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見，渣男
指腹劃過腳踝，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刮在了心上癢癢的，明明很正經的動作，看來不正經的是自已，“咕咕咕咕咕”秦歲安摸了摸肚子，有些小小失落，他想要是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多好，他怪自已的肚子不爭氣，破壞了氣氛...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我煮了一點粥還有你喜歡吃的小籠包”戚柏雲站起身看著他輕聲問道：“能走嗎？我抱你出去？”還沒等秦歲安說話，他便不由分說的彎腰抱起往客廳走去。
秦歲安是個骨科醫生，聽起來高大上，其實是有掄不完的大錘，骨科醫生的工具和修車廠的唯一區別就是有沒有消毒！有時候體力消耗過大的時候，秦醫生都在反思，並且立誓要發奮圖強，強身健體，以便喂醫學事業貢獻自已，然後秦醫生就辦了很多的健身卡，花高價請私教，但是最多兩次，就不去了，美其名曰，他還年輕體力還跟得上，以後再鍛鍊一樣的然後留著過期。秦醫生想我要是有他這個體力，那就真的是太好了。秦歲安再怎麼清瘦也是個成年人，戚柏雲還是輕鬆將他抱起，就連呼吸都沒有絲毫的變化，果然人和人之間存在差異的。
直到他被放在了餐桌旁邊的椅子上戚柏雲一臉探究的看著他，一臉的寵溺，眼睛裡都是笑意：“你搖頭擺尾的做什麼？餓壞了吧，快吃吧”說完把盛著粥的碗往他面前推了推
秦歲安差點被他的笑晃了眼，連忙低著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白菜廋肉粥，瞬間臉就垮了，他不愛吃蔬菜，所有綠色蔬菜都不喜歡，但是他還是用勺子在碗裡攪了攪，舀了一口十分嫌棄的喂到了嘴邊，眼睛忽得一亮：“還挺好吃，不錯，這些年廚藝見長啊”
““這些年”這三個字，非常微妙，來就十分尷尬的的氣氛，現在變成了二十分鐘的尷尬......
戚柏雲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的把籠包推到他面前：“可以吃一個，吃多了會上火，你剛退燒，最好還是吃清淡點”其實戚柏雲還是很內疚的，他發燒，都是因為自已
秦歲安的臉一下全紅了，他清清嗓意圖在這緩解一下氣氛；“外面的都不乾淨，還是超吃點好”
戚柏雲瞥了他一眼，明明自已冰箱裡只有半包速凍水餃，怎麼還有臉在這裡義正言辭的說這種話，但是還是沒有戳穿他：“我看著老闆吃了一個我才放心買的”
“老闆吃的是素包子”
得，古人云食不言寢不語。
秦歲安作為一個“病號”，吃完飯就坐在沙發上，一點沒有主人家的自覺，就看著戚柏雲忙前忙後收拾洗碗切水果，他們好像回到了三年前，他們好像沒有分開的那三年，好像只是一個週末沒見....
戚柏雲端著水果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看著他的眼波閃了閃，眼睛裡泛著淡淡的水色，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只一眼，戚柏雲就知道了秦歲安心理所想，心被輕輕揪了一下，他放下果盤在他對面一坐：“談談吧”
秦歲安心一慌，談什麼？談三年前我為什麼要出國？還是談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他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情，儘量讓自已顯得雲淡風輕：“嗯”
只見戚柏雲從衣服裡面拿出一沓錢，扔在秦歲安面前，是今天早上秦歲安留在酒店桌子上的“房費”，他眉毛一挑，示意秦歲安解釋：“這個是房費還是嫖資？”
秦歲安現在臉都掛不住，連他自已都無法解釋今天早上自已的行為是什麼意思，他簡直追悔莫及，張口就嘴瓢了：“那啥，是房費，昨天不是我帶你去開房了嗎，這個錢，理應是我負責”
戚柏雲認同的點了點頭，確認般問道：“所以這個是過夜錢？？嘶~那我昨天服務態度您還滿意嗎”他抬頭像是尋求認同般看著秦歲安
秦歲安簡直頭頂都要著火了，他簡直都不敢再去回想昨天晚上：“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秦歲安舔了舔嘴，這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他都不知道，戚柏雲看他溼潤的嘴唇，眼神暗了暗
“是什麼？”他站起來彎下腰逼近秦歲安，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嘴唇
“是....那什麼，是技術一般”秦歲安大聲說道
在這個房間靜謐德可怕，只聽見牆上滴答滴答的聲音
“噗哧，那我下次表現好點？”戚柏雲笑著說直起身坐了下來
“下次？什麼下次，你這種技術，哪裡來的下次？”秦歲安低著頭碎碎念
“歲安，我很想你”
秦歲安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突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他抬眼，眼眶發紅，只是問：“阿姨還好嗎？”
戚柏雲點點頭，挺好的，戚順堯情況一直都穩定
戚順堯是戚柏雲的弟弟，出了車禍陷入昏迷，是秦歲安路過及時搶救，才救了他，在醫院戚柏雲只一眼，就認出了他，那個桂花樹下的男孩兒
“喂？在外面，手機靜音，嗯！馬上回來”戚柏雲看向秦歲安：“公司有事，我要去處理，一會兒我讓司機過來送你！”
秦歲安連忙起身擺手，道：“我一會兒自已去上班，我已經沒事了，那……那你趕緊去吧！再見！”
“嗯，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就先走了”
戚柏雲拿過玄關架子上的外套，關門前對著送出門的秦歲安說：“有點冷，你一會兒出門多穿一點”說完轉身就走了，連頭都不回
“真無情啊，都不回頭，渣男！”一直看著戚柏雲的車消失在自已的視線裡，秦歲安才轉身把門關上，坐在沙發上，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怎麼空空的？又摸了摸自已心臟的位置喃喃道：“這裡也空空的”
也是，他們不過是睡了一晚，自已還不至於這麼矯情，明明也是自已要求他當做沒發生的，都是成年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想是這樣想，秦歲安還是覺得失落，覺得煩躁。
戚柏雲外後視鏡裡看到秦歲安的身影越來越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聲說了一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