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舒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李時序:“其一,序哥爭搶玩具在先,睿哥禮讓弟弟,本該和和氣氣,可序哥是貪得無厭,還試圖用哭來矇混過關。

其二,睿哥不停忍讓,序哥卻想對他大打出手,是豪橫跋扈。

其三,當著眾人的面朝著我扔石頭,是目無尊長,忤逆不孝!”

江雲舒的話擲地有聲落在每一個人的耳裡,李勳皓已經是羞紅了臉,再也沒有話來反駁李時序。

“夫人,序哥先前還好好的,怎的如今會……序哥,平時很是乖巧啊……”

陳思琪說著,聲音就小了起來,抬眸看向江雲舒,好像自已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

江雲舒被氣笑了:“序哥生性頑劣,自到我邀雲院的第一日就是這樣,母親,祖母,這孩子我是教養不了了。”

“雲舒……”

李勳皓開口想挽留她,陳思琪看在眼裡,氣得一跺腳直看著李勳皓,她不想教便不教了,難道她堂堂太傅之女,還教不成一個孩子不成!

老夫人咳了一聲,略帶不滿地看向江雲舒:“你作為序哥的母親,應該好好調節,怎的就把人給帶了回來,可曾向親家道歉?”

老夫人想的更深一層,江家作為四大世家之首,江應睿又是江老爺傾盡心血培養的孩子,可千萬不能得罪,不僅不能得罪,還要好好親近。

“祖母放心。”

江雲舒淡淡道:“序哥我是教導不了了,還請祖母費心。”

江雲舒抬頭,直直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還想再勸勸她,畢竟把序哥放在她那裡養是為了王老的到來而做準備。

“這,雲舒,等王老來了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拜師,才能更好的教育序哥啊,你說是不是呢?”

老夫人一句反問,讓江雲舒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李勳皓和陳思琪的孩子,讓她費心費力教養,還養出來一個白眼狼,害了她全家!

“該教的我已經都教過了,請祖母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放棄讓序哥進鹿鳴書院。”

見江雲舒如此說,老夫人才安了心,她清了清嗓子:“好了,序哥,快同你母親道歉,來。”

老夫人說著,便招手讓李時序過來,李時序也是很親熱的撲到了老夫人懷裡。

陳思琪擠出了一個笑容:“序哥仔細把老夫人的衣裳弄髒了。”

江雲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那我便不打擾祖母了,先告退了。”

聞言,侯夫人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轉瞬即逝。

她的目光看著江雲舒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她安慰自已,程清怡本就不該住在侯府,侯府收留了她這麼久,是個人都不好意思繼續住下去了!

江雲舒回到邀雲院,感覺這院子從未如此安靜過。

知恩遠遠的見江雲舒過來了,便小跑到她身邊請安。

江雲舒朝她一笑,經過偏殿,見到裡面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她好奇的走了進去,結果竟然發現程清怡的屋子乾乾淨淨的,人也不在裡面。

她抓了一個丫鬟問道:“程小姐呢?”

“程小姐今早便收拾東西走了啊。”

怎麼會突然走了?

江雲舒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眼神凌厲一瞥:“誰來過我院裡?”

“太太,還有陳小姐。”

江雲舒眼底升起一層薄怒:“她們說了什麼?”

丫鬟搖了搖頭:“太太與陳小姐在大堂見了清怡小姐,沒有讓人進去伺候。”

江雲舒的身子一晃,被白芷扶住,她看見一旁的梨木臺上放著一張紙,走過去拿了起來,看見上頭寫著四個大字:安好,勿念。

江雲舒雙眸微沉,眼底是一片冰冷。

她緊緊攥著那張紙,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

“去,去派找清怡姐姐。”

茯苓幾人見此情況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忙派了人出去尋程清怡。

此時,知恩在一旁的角落默默開口:“夫人,太太和陳小姐說……說什麼讓清怡小姐別賴在侯府禍害侯府,還說……說和離什麼的,夫人,什麼是和離?為什麼清怡小姐哭了?”

江雲舒的眼神一變,她蹲下來平視著知恩:“然後清怡姐姐就收拾東西走了?”

知恩懵懂地點了點頭,她看得出來夫人很著急,她也想幫夫人。

江雲舒的眉眼冷了幾分,回房裡從抽屜裡拿出壓在最下頭的雲錦鞭,大步朝陳思琪的院裡走去。

壽安堂的婆子看見江雲舒怒氣衝衝的來這,趕緊小跑著向裡頭報信,世子可還在陳思琪那裡。

聽到訊息的李勳皓連忙穿著衣裳,從後院的小門跑了。

衣衫不整的陳思琪看著他如同做賊偷腥一般的動作,心裡很不是滋味,明明她才該是他的妻子,明明她應該光明正大的才是啊!

陳思琪一邊從容不迫的穿衣裳,一邊讓人去通知侯夫人一聲。

還沒等她出去迎接江雲舒,她的門便被白芷一腳踢開。

“哐當”一聲,讓陳思琪心頭突突一跳。

陳思琪走到門口,只見江雲舒站在落日餘暉灑到的院子裡,背脊挺直,身姿纖纖,風拂過她的臉頰,帶動幾縷髮絲一起飛揚,為她平添了幾分俏皮與悠揚。

江雲舒一抽皮鞭,地上的灰塵揚起,勁風劃過皮鞭的聲音讓陳思琪的身子一抖。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江雲舒拿著皮鞭的手指向她:“你今日同清怡姐姐說什麼了?”

陳思琪的心突突跳了起來,果然是為了這件事,不就是趕走了一個和離的親戚,江雲舒至於嘛!

這裡可是侯府,她這麼做也是侯夫人授意的,就算江雲舒再生氣,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她質問她!

想到這裡,陳思琪直了直腰:“我……我只不過是跟太太去看看這位程小姐,她住在侯府,太太都沒見過她,所以今日才想起來去看望看望,畢竟都是一家人。”

江雲舒美眸一眯,周身散發出陣陣寒氣:“我問你與她說了什麼,才把她給逼走。”

陳思琪後退了一小步,一直往院裡張望,希望有人能來救她。

“我……夫人,你可別忘了,這是侯府,上頭還有太太和老夫人,你這樣收留一個江夏兩家都容不下的和離女子,可曾想過侯府的名聲。”

江雲舒一步步走到她跟前,死死地盯著她,紅唇輕起,面上露出一個笑容,只是那笑容讓陳思琪看著有些害怕。

“咻——”

江雲舒一鞭子抽到陳思琪的大腿上,陳思琪驚恐的後退了幾步,被門檻絆倒跌倒在地。

江雲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又是一鞭子甩落到陳思琪的腿上。

陳思琪這回是真的害怕了,那青綠色的鞭子好像一條毒蛇,吐著信子在凝視著她。

“不是我,不是我,是太太,太太讓我這麼做的!”

聞訊而來的侯夫人正好看見這一幕,她被江雲舒擋著,陳思琪並沒有看見她。

侯夫人嚇了一跳,聽見陳思琪把她給供了出來,太陽穴一跳,黑著臉退到一旁,並不打算出言阻止江雲舒。

江雲舒冷笑一聲,鞭子抽到身邊的木頭柱子上,柱子瞬間印上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陳思琪強行穩定心緒,抬起了頭:“江雲舒,這裡是侯府,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邀雲院又不是你們江家……讓不讓程清怡住在侯府,可還是老夫人和太太說了算。”

江雲舒微微點頭,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可我若說,邀雲院就是我的,不是侯府的,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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