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王面前,你敢嬌蠻無禮!”睿王猛的怒喝一聲,制止了楊詩雯的動作。

他原本覺得秦亦雙所言之事還有些誇張,但眼見著楊詩雯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敢出手打人,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怒意。

在看向楊詩雯時,眼中不免多了一層冷霜。

楊詩雯被睿王突如其來的怒罵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心中萬分委屈,千辛萬苦在睿王面前樹立的淑女形象頃刻間土崩瓦解。

那隻要打人的手呆呆的揚在半空當中,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心虛地看向睿王,“殿...殿下......”

睿王一臉冷漠,“今日的賞花宴就此結束,各位都散了吧。”說完,他示意秦亦雙一起,轉身離開了亭子。

眾女眷們也紛紛四散離去,今日可是吃了一個大瓜,要趕緊回家和家裡人分享趣事。

楊詩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秦亦雙遠去的背影,腦中不斷浮現自已今日丟盡的臉面,心中充滿了憤恨和不甘。

她對睿王的情誼,在心中藏了六年!初見睿王時,是在十年前宮中的元宵宴上。

那年正值太后六十壽辰,聖上下旨擺下百官家宴,她跟著父親第一次進宮。

也正是在那次元宵宴上,她初次目睹了睿王風度翩翩、談笑風生的模樣,眼睛裡都是光,自那時起,那道身影便無法自拔的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

這些年她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睿王的一舉一動,當得知靜敏公主暗地裡為睿王擺下這場賞花宴時,她興奮不已,提前精心準備了足足七日,只為了在這個絕佳機會里大放異彩,能夠一展身姿,起碼讓睿王記住她。

然而,她辛苦籌劃的一切都毀在秦亦雙手中,睿王的確記住了她,卻是以一種最令人難堪的方式,記住她最為人不齒的一面。

秦亦雙面色從容地跟隨著睿王走出了公主府,心中正盤算著開口向他道別,再帶上李嬤嬤去買些零嘴,一同返家。

走在前的睿王忽然止住腳步,出聲喊住她。“秦小姐,你適才對楊家小姐的卦言,有幾分真?”

睿王摸著髮髻,一路走來,他捋了捋思路,以為秦亦雙只是為了嚇唬楊詩雯,才把話說的嚴重。

秦亦雙坦坦蕩蕩,正視睿王疑惑的雙眼。“我從不說謊。而且,剛才在亭臺所言,我並沒有把話說全。楊小姐不只是血光之災,搞不好要丟了性命。”

睿王一怔,“那為何不明說,她,她雖在家中行事乖張,但好歹是條人命。”

“為人卜卦算命,本就是窺探天機,若是運勢不好我自已都要反受牽連,這也是我為什麼不敢窺探你們皇家人的原因,因為不僅算不準,一不注意還會把自已搭進去。”

“再則,我已提醒她避禍,算盡了自已的責任,她聽不聽那就是她自已的命。”

睿王仔細聽著秦亦雙的話,正思索著要不要回頭找楊詩雯告誡一二。

秦亦雙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殿下,每個人的命本就是註定的,若你強行逆天改了別人的命,她的因果報應會加諸你身。你雖有皇城龍氣護著,但仍會受到影響,奉勸你三思後行。”

被秦亦雙直接戳中內心所想,睿王心頭一震,這姑娘可沒白長一張嘴,她說了會反噬,自然是真的。

這趟髒水,不淌也罷。

二人就此打住這個話題,一陣無言,睿王突然想到什麼,支支吾吾的忍不住開了口:“秦小姐,你可知皇姐為何要擺下這場賞花宴?”

秦亦雙裝作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一臉無知的回道:“自是為了讓久居深閨的女子們討個理由出門散散心。”

內裡想的卻是——還不是託了您的福!

睿王微微把頭側開,佯裝看向遠處。“皇姐有心,本是怕吾年紀漸長,身邊沒個人照顧,特意辦了這場宴想讓我過過眼。”

他明白皇姐的苦心,母妃死後,皇姐嫁出宮,自已身邊再沒有一個知心人。

“秦小姐能掐會算,不如幫吾算算,何時能圓了皇姐的心願?”

秦亦雙面無表情的掠過睿王,暗自思忖:這耳朵有病得治,自已剛剛才說完不能輕易卜算皇家人的命格,這才幾步路就忘的一乾二淨。

她有些無語,皇家命格不能算,但睿王個人的姻緣,想卜算其實也不難,費些心力而已。

她暗暗掐算一番,過了許久才深深看了睿王一眼,眼中滿是疑惑。

算不出,睿王的姻緣一片模糊?!

“有些奇怪。”秦亦雙蹙眉道,“按殿下的八字,殿下已有意定之人,但小女無法勘破。”

“或許,是因為殿下心屬之人與我有密切關係……”

睿王嘴角含笑,眼中盡是溫柔:“或許,吾心屬之人,是你!”

???

秦亦雙聞言猛地一驚,她抬起頭正好對上睿王柔和的目光。了不得,終日算命,今日被命給算計了。

命運妥妥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秦亦雙心中一邊苦笑,一邊哀嘆:這睿王,腦子進水了?也不怕自已半夜抓兩隻香豔女鬼扔進房裡,省的漫漫長夜無人作伴。

要不然,他是氣自已攪了他的桃花宴,故意找茬兒?

見睿王不似說笑,秦亦雙只想離他遠遠的。

今日出門,實在是該給自已卜算一卦。

秦亦雙從小按照自已的心意而活,若是真的遇見有緣份之人,也不會委屈自已。只是,她與睿王雲泥之別,她嫁誰都行,卻沒想過要嫁入皇家。

而且,她是要傳承師門的,師傅那老頭子,還等著她上山把掌門令一接,自個兒瀟灑去。

“殿下說笑了,小女自幼命數坎坷,姻緣線早就斷了,此生不求良緣,追求的唯有師門傳承。”

她願自已將來能和師傅一樣,尋到兩個天資聰穎、命格奇特之人,將自已所學全盤教出。

睿王早料到她會拒絕,焦灼不安的心很快恢復了平靜。“吾沒有開玩笑,吾可以等。”

“這塊玉佩,是父皇賜給我的,你且收著,若日後遇到難事,將此物現出,這汴京城裡無人敢動你。”

不等秦亦雙開口,睿王已將玉佩塞在她手中,慌慌張張的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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