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長相極其猙獰的妖物,在見到人族軍隊湧入,它們的瞳孔中立馬透著一股興奮!

一種看到獵物的興奮!

一身黑鐵重甲的將士們更加興奮。

他們往年,有著無數兄弟和摯友,都死在了妖族的爪牙之下。

此次雖然是佯攻。

趙弼及其麾下將士,在與妖物廝殺時,那可是玩命的賣力。

隨後,沈玉澤一行五人,悄然離開斬妖城頭。

妖物的注意力,都被趙弼等人吸引走了。

外加紅鸞所提供的披風,能夠有效遮蔽行蹤與氣息,等到真正進入妖域地界過後。

沈玉澤朝著趙弼的方位射出了一道細小劍氣。

趙弼有所察覺。

用手中長槍將眼前的一隻妖物殺死過後,扯著嗓子喊道:“兄弟們,撤!”

“遵命!”

那群妖物也迷糊的很。

這才打了不到一刻鐘,人族就開始撤退。

有些妖物的確具有神智,但和人族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

它們的思維過於單一。

只知道,聽從各自歸屬的妖王下達的命令。

見到趙弼回頭逃竄。

大量妖物不顧一切地追殺了上去。

斬妖城下,還有大量將士在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接應趙弼歸來。

這場人族與妖族的大戰還未正式開始。

雙方都會有所保留。

妖族不敢大肆進攻斬妖城,而大雲軍隊也會一直採取高度警戒的狀態。

反正,此次佯攻,目的已經達到。

沈玉澤五人踏雪無痕。

按照提前規劃好的路線,快速奔向那座天山山脈。

上次來還沒覺得。

滿腦子想著儘快把蘇靜嫻給帶出來。

這次進入妖域,處於深夜,風雪交加。

縱然有著先天境修為,沈玉澤仍是抵不住刺骨的寒意。

別說他了。

蘇靜嫻也是一樣,蘇申義和紅鸞都沒好到哪裡去。

人體機能本就有著上限。

長期生活在氣候適宜的地方,光靠著修為,又怎能抵得住惡劣的天象?

倒是李洞觀,穿著一身單薄衣衫,絲毫沒感覺寒冷。

趕路途中,李洞觀笑道:“譽王,你們平時就是太矯情了,說是練武,實際上和煉氣沒有半點區別。”

“哪像我,那才叫真正的武夫!真正的劍修!”

“這副肉身,早已被錘鍊成了皮糙肉厚的境界。”

沈玉澤表示認同,點了點頭。

武道本就有著許多路子。

有些武者,壓根不需要心法支撐,譬如紅鸞和李洞觀,靠著純粹的煉體步入武道,再蒐羅諸多武學技藝進行修習,先天一炁對這種純粹武夫而言,就像是一個輔助品。

沈玉澤和蘇靜嫻,外加蘇申義。

依靠煉氣入門,自然是以煉氣為主,煉體為支,好處在於修行途中,能讓境界非常穩固。

等到境界高了,再轉過頭來錘鍊肉身,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

要是運氣好,碰到契合的功法,修煉起來更加事半功倍。

但是,不管是如何修煉,煉氣或者煉體,本質上是沒有多大差別。

都是一步一個腳印。

修煉,突破,再修煉,再突破,只是在每個人身上的表現都略有不同。

像李洞觀那種修煉方式,簡直是不把自已當人。

偏偏還很適合他。

滿身的酒色財氣,不但沒有為他產生阻礙,反而還提供了幫助。

在一處隱蔽地方,五人打算歇歇腳。

沈玉澤提前預備了溫身補熱的丹藥,能夠有效抵禦寒氣。

打算分發給其他四人時。

李洞觀卻擺了擺手,不屑笑道:“譽王,是藥三分毒,還不如喝口酒呢!”

說著,他取下腰間的酒壺,猛地往嘴裡咕咚咕咚地灌了起來。

酒水下肚過後,渾身肉眼可見的往外冒著熱氣。

站在他身邊,隱隱都能感覺他在泛著熱浪。

最奇妙的是,李洞觀腳下的白雪,還融化成了雪水。

沈玉澤有自知之明。

平常喝酒消遣也就罷了,要是像李洞觀這麼喝,估計連路都走不動。

男人,對於能喝酒的人,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

蘇申義看著都有點嘴饞。

當初在真武山上,他經常帶著師兄師弟,去白問道的酒窖裡偷酒。

蘇申義舔了下嘴唇,笑嘻嘻地問道:“李兄,還有嗎,分我一口成不?”

“行啊。”

李洞觀很是大氣,把酒葫蘆遞給了他。

結果,蘇靜嫻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忘記父親和爺爺生前怎麼說的?在外行路時,不可沾半點酒水!”

“哦……知道了。”

蘇申義耷拉著腦袋,只好又把酒壺還了回去。

李洞觀哈哈大笑道:“哎呦,蘇老弟,你也算是年輕一代的天驕了,怎麼在你姐面前,跟老鼠見了貓似得?”

“李兄,你是不知道,她要動起手來,比鎮撫司的掌刑官還要狠!”蘇申義幽怨道。

蘇靜嫻不置可否。

家裡人還沒死絕的時候,蘇申義極其調皮搗蛋,家裡任何一個長輩都降不住。

唯有蘇靜嫻出馬。

蘇申義立馬變得老實無比。

長輩可能只是恐嚇,蘇靜嫻是拿著掃帚,附上真氣,每一擊都能深入血肉。

至今,蘇申義仍是抹不去童年的陰影。

但也是蘇申義自已作的,怨不得蘇靜嫻手狠。

譬如,把炮仗塞鄰居的耕牛菊花裡,炸的人家耕牛發狂,差點沒把他自已頂死。

事後沒打死他,算是蘇靜嫻手下留情。

聽到蘇申義在埋怨自已。

蘇靜嫻毫不猶豫地揭開了親弟弟的黑歷史。

其他三人異口同聲道:“打的好!”

蘇申義頓時臉頰滾燙。

在沈玉澤面前,他完全就是忠厚老實。

沈玉澤不免笑道:“小舅子,你的反差感挺強啊。”

“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諸位別往心裡去,真的丟人……”

蘇申義此刻恨不得把腦袋埋在雪地裡。

沈玉澤一笑置之。

等到休整過後,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天山山脈。

抬頭看去,幾乎都看不到頂,就像是一座渾然天成的屏障。

在這地方,沒辦法御劍或者御空而行,只能透過步行。

好在只要越過天山山脈,便到了大乾的國境線了。

這還不是最高峰。

蘇靜嫻拼著性命去了那裡。

若不是為了剝離玉面狸的神魂,她絕對不願意去那種地方。

在那種高度下,每行走一步,都像是在揹負著千噸重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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