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過是想阻止我兒成親,要回范家小女的陰魂。何必在此詆譭於我,更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我與夫人二十年的夫妻感情,難道還抵不過你的片面之詞。”

“你既已拿到范家小女的陰魂,我兒的吉時也被你毀了,就趕緊走吧。”

劉木啟佯裝淡定,面不改色仍在叫囂。

劉夫人站直了身子,渾身都在顫抖。二十年的夫妻,她怎會不瞭解自已的相公。

相公從來就是得理不饒人的,若是當中沒有隱情,哪裡能如此輕鬆就放這姑娘離開。

可她又真的瞭解相公嗎?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眶通紅,正要開口說話,便看見門外人影晃動。

“劉老爺這麼急著趕人走,那本官豈不是白來一場?”蕭振聰氣勢洶洶的踏了進來,身後跟著秦亦真和範老爺,幾個衙役綁著的,正是穆陽。

秦亦雙從西街後山出來後,在汴京府仔細比對了劉澤群的命格,發現此人體弱多病,雖不是長壽的相,但不該這麼短命。

細細卜算才發現劉澤群命犯小人,而這小人與劉木啟有關。她讓蕭振聰暗中調查,終於有了端倪,這才牽扯出穆陽來。

穆陽身上帶著傷,被綁的結結實實,想來被抓時並不老實。

他的嘴裡塞了一塊布,見到劉木啟,嗚嗚咽咽的想說話。

範老爺搶先一步跑到秦亦雙身旁,“秦大小姐,我、我家妍兒?”

“放心,她在這兒。”秦亦雙拍了拍自已懷內的小紙人。

範老爺鬆了口氣,登時又擠鼻子上臉,怒斥劉氏夫婦。“劉木啟,我範某人與你劉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敢如此欺我!”

“當初兩家訂婚,我范家念著與劉夫人孃家有些舊情,陸家太公更是從中撮合才成了這門親,光光看你劉家,也配!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陸家對你可不薄,也不知道你瞞著劉夫人在外面養了十八年的外室,會不會活活氣死!”

範老爺的一席話聽在劉夫人耳中,已然是將劉木啟做的髒事做實了。

良久,劉夫人語氣中透著絕望,“老爺,穆陽就在這,你告訴我,他是不是你的兒子?”

她看了一眼劉木啟,又凝視著穆陽。這一層窗戶紙若是沒有揭破,她都沒有發現,穆陽眉宇間,的確與相公年輕時有八九分相像。

“夫人,是我對不住你,可澤兒已經死了,我劉家總要有後。陽兒,陽兒他是無辜的。”

劉夫人僅存的一絲希望,被劉木啟親手崩塌,心口一陣陣的發麻,彷彿刀割般的痛。

穆陽進劉府後,劉木啟對他的好,劉夫人不是沒有看在眼裡,她只當相公受人所託,忠人之事。

她也可憐這孩子的身世,又念及是劉家的親戚,對他百般照顧。每月的月例、夏季的長衫、冬季的褻衣,她都是比對著劉澤群親自過問。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原來,相公早就算計好了,他甚至想到兒子會早死!

什麼夫妻情分,什麼恩愛信任,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

劉夫人捂著心口,淚如雨下。

蕭振聰面帶慍色,冷笑道:“劉老爺,你錯了。穆陽可不無辜!”

穆陽被衙役綁著強行跪在地上,整個人掙扎的厲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塞在口中的破布吐了出來。

“爹,爹救我!我沒有害人!更沒有殺大哥!”

劉夫人雖亂了分寸,但看著這個外室子竟敢公然叫劉木啟為爹,更將兒子當做大哥,氣不打一處來。

她邁著碎步衝到他跟前,啪啪兩巴掌甩了過去。“誰是你大哥!只要我在一日,劉家就算斷子絕孫,也不會讓你認祖歸宗!”

她手指穆陽:“蕭大人,我家澤兒,當真是被這狼心狗肺之徒害死的?”

“冤枉,我冤枉!我沒有殺劉澤群,你們有何證據指控我!”穆陽並不認罪,他害死劉澤群,做的天衣無縫。

“你當真覺得自已做的很乾淨?”秦亦雙微微一笑,“但凡是人做下的壞事,必然會留下痕跡。”

她轉身詢問蕭振聰:“蕭大人,你們搜查穆陽的住所時,是否找到一包甘草片?”

“有一大包,穆陽說是平時泡水喝的,但是那一包的量太多,常人可以喝十年。”

“那就是他殺人的證據!”

“劉澤群的病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是腎臟的問題。這些年一直喝著中藥,藥方中有一味甘遂的藥材,是與甘草相剋的。穆陽入府後,主動要求去照顧劉澤群,自是知道他的藥方的,那碗中藥很苦,穆陽正是趁他喝完藥覺得苦,將大劑量的甘草煎成水哄他喝了過口。”

秦亦雙看著穆陽,神色平淡。“劉澤群怕苦,甘草水清甜,他哪裡知道那是送命水?”

腎疾患者必須慎用甘草,這是穆陽翻閱醫書查到的,他自認為做的滴水不漏,卻被輕而易舉的當場揭穿,怒目成火的瞪著秦亦雙。

劉澤群一副慘淡的鬼樣,周圍的溫度隨著他心情的變化似乎降下了許多。

怪不得每次喝藥,穆陽都要看著他把碗底喝乾淨,再哄著他喝下一碗甘草水,原來早就存了致他死地的念頭!

劉木啟喉嚨咕嚕的吞著口水,想開口為穆陽辯解,又說不出話。

他太瞭解自已這個親兒子,表面看上去人畜無害,可背地裡就和他年輕時一模一樣,為了自已的利益可以毫不猶豫的放下身段,伏低做小潛伏在暗處,像一頭野狼等待時機出擊。

他像看見閻王一般看著穆陽。“你、你真的這麼想澤兒死?他是你大哥!”

“除了你,誰承認他是我大哥?不,連你自已都不承認我是你兒子。在外我要怎麼稱呼你?表舅!你忘了嗎表舅!?”穆陽低笑一聲,猙獰的臉上佈滿陰霾。

他的出生本就不光彩,他和母親就像劉木啟養的兩隻不能見人的老鼠,不能光明正大的示人。

他遠遠的看著劉澤群趴在他的肩頭逛街,看著劉木啟滿是寵溺的笑,那是他羨慕不來的。

他知道,父親不屬於他。

他嫉妒劉澤群,更恨劉木啟,所以謹小慎微進了劉府。他要報復劉木啟,更要把劉澤群取而代之,所以劉澤群不能不死。

“報應,爹爹,這是你的報應!劉澤群死了,我也會死,你沒兒子,你註定沒兒子!哈哈哈哈......”穆陽瘋魔一般笑的不停,劉木啟當場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隨後,蕭振聰直接將穆陽收監,等待他的自是律法的懲處。

至於劉澤群,秦亦雙沒有放任他滯留人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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