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回憶。

以……花園的視角。

一切的開始,是剛剛破土的薔薇,和嚮往著自由和美好的年僅七歲的西亞娜。

但遺憾的是,先天的心臟病摧毀了她的健康和嚮往,她病的很厲害,醫生甚至斷言她活不到二十歲。

西亞娜的父母對患病的女兒很是厭倦,甚至不想見她。唯一對她好的哥哥也在成年之時出門遊學,數年不歸。

家裡陪著她的除了順從又冷漠的僕人,就只有她親手種下的薔薇。

卓鏡安靜地坐在石椅上,作為一位合格的觀看者,一位異時空的幽靈。

他看著連玩鬧都小心翼翼的西亞娜。

小女孩很是珍愛它,用手捧著水澆在了那小株的薔薇上,拔去了旁邊的雜草。

女孩與薔薇一同長大。

薔薇紅花向日,綠意滿枝 ,洋洋灑灑,遮住了鋒銳的荊棘,也遮擋了烈日的熾烈。

夏風漾起滿園花香 ,吹起少女橄欖色的髮絲,斑駁的光暈朦朧如薄紗,籠在瑩白剔透的面板,淺藍的紗裙像流動的浪。

是的,奇蹟在發生,西亞娜的身體出乎意料的好轉。

在傭人的偷偷聊著,西亞娜先天性心臟病的神奇自愈,被傳言是神降臨的奇蹟,如風般傳遍了整個國家。

這幾乎是醫學的神蹟。

莊園夫婦得知訊息後,從遙遠的異鄉趕來,滿是歉意地向女兒懺悔,哭泣的眼淚浸溼了好幾張帕子,並提出帶著女兒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在卓鏡的注視下,西亞娜離開了居住了十幾年的莊園。在啟程的前一天,長大的少女興高采烈地小跑到花園與薔薇暫時告別。

“我很快就會回來,你不要太想我。”說罷,便彎下腰。

少女在輕吻薔薇。

而浮光中恍惚可見的紅髮精靈也彎下腰親吻著少女。

是安妮邇,卓鏡掠過那個略微模糊的身影,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張俏麗戾氣的孩童臉。

但此刻的她瑰姿豔逸,嫵媚溫靜,如同西幻神話中的林中仙女,浮於花枝之上親暱地摟抱著西亞娜。

靈與幻的至美終點。

畫卷走到盡頭。

記憶戛然而止,純白的霧氣鋪天蓋地卷襲,在被霧氣模糊視線的最後一秒,是奔向外界的西亞娜從馬車內揮出的手。

坐在花園裡便是一望無際的平坦,遠方沒有綠牆。

片刻後,卓鏡被溫和地送出了畫中世界,正如他溫和地進入。

已近凌晨兩點。

他該回去了。

卓鏡的動作其實是極為小心翼翼的,輕手輕腳,緩慢而近乎無聲地向床邊移動,脫下外衣,儘可能將雜音降到最低。

但其實西奈早就醒了,但難得的舒適和倦意阻止了他完全睜開雙眼,只是將眼皮掀開一條細縫,悠閒地臨摹著黑暗中彷彿調成了倍速的愛人。

卓鏡大概是沒發現,又或許是發現的,只是單純不想把身上的涼氣過渡給他,就側睡在床沿的一邊。

顯得可憐兮兮的。

搞的被綁的是他一樣。

西奈漫不經心地浮想聯翩,看卓鏡一動不動,睡死過去的樣子,就想悄悄地想要靠近他。

行動夭折於想象,腦洞與現實斷層。

不變而永恆的真諦。

卓鏡閉著眼將長臂一攬,將他撈到了懷裡,並不冷,很溫暖,輕溼的觸感在臉頰上晃過,是一個蝶吻 。

明天是上班日,要好好休息。

在卓西夫夫兩幸福,快樂,美滿地相擁而眠時,鍍金時針正在二與三之間週轉,距離詭鏡警告已過一個多小時。

人類悲歡從不相通,三樓五人未眠。

“卓鏡固然是總榜第二,但我聽說他走得一向都是暴力流,況且。”魏嵐一敬畏又懼怕地看了眼歪坐在一旁,自顧自編著麻花辮的姑娘,“況且,石副會站在我們這邊,我們的排名也並不算低,只要,我們能搞清楚鬼怪的殺人邏輯,設計讓他悄無聲息地死在他們手上,風行者能拿我們什麼樣?”

詭鏡中只有極少人才知道,蔚藍公會後面站著的是紫鳶尾,而風行者組織則是攔在紫鳶尾巔峰路上的恨不得除之慾快的障礙。

七人的組合不是巧合,而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陰謀。

是長期的交好了解,一張級別極高的單項組隊卡,數百挑五的替罪羊選擇。

辮子編好了,一些碎髮從精緻的髮結中冒出,秀美中帶了些田園牧歌的閒雅。

“那死人邏輯究竟是什麼呢?詭鏡明文規定玩家可不能殺死玩家,如果如果,牽扯到我們身上。”蔚藍唯二的女孩神經質地絞著雙手,暗瞥著對角的人,本就顫抖聲音且越來越小。

幾個男人沒有說話,眼神卻不約而同的帶著強烈的緊張和興奮,神的隕落是世人樂此不疲的橋段,他們已是迫不及待想看著總榜第二走下神壇,折斷傲骨,向他們下跪著求救,慘叫著死在他們面前。

被眾人明看暗睹的石葦兒,慢條斯理地將編好的麻花辮再次散開。

有些可惜,她認真地思索,我該怎麼向季蔓解釋這場殺戮呢?

季蔓會不會很難過?

要不要把季蔓翹到紫鳶尾來呢?

如果真的翹過來了,然後怎麼辦?

……

可愛的少女有雙黑色女巫的瞳孔。

“石副會。”魏嵐一吶吶道。

“紅薔薇是安妮邇,鬼怪的真心是西亞娜。至於卓鏡,生日宴上我們還需要他。”石葦兒不笑的時候,威壓尤甚,猶如中世紀的渲染權利的王女俯視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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