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知道了葉清婉不能有孕以後,性情中被葉清婉馴服的那部分又張揚了起來,她在新蘭苑裡頭橫行霸道。

對林晨夕這個給她提供訊息的婢女倒是有了幾分好感,一些之前都是曼兒在做的事情都要林晨夕來做了。

她有了讓曼兒離開的想法。

既然曼兒的心不在這裡,而且她也懷了孩子,最重要的是葉清婉永遠都不會有孩子了,在這個府裡她就不需要再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了。

過一段時日,說不定就是她謝瑤說了算。

她抱著這樣的想法過了一日又一日,野心也在這樣的日子一點點滋長。

春風樓裡,絲竹之聲悅耳,舞姬們輕歌曼舞,好不熱鬧。

二樓的葉子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樓下左擁右抱的宋時年。

他身著素雅的白袍,俊秀的臉龐緊繃著,眉宇間透露一絲勇氣,雙唇緊閉,眼神冷峻,手臂上的青筋凸起,證明他正在壓抑自已內心的憤怒。

宋時年因喝醉而衣衫不整,又正放肆的大笑,與舞姬們調笑。

他今日聽到外頭的流言說狀元郎新納了一房妾室,怒不可遏的他回到府裡找祖父商量此事,卻被趙氏攔了下來。

趙氏苦口婆心地勸告他:“此人是婉兒做主納的,外頭的流言也是婉兒讓我放出去的,此事她似乎有別的打算,你千萬不要衝動。”

他知道趙氏不會騙他,他也為了不讓葉清婉難堪沒有找宋時年的麻煩。

可是一心的憤怒無處發洩,他來到教坊司準備喝上一些。

誰知竟看見宋時年如此放浪形骸形骸的樣子。

他臉色因憤怒而漲紅,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許久後他才壓抑住心中想要將宋時年撕碎的衝動,他轉身叫來了身邊的小廝——祁宏。

祁宏是一直跟在葉子逸身邊的,他會身高八尺,臉龐稜角分明,頭髮高高束起,他經常緊閉嘴唇,能顯示出他堅韌的性格和不屈的意志。

是葉子逸得力的跟班。

祁宏俯身,聽到葉子逸要他找來一個麻布口袋和棍棒的時候怔愣了一下。

“少爺,您要做什麼?”

葉子逸卻略顯不耐:“不許問,還不快去?”

“是。”

葉子逸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宋時年胖揍一頓。

祁宏回來的時候,宋時年剛要起身離開,葉子逸快速拿了祁宏手中的東西,算好距離,從春風樓的衚衕繞出去,繞到了另一個衚衕口。

這個衚衕連線著宋時年回府的必經之路的大街。

葉子逸迅速佈置了絆馬繩,等著宋時年的馬車經過。

很快有馬車經過,聲音傳來,葉子逸左手拿著麻布口袋,右手緊握棍棒,靜靜地等待著。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大街上很安靜,馬伕駕車很快,加上視線不好,並沒有留意到絆馬繩。

頃刻間,馬兒嘶鳴摔倒在地,馬車也摔暈了,馬車側翻,宋時年臉上帶血,艱難又狼狽地從裡面爬出來,坐在路邊喘息。

葉子逸提著東西悄悄靠近,宋時年驚魂未定,並未注意到有人來了。

葉子逸先是將麻布口袋迅速套在了宋時年頭上,宋時年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

黑暗中他只能胡亂地掙扎,接著葉子逸一棒子將他敲暈了。

葉子逸知道輕重,他朝著宋時年的頭上、身上重重的踹去,一直到有些累了才停止動作。

然後他將絆馬繩利落的收進了衣袖,瀟灑離去。

過了許久,五城兵馬司的人巡街的人發現宋時年,有人認出了是新科狀元宋時年。

五城兵馬司的人將宋時年送回宋府的時候,宋府早已大門緊閉。

平日宋時年不在新蘭苑的時候都在書房,所以謝瑤以為他今日也在書房裡留宿了。

所以整個宋府沒有人知道宋時年還沒回來。

等知道的時候,宋時年已經回來了,還是被五城兵馬司的人送回來的,不僅如此,他整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一樣。

葉清婉趕到書房裡的時候,宋時年身邊只有一個小廝在照顧。

“夫人,少爺他……”

“怎麼回事?”

小廝語噎,他開門將宋時年接進來的時候五城兵馬司的人跟他說少爺是在春風樓轉彎的一個衚衕裡被人打了的。

他總不能跟夫人說少爺去逛了妓院還被打了吧。

葉清婉見小廝吞吞吐吐,不覺提高了聲音:“還不快說!”

“是,夫人,少爺在外被人打了,是五城兵馬司巡街的人送回來的。”

“在哪裡被打的?”

小廝眼神閃躲,葉清婉的耐心沒有了,大喝道:“明日你便出府去吧!”

“夫人,我說,我說,是在春風樓轉彎處的一個衚衕裡。”

說完他低頭頷首,不敢看葉清婉,心裡也在思索著少爺醒來以後他的日子怎麼過。

哎,打工人的苦啊。

葉清婉聽完小廝的話,不禁失笑:“春風樓,好,好……我知道了,你照看著少爺,我回了。”

小廝看著葉清婉的背影,似是又想到什麼了:“夫人,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瞧啊?”

“夜深了,大夫都睡下了,明日再請吧。”

“這……”

葉清婉走了,只留下小廝和暈過去的宋時年。

小廝無法,只得弄一些冰水來給宋時年敷傷口,謝瑤因為要保胎,也無人去驚動她。

小廝望著昏迷不醒的宋時年,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海棠,你說這事誰幹的?”

海棠望著葉清婉似有笑意的臉,不解地搖頭:“海棠不知。”

“我看宋時年的臉上都是一些皮肉傷,估計不是尋仇的,但是又有些不能明面上發洩的憤怒。”

海棠點點頭表示贊同。

主僕倆又相攜著往前走了走。

突然葉清婉好像想到什麼一樣:“海棠,最近外面有沒有在傳宋時年納妾的事情?”

“有,白日裡我出府的時候還聽到了。”

聽見海棠這麼說,葉清婉靈光乍現間彷彿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了。

她不禁蹙了眉,照他的性子,應該快來找自已了,不過葉清婉想起宋時年那豬頭的模樣,心裡暢快極了,她一夜無夢睡得香甜。

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葉清婉還沒起床就聽海棠說葉子逸要見她。

身為宋府的主母她不可能放任宋時年受傷卻不聞不問。

“海棠,你去跟傳信的人說,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去找哥哥,你讓他且等一等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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