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給母親請安,許是昨日貪杯,時年有些鬧肚子,還請母親見諒。”

葉清婉低著頭恭恭敬敬地給宋母行了個禮。

久久卻未見回應,她只能依舊躬著身子:難道是第一天就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個婆子走到她身邊,她抬頭見婆子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裡面卻不是敬茶用的茶水,而是一片雪白的錦帕。

原來是這樣啊?

葉清婉嘴角輕輕揚起,挺直了身子,宋母見她如此不知羞,中氣十足地責問她:“你不解釋解釋?”

“兒媳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放肆,新婚之夜沒有落紅,不守婦道的媳婦我宋家不要。”

葉清婉的身邊不知何時一左一右站了兩個婆子,壓迫感有點強,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她卻不卑不亢依然大膽地與宋母對視。

笑話,尚書府出來的女子,豈是一個老婦可以嚇住的。

一時氣氛有些僵住了。

宋時年白著一張臉回來了,覺得屋中的氛圍不對,不禁開口:“怎麼了這是?”

宋母示意端著托盤的婆子上前一步,宋時年才瞧了一眼就明白了。

“母親錯怪婉兒了,昨夜我醉酒不省人事,婉兒又來了癸水,沒有洞房。”

宋母的臉一下子由陰轉晴:“海棠,還不快些扶夫人坐下。”

海棠在心中給宋母一個大白眼,剛才你可不是這副模樣。

“婉兒啊,是母親剛剛失察錯怪你了,你莫要生氣。”

一臉笑容可掬的模樣,哪裡還有方才的刁難。

“母親言重了,是兒媳考慮不周,沒有及時向您說明情況,但是這新婚夜沒有落紅,終究是說不過去,若是有那不長眼的下人在我面前說三道四的,也惹人心煩,不如您做主請個大夫來給兒媳請脈瞧瞧看是否來了癸水?”

宋母此時正笑眯了眼看著葉清婉,生得真是標誌大方,又有一個那麼有能耐的祖父。

真是越看越滿意。

聽聞她說這樣的話,心裡有些不高興,但是沒有表現出來,轉而看向宋時年。

宋時年接收到母親投遞過來的訊號:“也好,這樣也能堵住這府裡下人的嘴。”

“好,那就依婉兒的。”

宋母一錘定音。

“多謝母親,兒媳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你說說看。”

“兒媳在閨中之時,有一個曾經在太醫院任職的大夫,經常來為兒媳請脈,所以想求母親請他一起來為我請脈,兩個大夫同時請脈,可保萬無一失。”

宋母沒想太多就答應了。

此時又有一個婆子端來了兩杯茶,宋時年和葉清婉給宋母敬了茶。

宋母將準備好的一對翡翠玉鐲子戴在了葉清婉雪白纖細的手腕上。

葉清婉心裡暗罵老狐狸,還做了兩手準備。

看來這宋母也是不好對付的。

很快,宋母請的王大夫和尚書府去請的許大夫都到了正廳。

宋母開口:“今日請二位來,是我這兒媳身子有些不適,讓您二位好好瞧一瞧。”

王大夫心裡咯噔咯噔的。

這狀元府的新媳婦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還需要兩位大夫一同診脈呢。

許大夫心裡明鏡一般,來之前葉少爺已經交待好他了,他自然知道怎麼做。

葉清婉不緊不慢地說:“許大夫,您是宮裡的老御醫了,不如您先讓這位王大夫診脈可好?”

許大夫摸著他花白的鬍子笑眯眯的答應了。

可是王大夫卻是聽得一身冷汗,另一位還是老御醫?那我還在這魯班門前賣弄什麼呀?

但總不能打退堂鼓,要不然自已的醫館還要不要開了?

王大夫小心翼翼地請完脈,後開口道:“宋夫人身子不適許是來癸水所致,多進食一些溫熱滋補的就好。”

王大夫:還好還好,沒有什麼疑難雜症。

許大夫的診脈時間就多了許多,王大夫不禁腦門上都有些冒汗了。

不會自已的醫館招牌都要砸了吧。

“如王大夫所說,宋夫人身子不適確是癸水所致,但是老朽發現宋夫人宮寒體寒,需要調理。”

王大夫:還好還好,不是什麼大毛病,不至於砸我的招牌。

葉清婉接過話來:“那還請許大夫為我開個藥方進行調理吧。”

“好,王大夫一起?”

面對許大夫的盛情邀請,王大夫實在不想答應。

“許大夫您是老御醫了,您做主就好。”

“那好,老朽就去開藥了。”

說完許大夫轉身就走,王大夫見此情景,大機率這位宋家新夫人是不願意吃他開的藥的,葉家又不是自已能得罪的。

所以他很識趣的告退了。

宋母又不能強留,要不然好像說她不信任那位宮裡當值多年、又與尚書府交好的許大夫一樣。

於是這位被葉清婉用來做戲的王大夫就走了。

很快在海棠的陪同下,許大夫拿著一張藥方回來了。

“夫人,照此藥方抓藥,吃上一段時間,老朽再來為你診脈即可。”

“多謝許大夫了,回門的時候我會跟祖父說得您的照顧。”

葉清婉淺笑嫣然,氣度上已經沒有閨中小姐的嬌羞,儼然有當家主母的風範,這倒是讓許大夫有些意外的。

“那老朽就先告退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剛邁出一步,又轉身交待:“夫人喝此藥期間,切忌同房,否則會傷及身體。”

此話一出,宋母和宋時年都驚呆了,臉上也全是為難之色。

作為宋母來說,娶了兒媳婦說白了就是為了傳宗接代,不同房怎麼會有孩子?

宋時年則是不一樣的想法,雖然他娶葉清婉是為了尚書府的勢力,可是有了這麼一個美貌的媳婦只能看不能碰,他同樣忍不了。

“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

葉清婉見狀也不惱怒,只是平心靜氣地問許大夫:“那根據您的經驗,這個藥需要喝多久啊?”

許大夫是見過葉清婉的哥哥葉子逸之後過來的,自然知道自已此行為了什麼。

他一本正經地對著葉清婉說:“依老朽的經驗,大概需要喝上三月餘,到時候再看情況斟酌,不過宋夫人,葉尚書與老朽是多年的好友,所以我作為長輩也要嚴肅地提醒你喝藥期間不許同房。”

說完他便不再看屋內的人,轉身飄然而去。

許大夫:小丫頭,剩下的就看你自已的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生之搞垮渣男做女王

努力搬磚的濛濛

聽說我是反派

菜蔡蘭

壽終正寢後我飛昇成仙

斐斐宇和

她的一束向日葵

偷偷回眸

諸界文明藝術家

月疏星

瀕死反派,開局繫結系統

隨風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