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艾薇兒和安父安母用過晚膳後,回到了自已的屋裡。

夏夏服侍她洗漱過後,便躺在了床上。

艾薇兒想,這一天下來,也太枯燥無味了吧,真不知道古人是怎麼度過這些無聊的時日的,既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平板之類的。今天可算是自從上大學後唯一一天沒有碰手機的日子。

可她要怎麼回去啊……

艾薇兒被這些毫無頭緒的事情弄得心煩意亂,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裡的夜極靜,夜色無邊,屋外門口的的燭火照得明明的,月光照著滿地的亮。夜風帶著花香徐徐吹來,把這個夜晚燻出一種無邊的夢幻。

艾薇兒就這樣靠在門口站著,風輕輕吹拂過她的臉龐,帶過她鬢角的碎髮微微晃動。

今晚的風竟這樣溫柔。

艾薇兒很久很久沒有吹過這樣的風了。

她被這晚風吹得舒服,心頭的愁也消了下去,睏意來襲。

她關上房門,向床鋪走去。

夜風還是有些涼的,她鑽進被子裡,溫暖瞬間席捲了整個身體,艾薇兒就這樣悄悄地睡著了。

一位披著黑色披風的男人走進了房間,低聲道:“主人,她已經入睡,您看現在如何。”

他面前的男人轉過身來,七尺高的身姿,即使戴著面具,也能看出他下頜鋒利,面容俊朗。頭髮梳得嚴絲密縫,穿戴整齊,衣服和麵前的侍衛相似,但面料更好,上面還繪著一絲絲金色的線條。

“不必管了,你只顧看好她的一舉一動,其他的日後再說。”

他用磁性而不嘶啞的聲音對侍衛說。

“是,主人。”

侍衛退了下去。

他坐到房間中間的座椅上,摘下面具,拿起茶杯淺淺地抿著。他的手指細而纖長,卻又骨骼分明,大拇指內側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夜已深,他也該休息了。

次日清晨。

艾薇兒在床上蠕動著,伸了個懶腰。

好久沒有自然醒過了,睡得好舒服。

可她猛然驚醒,一睜眼,天花板還是昨天的那個。

天哪!她竟然還在這裡,沒穿回去!

艾薇兒一下子坐起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夏夏,你快來呀。”

“來了來了,小姐,您這是怎麼啦?”夏夏聽見小姐呼喊自已,連忙跑來。

“夏夏,你快掐我一下!”

“小姐,這不太好吧,要是弄疼了你怎麼辦。”

“哎呀,你別管那麼多了,你快掐我一下。”

艾薇兒催著夏夏快掐自已,夏夏也沒招,伸手上去掐了他胳膊一下。

“誒喲!疼死我了。”

艾薇兒疼得尖叫了一聲。

“小姐,我不是有心的。”

夏夏嚇壞了,連忙說道,邊說邊給艾薇兒按摩著。

“沒事兒沒事兒,謝謝你了夏夏。”

“小姐這樣做,是有什麼原因嗎?”

夏夏疑惑地問道。

“夏夏,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關於我自已的,你必須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我們倆就要完蛋了。”

艾薇兒準備把自已穿越的事情告訴夏夏,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得了,她都得說了。因為艾薇兒不知道要在這裡還要待多久,必須有個人來支援自已,要是她孤身一人在這裡奮鬥的話,肯定會遇到很多麻煩。

“好的,小姐,你說吧,我保證保密,誰都不告訴。”

夏夏眼裡充斥著清澈的眼神。

“其實,我叫艾薇兒。我來自公元2023年,我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而且,我跟你家小姐安沫若長的一模一樣,你和我的好朋友也長的一模一樣。據我以往的經驗來看,你家小姐必定是出了什麼事,才會陰差陽錯地被我魂穿。”

艾薇兒儘可能說得能讓夏夏聽懂。

夏夏聽到了她的話,眼睛瞪得直直的,她只覺得後背發涼,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

“所以,你真的不是小姐?我之前,還以為,小姐只是生病留下來了後遺症,才會說些稀裡糊塗的話……可是,小姐為什麼會遇害啊。”

“是的,夏夏,就和我那天和你說的一樣,你和安沫若是最好的朋友,我和我那邊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接下來要裝作是你家小姐安沫若,我要替她調查,她為什麼會被我魂穿。我需要你配合我,所以我昨天才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

“好的,那我以後怎麼稱呼你呀。”

“我既然要裝作是你家小姐,按理來說,你還是得叫我小姐,不然我們可就露餡兒了。”

“只是,小姐為什麼會遇害啊,到底是誰這麼壞。我只能拜託你,小姐對我有恩,求你把小姐救過來,幫小姐報仇。”

