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費了這麼大的勁,怎麼還是讓她成了通房啊!這不是便宜了她,如了那賤人的心意啊!”

送走江太太以後,白芷憤憤不平的在屋裡同江雲舒抱怨。

江雲舒氣定神閒的喝了一口茶,瞥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戳穿他們的姦情,是為了打死陳思琪?”

白芷愣了一下,盯著腳尖,訥訥道:“陳思琪與世子廝混,合法合理,世子有權納她為通房,咱們也……也只能說他們行為不儉,被世人咒罵幾句也就,也許就過去了……”

京城便是這樣,就算今日他們的姦情在眾人面前被撞破,就算是陳思琪的身份是一個官奴,二人卻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頂多是被人嘲諷嘲諷,再者有毀侯府名聲。

可這些,都不是江雲舒想要的效果。

既然禍事不夠大,那就讓它再大一些。

“你可知為何老夫人連通房都不願意讓陳思琪做,非要她以一個非親非故的義小姐進府。”

白芷呆呆地搖了搖頭:“這……”

“這是因為,她一日不是李勳皓的人,來日有了什麼過錯都能和侯府撇得乾乾淨淨。

陳思琪又不願意做通房,她指望著做正妻,被我一氣之下,生怕李勳皓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孩子會一個接一個的生下來。

所以她打算退一步,讓鈺嬪替她消了奴籍,清清白白的做個妾室,來日弄死了我還能扶正。

呵,我豈能讓她如願,左右鈺嬪還沒拿下聖意,我得先讓她成了最低賤的通房。”

白芷恍然大悟:“小姐今日做了這一齣戲碼,坐實了咱們受害者的形象,回去太太也定會同老爺說明,老爺豈能讓小姐如此被欺負。”

江雲舒垂下眼睛,看了一眼泡在玫瑰水裡細嫩的手。

“因著她陳思琪可憐,身世悽慘,難道世上人人都因為一個慘字,便能凌辱於別人頭上,李勳皓這個蠢貨,不必等家裡料理他,我定是會讓這對豺狼虎豹,自食惡果。”

白芷替她擦手,玫瑰花香溢滿空氣,江雲舒懶懶的把手裡邊的帕子丟在一旁:“睡吧,明日還有的要忙呢。”

*

“殿下,今日侯府可發生了一件大事呢。”

楚衡一身青雀色緞裳,頭上僅戴白冠一枚,身姿清瘦卻筆挺,渾身分明散發著某種冷峻又溫和的書卷清貴之氣。

他正在書桌前埋頭看律法,聽聞此言,他的手一頓,抬頭挑眉看向良酉:“什麼事?”

“聽聞那世子在侯府老夫人壽宴上,與侯府義小姐在廂房行苟且之事,還被眾人給撞見了,那撞見醜事的鄭國公家小姐都給嚇壞了,回家還哭了許久呢。”

楚衡失笑,劍眉星目之下薄唇輕起:“然後呢?”

“聽說江小姐發了好一通脾氣呢,江小姐那樣溫柔的一個人,是又罵又砸的,可那能怎麼辦呢,侯府老夫人為著世子的名聲,只能納了那義小姐,對了,聽聞那義小姐還是個官奴出身,您說,她是如何嫁人,如何進的侯府,還成了一個義小姐。”

楚衡修長的手抵在下頜,若有所思地看著良酉:“是如此,江小姐可有吃虧?”

良酉頓了一下,思考片刻:“好像,也沒有……”

“那便好。”

“屬下今日去給殿下送賀禮時,還瞧見了一件怪事。”

“哦?什麼事?”

“今日經過侯府院子,發現有一處死鎖著,還有小廝在門口看門,像是出了什麼事。”

楚衡斜了他一眼:“有什麼事一氣說完。”

良酉躬了躬身子嬉笑道:“聽聞是江小姐身邊的一個小丫鬟溺死在了湖裡,正等著老夫人壽宴過後查呢。”

“江小姐要查的?她身邊的小丫鬟?”

良酉點了點頭:“正是正是。”

楚衡思索片刻:“派人盯著點侯府。”

“是。”

楚衡拾起手邊的書繼續看:“外頭可還有什麼風聲?”

聽楚衡說起此事,良酉便是樂的合不攏嘴:“殿下高明,修改和離律法一事,皆被女子推崇,女子們感激殿下賢德,修改糟法。

卻也有一部分男子對此不爽,依著殿下的法子,屬下把那些對此事有異議的男子收集起來,一一查探,您猜怎麼著。

那——大多都是一些混賬,寵妾滅妻,侵佔嫁妝,家暴妻子的混賬!

屬下把他們都所作所為都宣揚出去,那些人就是被戳中了自已乾的壞事,急得跳腳,氣急敗壞呢。

這下誰還敢有異議,哼。”

楚衡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悶聲低低道:“那便好,不枉我辛苦這些日子。”

*

“通房陳氏拜見夫人。”

陳思琪今日正式被收為通房,搬進了瑞雪樓,從前只有素月一個,江雲舒便不讓她來請安了,現在多了一人,江雲舒便把這請安給恢復了。

陳思琪改頭換面,換下一襲小姐裝扮,穿上粗布麻衣,打扮寒酸,如同丫鬟一般。

江雲舒頷首,示意她起身。

“你既被世子收了,往後可要盡心照顧世子,不可生事。”

素月捂著嘴巴嗤笑一聲:“夫人這話可說到點子上了,自陳氏入府以來,府裡發生了多少事,咱們侯府的臉都讓她給丟光了,丟的光光的。”

素月眼神輕蔑,斜斜地瞥了陳思琪一眼,滿臉都是嫌棄。

“你又算什麼東西,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妾說話了。”

江雲舒搖著蘇繡密織的扇子,一下又一下,挑眼看向一臉不忿的陳思琪:“素月說的不錯,論起來,她也算是你的姐姐,往後身份須得分明。”

陳思琪眼神彷彿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盯著上首的江雲舒:“我……”

“夫人說話,你敢頂嘴?陳小姐,哦不,陳氏,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白芷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簡直想把她那要吃人似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好了,白芷。”

江雲舒抬抬手,把扇子放在一旁,正色道:“今日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們說,天鵝湖一事我正著手在查,卻發現了一蹊蹺。

在知恩的手裡可發現了一半的金鎖,那金鎖樣式繁瑣,我尋了懂行的人看過,說是另一半被水裡的石頭給磨碎了。

眼下我正打算著抽乾了湖水查,若是能拼成一整枚金鎖,也許能查出那人的身份來,別的院我也會吩咐,無事不要到天鵝湖去走動,以免壞事。”

陳思琪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金鎖,什麼金鎖,知恩當真是給人害死的……

不知怎的,陳思琪竟想起了那日李時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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