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樹林間,昏暗的光線透過濃密的枝葉灑落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腐朽的氣息。

三個被挑斷手腳筋的人,痛苦地扭曲著身體,如同一堆殘破的爛泥般癱軟在地上。

他們的臉色蒼白得嚇人,毫無血色,猙獰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不敢相信他們出動了整整六名一品初期武者,竟被兩個一品初期反殺。

呻吟聲在這片寂靜的樹林中迴盪,如同一曲悲涼的哀歌。

蘇易佇立在他們面前,身影被陰影籠罩著,看似毫無威脅。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壓,彷彿能將一切都凍結。

“給你們個機會,說出幕後主使,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蘇易的聲音低沉而輕佻,卻如驚雷般在這片樹林間炸響,一句句質問如利箭般刺穿他們的靈魂。

輕蔑漠然的眼神,彷彿在他眼中三人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品武者,而是幾頭肆意斬殺的牲畜。

而他們只能在痛苦中瑟瑟發抖,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撇過頭去,一副誓死不說的架勢。

“有意思,還挺有骨氣。”蘇易冷冷道。

說話間,他右腳若無其事地踩在其中一人的鮮血淋淋的手腕處,血肉夾雜著泥土與殘枝,看起來觸目驚心。

劇烈的疼痛令那人哀嚎連連,不斷顫抖的身軀蜷縮成團,卻無力擺脫蘇易的折磨。

聽到外面傳來的淒厲聲音,被驚醒的傻白甜好奇地從帳篷縫隙看去,儘管蘇易不讓他出去,但看看應該沒事。

然而,當她定睛看去,卻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曾見過的場景。

如果說之前在山寨上經歷的是無與倫比的絕望,那麼現在眼前恍若地獄般的畫面,乃至光是看上一眼就足以令她噩夢連連。

突然,蘇易似是感知到了有人在看向自已,隨即微微側目。

昏暗密林中,伴隨著月光拋灑,隱約看去,蘇易不再是之前那副和善模樣,此刻的他猶如遁入黑暗的魔鬼,纖瘦的背影給人一種極為驚悚的感覺。

特別是無意間看向她那道冷冽目光,是如此的冰冷可怖,

與之對上,傻白甜整個人瞬間寒意襲身,心臟猛然驟停,隨即連忙驚恐地退了回去,顫抖的眼眸充斥著害怕與驚懼。

“遭了,忘了還有個傻妮子。”發現自已針對錯了人,蘇易大驚。

不過眼下還是得先把正事辦了再說。

於是,他只好轉過頭,低頭看向面前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一處完好血肉的三人。

不久之後…

血液從泥土間流過,濃郁的血腥味不斷瀰漫在周圍空氣中,一堆野獸聞到血腥味,盡數匯聚在四周。

可即便它們只是一群不通人性的牲畜,卻也能感受到蘇易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故而遲遲不敢上前半步。

蘇易不懂武、沒有內力,但在陰煞之氣的幫助下,再加上自身諸多生死磨礪,從而誕生了一種超乎尋常的氣勢。

這股氣勢或許並不能增強他的實力,但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懾力,乃至是強大的一品武者也不例外,何況只是一群野獸。

在蘇易精湛的技術下,他們的血肉被一片片地割下,整個人已經成了半死不活的枯骨,只吊著最後一口氣息。

“呼~~”蘇易深呼一口氣,隨即緩緩收起手中帶血的鋒利刀刃。

幸不辱命,他終於還是從他們的嘴裡套出了隻言片語。

不過顯然這些人也只是被當做了刀使,而對於背後真正的操刀鬼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他們的主子是隴都朝廷的大人物之外,只得到一個上線的名字--銀狐。

聽他們的形容,這個名為地煞的組織規模不小,專門被用來去各地執行刺殺任務,被稱之為“獵屠”。

而他們這些一品初期武者,居然在組織內僅僅只是銀牌獵屠,在這之上還有金牌、白玉牌以及至尊牌,實力對應的是中期和後期乃至半步道宗。

連半步道宗都有...

得知事情的嚴重性,蘇易愈發覺得自已以往的認知太過於狹隘。

原以為皇宮中半步道宗的曹公公已經算是隴都第一高手,如今看來,還有許多不為所知的隱秘勢力與高手。

不過現在他對此並不感到意外,畢竟早在半年前就已經見識到過一名真正的道宗級強者。

殺意化實、氣息浩瀚如海、舉手投足皆有無敵之勢,總之那人給他的感覺,說是能翻雲覆雨都不為過。

“少主!”葛封見蘇易完事了,隨即上前遞上一塊溼白布。

接過白布,擦拭掉臉上的血跡,又將沾滿血的雙手稍加處理之後隨手丟在地上,遂朝著帳篷所在緩緩走去。

蘇易一走,那群野獸這才敢上前,爭先恐後地啃食起屍體血肉。

淒厲恐懼的聲音漸漸湮滅,不一會的功夫,樹林間就只剩下了一灘血跡,連骨頭渣子也沒能留下。

“傳信回去,讓我們的人在隴都暗查地煞,特別是一個叫銀狐的,我要知道他幕後之人是誰。”

“是,少主!”

吩咐完葛封要做的事情,蘇易正準備回帳篷休息,卻突然聽到了旁邊傳來的簌簌抽泣聲。

“倒是把這茬忘了。”

剛才蘇易在審訊那三人時,不小心被傻白甜看到了自已兇殘一面。

她只是一個普通少女,想來平日裡也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忽然看到這場面,難免會讓她產生心理陰影。

若是不好好疏導,恐怕日後少不了做噩夢。

“傻白甜!!你醒著嗎?”蘇易來到她的帳前,輕聲詢問著。

“我進來囉!”

說著,他不顧傻白甜是否答應,就這麼貿然掀開帳簾低頭鑽了進去。

此時的傻白甜正抱著腿蜷縮在角落,棉被緊緊地裹在身上,腦袋埋在被子裡,嗚咽啜泣聲正是從裡面傳來。

似乎是察覺到蘇易進來,她的身體有些不安地往裡面靠了靠。

“剛才你都看到了?”

“嗯...”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知道...”

看來,她並不是害怕自已,更多的是對剛才看到情形的本能恐懼。

也是,莫說她一個弱女子,就連當初自已第一次上戰場,在看到第一個將士慘死在自已面前時,也緩了好幾天才逐漸接受。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想聽嗎?”

“...”

“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名為地球的藍色星球,那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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