,還是相形見拙,有時和小姐妹同看上一人,忍不住拼一拼。

望著萬寧郡主那迤邐的容顏,忍不住想到那人,可惜君府明裡侍衛暗裡衛探眾多,幾年也只能遙望,卻連一個靠近的機會也沒有。

不過如今已有別的慰藉,也不負自已的一片痴心。

“姐姐,你竟還做這種事?你致父兄與我何地啊?”

劉瓊看到最後終究是忍不住哭喊出聲,眼眶猩紅,淚水簌簌而落。

這是真的痛徹心扉。

聽七七心聲時,她便已覺心驚肉跳,可如今證據確鑿,這讓她情緒崩潰,早已顧不得失態。

“你——你,你怎敢這麼做?”

劉家大兄也是怒火沖天,雙目赤紅,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上,震得茶盞叮噹作響,一副恨不得撕裂劉淑的表情。

“不是的,這不是真的!你聽我——”

劉淑正想開口狡辯,冷不防面門砸下一本本賬冊,嘩啦啦掉了一地。

這些怎麼會在這裡,都是真的!

自已明明藏得很好!

“夠了!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嗎?!”

“既能查到這些,便能查到更多,你還不趕緊交代?”

面對兄長的質問,劉淑咬牙堅持,眼珠滴溜亂轉,不停思索脫罪的法子。

‘不是我,定是底下人乾的,定是劉婆子等人,我平日對她們極其恩德,他們怎能做這種事?’

劉淑暗自尋找替罪羊,情急之下,拉下身邊得力助手劉婆子。

平時可真沒燒的好處,是該回報的時候了。

更何況她全家老小都掌握在我手裡。

這邊劉婆子聽到被自家主子推出來,心如死灰,可又能如何?

頓時認命跪下。

【可真賊,仗著掌握人家一家老小身死,陪伴十幾年的婆子都推出來擋刀!想當初你被那渣男打時,劉婆子可沒少替你擋傷害!】

魚七七嘖嘖感嘆。

【這叫什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種人就活該孤獨終老。】

聽到魚七七的嘲諷,萬寧郡主忍不住抿嘴偷樂。

“劉氏,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招供,可真要讓人將你所作所為公之於眾?”

萬寧郡主一甩衣袖,威儀盡顯。

一個示意,丫鬟又端上一個箱子,開啟,裡面是各種課業,練字、文章,詩詞等。

劉淑臉色發白,額角沁滿冷汗。

【嘖嘖,哇哦,連這些都查出來了!這就是蝴蝶效應嗎,自已這是要躺平了!】

魚七七感慨,她這位祖母真是雷厲風行,一旦決定了某事,絕不含糊,直截了當。

她毫不吝嗇誇讚,一臉佩服。

“這些是?這不是子信和子義的課業嗎?”

劉瓊上前取了幾張出來,有的是她見過的,但大多是沒見過的,筆跡略有不同,無一例外都有夫子的硃批。

劉瓊不傻,一眼便知道有假,卻有些難以置信。

想起小七之前說的,她大概也猜出來了,這些筆跡雖然稍模仿著兩兄弟,但萬祈那孩子這幾年也是她看著成長的。

細瞧就能看出是誰的手筆。

她抬頭,看著劉淑的眼神漸漸透著陌生。

若這一切果真如此...那留著的這些......

她怎能對孩子下手!

劉瓊不禁悲從中來,

若是早知道……

可世間沒有後悔藥。

“這些都是兩位小公子的課業,很多都是祈小公子向夫子又討回來的,夫人說...說日後有好時機便可將祈小公子替兩位公子代課業的事抖落出來,讓兩位小公子身敗名裂!”

一跪地丫鬟低垂著腦袋戰戰兢兢,不敢直視劉淑的臉,只能小聲回答劉瓊的疑惑。

“你胡說些什麼?我不過是留個紀念罷了!”

劉淑猛地站起來喝止,可話音未落,劉瓊揚手狠狠給了她一記耳光,啪的一聲脆響,劉淑被扇倒在地上,嘴角溢位血絲,臉頰高腫,瞬間腫成豬頭。

“你——你居然打我?”

劉淑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打你算便宜你了!姐姐,我沒有對不起你!”

劉瓊氣憤不已,眼睛通紅,指甲深陷掌心,似乎要把肉摳斷。

劉淑不敢置信搖著頭,她不甘心就這樣被揭穿,可如今證據確鑿,她百口莫辯。

【三伯母威武!就該這樣,再狠狠刮她!果然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三伯母這麼賢良的人,如今也雌威大發!】

老太君聽了,沒忍住看了魚七七一眼,什麼話,還拱火,幸好沒宣之於口。

魚七七頓時興奮了,這都被揭穿了,這劉淑可就不能在君家禍害人了。

也少了一個噁心帥爹的人!

【活該,讓她教唆兒子蠱惑兩小堂哥玩,並將課業交給他做,在學院還經常煽風點火,讓那暴脾氣的小堂弟跟人幹架!】

劉瓊越聽越心寒,也怪自已,錯信了她,以為她真是為孩子好,時常讓子信和子義去祈兒那一同學習翫樂。

“你……你太可怕了……”

劉瓊喃喃自語,忽然覺得有些疲憊,整個人癱坐下來,像是被抽空了力氣。

“孃親——”

君子信撲過來抱住她。

“我錯了,我不該聽姨母和祈表哥的話,我不該偷懶的!”

姨母讓母親難過,他和弟弟也讓母親傷心了。

“我也是,我以後不打架了!”

君子義哭喊著爬過來,用胖呼呼的小手蹭著母親。

“你看看你乾的什麼事?萬祈都被你教成什麼樣了?我是做不了你的主了,還請老太君和郡主,稍後處置,容小子回稟父親一番,到時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劉家大兄實在無地自容,羞愧不安,不敢看老太君和萬寧郡主的臉。

他們劉府,還有什麼顏面苟延殘喘。

“應當的!你父親是個明白人。”

萬寧郡主頷首表示理解。

“謝郡主。”

“至於萬祈,小子會送回萬家。”

劉家大兄忙致謝,然而他剛起身,劉淑便跳起來,歇斯底里尖叫:“憑什麼把祈兒帶走?他是我唯一的孩兒,萬家不會對他好的!”

她雙目赤紅盯著自已的兄長。

“那時我與萬家鬧得怎樣,大兄又不是不知,怎能如此狠心!”

“你以為如今你就護得住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初若不是看君家面子,你能帶他出來!”

劉家大兄冷冷看著妹妹,眼中流露厭棄:“現在才後悔,晚了!”

劉淑頓時著急,轉頭求助看向自已的妹妹。

“妹妹,瓊兒,我錯了,您原諒我吧,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祈兒是我親骨肉,他不能離開我!”

劉瓊面無表情站著,半晌才緩慢吐出四個字。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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