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雙厭棄的看了他一眼,並用手輕輕撣了撣桌子,毫不避諱的態度連楊詩雯都傻了眼。

“秦姑娘,宋公子可是太子伴讀,你罵他髒,豈不是連太子都罵?”楊詩雯惡從心生,巴不得將事兒鬧得越大,秦亦雙的麻煩越多。

宋子軒身形一滯,他從來都不缺人巴結他,被人明眼嫌棄還是頭一回。“秦小姐何出此言?”

他是太子伴讀,年紀輕輕、相貌不凡。在外人眼中,不僅才華橫溢,而且風度翩翩,深得聖上和太子的喜愛讚賞。

秦亦雙掃了一圈涼亭外的眾人,冷哼一聲道:“你身為太子伴讀卻不修內德,雖未娶親,可府中連著幾年抬進去的女子不曾斷過。三年前,你的貼身小廝為你張羅了三個通房,兩年前你受太子外派公幹,從外面又買回了兩個。一年前,更是強留了一個良家姑娘,連哄帶騙的把人騙進府為妾。半年前又放飛自我,在青樓狎妓時豪擲千金為一青樓女子贖了身。宋公子你年方二十,如今內院裡零零總總加起來,可一雙手數不過來。”

秦亦雙如數家珍的將宋子軒的底細抖摟出來,四周看熱鬧的男男女女紛紛側目,交頭接耳的討論開來。

“宋公子這可是風流成性,難怪不怪娶妻,原來內院如此忙碌。”

“天曉得這是風流,還是好色喲......”

“這等貨色怎能成為太子伴讀,所謂近墨者黑,萬一把太子......”

“慎言,好好看熱鬧,不該說的話可不能亂說!”

......

宋子軒不怒反喜,正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他一向自詡風流,這事兒被當眾揭開,反倒成了他炫耀的資本。

他輕佻的眯著眼,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秦亦雙。“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尋常,況且我從未虧待過她們。她們甘之如飴我自得其樂,大家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秦小姐還未出閣,自是不懂閨房樂趣,不如收了這鋪子跟我走吧,我在府裡另闢一塊清淨地兒,保證那些鶯鶯燕燕不來打擾,從此收了心專心待你,如何?”

宋子軒不得不承認,他本是對楊詩雯有些好感,今日來也是為楊詩雯找回一些面子的。

可楊詩雯雖長相出眾,但總是自命不凡,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反觀秦家大小姐,初一見時便讓他眼前一亮,比楊詩雯生的漂亮,性子桀驁不馴,眼神看似柔和卻帶著狠辣。

在秦家大小姐面前,楊詩雯立刻被比了下去,讓宋子軒瞬間來了興致,他想馴服這隻看著溫柔卻野性十足的貓。

秦亦真見自家妹子被當眾調戲,立即就要衝出去動手,恨不得撕爛這人的嘴。

範婧妍咬牙再三,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只恨自已不是個男子,不然定要為秦姐姐狠狠揍這輕佻之徒一頓。

秦亦雙眼神安撫住身後的兩位,報以冷笑的直視宋子軒輕浮的眼神:“專心待我?宋公子你說笑了。你有病,但凡你離我近一些我都怕被你傳染。”

此話一出,圍著宋子軒周邊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步離他遠了幾步。

雖不知道是什麼病,可秦姑娘說你有病那肯定有病。秦姑娘說會傳染,那肯定是不好治的傳染病。

宋子軒愣了一下,氣鼓鼓的悶聲不吭。看著自已被孤立在外,連楊詩雯都耐人尋味的離得有點遠,他實在沒想到秦亦雙會出此損招。

“宋公子近期可是有地方癢的厲害,而且四肢痠痛,腹急痛腰疼強,五臟防響?這可都是病症。”亭子外站滿了人,秦亦雙卻沒有客氣,“再過不久,宋公子怕是須眉墮落,鼻樑斷壞,以後可沒臉見人。”

洩露私密本是件讓人難堪的事情,可能得這病的,大都不是什麼正經人物。所以秦亦雙在大庭廣眾之下指出宋子軒的惡疾,一點都不覺得心虛。

宋子軒被眾人疑惑的眼神看的十分難受,一改浮頭滑腦的輕浮做派,不禁一股氣上湧。

楊詩雯不明就裡,見宋子軒不做聲,連忙幫腔:“秦姑娘,你少在這兒妖言惑眾。我與宋公子同來,一路上沒見著宋公子哪裡不舒服,你這是誣陷!”

“哦?是嗎?”秦亦雙一臉玩味,“楊小姐你已經和宋公子熟到能褪衣相見嗎?他患的是難言之疾,俗稱......花柳病!”

秦亦真和範婧妍面面相覷,“難怪秦姐姐說他髒,呸呸呸,真的是個髒人!”

眾人又是一片譁然,離得近的更是騷動著往後躲,生怕被宋子軒挨著碰著。

連帶著剛剛和宋子軒站在一起的幾人,都被大夥兒視做瘟疫源頭一般,不讓他們靠近。

“秦小姐,你、你好歹是大家閨秀,這種病狀怎麼能掛在嘴上。你心腸歹毒,若是別的病,宋公子請個人來看看就能證明清白。可你偏偏說的是這、這個,你讓宋公子如何自證?!”楊詩雯一臉錯愕,簡直不敢相信秦亦雙竟能如此粗俗。可嘴上這麼說著,身體卻很誠實的越離越遠。

秦亦雙嘴角依然掛著笑:“怎麼?你還不相信。”

她雖然不精通醫術,可換個尋常大夫過來,都能聞見宋子軒用香膏覆蓋住的藥膏味。

而且她更相信自已的卜算能力,宋子軒眼帶桃花,未語先笑,奸門膨脹凸起,病症多出自男女情事之上。

“......”楊詩雯想說自已不信,可這次她真的信了,她側眼看向宋子軒。

此時的宋子軒,是真的變了臉,神色枯槁如喪考妣。

他行事輕浮,沾花惹草是常事,紅顏知已更是一大堆,至於床笫之歡,更是深諳其道。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他對自已何時感染花柳病一無所知,起初只是覺得些許瘙癢,但他並沒有重視。然而隨著時間推移,病情逐漸惡化,那股奇癢愈發強烈起來,並悄然蔓延至大腿根部。

染病後他一改常態,離內院的女人們遠遠的,自以為隱藏的天衣無縫,沒成想被秦亦雙一語道破。

宋子軒面露冷色,這秦家姑娘果真會些卜卦算術,可現下這麼多人看著,他自然不能承認。“你少在這唬人,本公子身體康健,夜裡厲害的緊,你一個姑娘家,不知廉恥的拿這事兒妖言惑眾,我這就去你將軍府上,與大將軍好好說道說道。”

說完也沒有理會楊詩雯,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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