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個黃昏,滿是風,

和正在落下的夕陽。

入秋了,不知怎的,往日溫柔的秋風,今日格外的活躍。

調皮的秋風闖入女人的閨房,肆無忌憚地凌虐女人嬌弱的身軀,女人在絲絲涼意中醒來。

鼻尖傳來的花香與周圍熟悉的佈景不禁令她錯愕。

好奇怪,她竟然還有感知。好冷,人死後,靈魂是沒有溫度的。聽說,一個人臨死前會回到最熟悉的地方,難道這是彌留之際最後的回憶嗎?

想到這些,女人臉上浮現懊惱。她還沒有參加弟弟的婚禮,不知道弟弟日後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得好不好?她還沒有教好小侍衛,不知道小侍衛能不能獨當一面?她還沒有好好享受人生,不知道下一世會面臨什麼?

恍惚間,花洛淳聽見侍從小聲的議論聲,隱隱約約傳來“雪家”、“雪燼寒”、“問斬”等字眼。

不對,她已經救過雪燼寒了,怎會還有問斬一事,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差錯。

“星數!”

名為星數的暗衛應聲出現。

“殿下。”星數恭敬行跪禮。

“孤且問你,今日有何要事?”

星數猶豫片刻,似乎在斟酌花洛淳所說的要事是何事,只是一瞬便道:“雪公子即將問斬。”雪家主曾是殿下的太傅,想來殿下應是掛念雪家的,定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雪公子枉死。

秋風暴虐,黑雲密佈,眼看著大雨將至。儘管如此,刑場周圍依舊絡繹不絕,圍滿了百姓。

雪燼寒抬頭望天,心中一片淒涼,滿是不甘。

怎會甘心呢?雪家世代忠烈,雪蓮馨雪大將軍更是一心為民,忠君報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雪將軍為國捐軀後,庶妹掌管雪家,憑藉雪將軍的關係,雪家在朝中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雪將軍有一獨子,可惜身體孱弱,自小用藥養著,才堪堪活到現在。

按理說,忠臣之後理應厚待,但通敵叛國是誅連九族的重罪,翎皇想保雪燼寒,奈何堵不住朝中悠悠之口。

一身勁裝,鮮衣怒馬,英姿颯爽,如凱旋而歸的將軍般,一舉一動間皆是威嚴。

花洛淳的到來可謂是意料之外,瞬間便跪倒一片。

不知是誰先出了聲,“太女殿下,求您救救雪公子,雪家死有餘辜,但雪公子命不該絕,望您念在雪將軍為國捐軀,替她留一條血脈,以保雪將軍在天之靈。”

頓時呼聲一片,無不是替雪燼寒求情。

“張大人,放人。”花洛淳不怒自威。

張大人臉色難看,“這……殿下,斬首雪燼寒是陛下親下的旨令,下官不敢違背。”

花洛淳知曉張大人的為難,翎皇的想法,她再清楚不過,事發當日,她不在朝中,這才讓一些小人如願。

而今,她花洛淳在,誰人還敢放肆?

“一切後果皆由孤承擔,放人。”

張大人深知花洛淳在女皇心中的位置,想來,陛下寵愛殿下,左右不過訓斥幾句,賣太女殿下一個薄面又何妨?

“下官遵旨。”

侍衛上前解開雪燼寒身上的束縛,少年緩緩起身,身姿挺拔,哪有一點將死之人該有的局迫。哪怕他自小體弱多病,粗糙的囚衣穿在他身上也看不出一點兒違和感,眉宇間似有若無地帶著上位者的氣勢,儼然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

花洛淳的心思他猜不出,但如今能救自已於水火中的,唯有這位太女殿下,不過一個人情,日後,他定然會還這份恩情。

花洛淳不知他心中所想,纖纖玉手伸向雪燼寒,聲音不大,威嚴卻盛:上來。

猛地一瞬,雪燼寒頭痛欲裂,堪堪穩住身形才不至於摔倒,腦海中快速閃過一些畫面,幾乎都是關於同一個人,疼痛過後,腦袋恢復清明。

睜眼之際,先前的疏離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柔情。

殿下,他的殿下回來了。

看著那隻伸向自已的玉手,雪燼寒不再猶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花洛淳跟前,伸手握住,借用她的拉力,一個翻身,輕鬆坐在她身後。

花洛淳拉住韁繩,調轉方向,正欲揮鞭離去。正此時,兩輛華麗的馬車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極速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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