夏夏“撲通”一聲,給艾薇兒跪下,求著她說。

艾薇兒把她扶了起來。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肯定會弄清楚的,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密這件事情便是了。”

“好,好,我知道了,我會配合你的。”

夏夏堅定地說道。

安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女子早上起來要先用膳再梳妝。

說了這會兒,夏夏也該給艾薇兒梳妝打扮了。

艾薇兒坐到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人容貌清麗,嬌嫩白皙,面板吹彈可破,眉眼柔情似水,微微上翹的鼻子下,嘴唇紅嘟嘟的,豐滿而不幹癟。一對精靈耳讓她的輪廓更加清晰。

夏夏在她臉上溫柔地拍打著粉,艾薇兒心想,就自已現在這個容貌,不用化妝也能斬獲一波少男心。

片刻後,艾薇兒妝也化好了,衣服也換好了。

她穿的是淺粉色紗衫,嫋嫋出於碧水白荷之上,如初春枝頭最嬌豔的一色櫻花。讓人怦然心動而生心疼呵護之心。

她是看過電視劇《甄嬛傳》的,自已也穿到了這個時期裡,她明白這些禮儀規矩,但還是讓夏夏給她再教一遍,不能叫人發現了。

王府裡的規矩沒皇宮裡那麼多,兩人在屋裡悄悄練習了一會兒後,準備一同去集市裡逛一下,買點女兒家日常吃穿所用之物。

沒有坐馬車。

艾薇兒覺得此時正值午後的休閒時間,太陽也正好,出去曬曬太陽,散散步,就走到集市了。

夏夏和艾薇兒一路上有說有笑。

艾薇兒想起了吳霧,兩人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形影不離。有時打鬧,恨不得對方立刻在彼此眼前消失,但現在竟有些想念她。

而夏夏也是,雖然身旁的這個人和小姐長的一樣,但性格和做事風格上,只要細心觀察,就能看出她倆細微的不同之處。

她現在一心一意對眼前這個人好,是為了小姐,她希望小姐能早日回來。

街上正逢車馬喧鬧,喜樂震天,無比煊赫。摩肩接踵不說,街上兩邊小商小販的小推車上琳琅滿目的商品就夠人看的。

艾薇兒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準備想上前去湊湊熱鬧。

“夏夏,我們上前面去看看。”

艾薇兒邊說邊小跑著拉上夏夏的手說道。

只見被圍觀的是一個算卦的道士和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

算卦的道士在那爭得眼紅鼻子青的,而身旁那位身穿淺藍色的男子氣場強大,卻又斯文穩重。

艾薇兒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用胳膊肘戳了戳身邊的大娘。

“大娘,請問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呢,這麼多人圍著看啊。”

大娘笑嘻嘻地捂著嘴,偷偷跟艾薇兒說:“姑娘,這個算卦的呀,一看盡是些騙人的招數。他原本在給一箇中年男子算卦,說他今年沒中舉是他先成家後立業的緣故,叫他再給十個圓子,給他算日後何時考中狀元。結果呢,這個年輕公子從這裡路過,聽見算卦的這樣說,便和他爭論了起來。”

“是這樣啊,那大娘,你可知這公子說了些什麼嗎,能讓算卦的急眼成這樣?”

艾薇兒疑惑。

“他呀,告訴那個被算卦的中年男子,說他不要被此人騙了。今日他家中會有大火,勸他趕緊回家瞧瞧。起初這人不信啊,誰會平白無故信任一個路過的陌生人。這位公子又說,若是不信,他大可回家瞧瞧,他就在此處等候著他。”

大娘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著。

“然後呢,結果怎麼樣?”

“結果呀,這中年男子回家看了一趟,果然家中起了大火。這會兒過來說,要不是他回家,估計他那柴房中的老孃早就沒命了,跪下給這位公子感謝了半天。這道士卻不肯罷休,非說是這位公子搶了他的營生,要跟他說過一二三出來。可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瞎騙人的嘛!哎呦,你說說,這都什麼人啊。”

大娘對算卦的摒棄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這位公子還挺有本事的嘛。”

艾薇兒嘴裡嘟囔著。

“姑娘啊,你可是不知道,這位公子是溫家的長子,才華樣貌樣樣不輸尋常家的公子。就他這樣的,估計好多姑娘都私底下偷偷愛慕著呢。哈哈哈哈,姑娘,你看中他了沒?”

艾薇兒左邊一位懷中抱著孩兒的婦女打趣地對她說道。

“溫家?哪個溫家?”

“隔壁長戶州政長家的兒子,前幾年搬家搬到咱們這裡了,他叫溫初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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