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很愛哭嗎
他們這次的目的地並不是曾經一起度過無數個日夜的海星，僅僅是帝星邊緣最大的一片海洋而已。
雖說是最大，但和海星相比，也只能算得上是個小湖泊。
可這些卻並不影響鬱姜的好心情。
光是聞到海水的味道便足以讓她心情舒適。
海風、浪花、盤旋的海鷗，甚至連腳下的沙子都是那樣美好。
充滿了自由的氣息。
可惜的是，鬱姜不能潛入海底。
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現在的人類身份了。
似乎是看出鬱姜的躍躍欲試，江言酌體貼地主動開口說到：“你想去海里看一看嗎？其實，我有辦法讓你在短暫的時間裡能夠水下呼吸。”
“？！”鬱姜來了精神，“什麼辦法？”
江言酌朝她勾了勾手指。
還怪神秘得……
鬱姜心裡嘟囔一聲，但還是屁顛屁顛兒跑了過去。
“這下可以說了嗎？”她十分自覺地把耳朵附了上去。
“你知道鮫人淚嗎？”江言酌微微低下頭，在鬱姜耳邊說道。
“不知道。”鬱姜這次是打算把土狗人設進行到底了。
“鮫人淚嘛，顧名思義就是鮫人的眼淚。傳聞中鮫人落下的淚水會化成珍珠，人類若是把成型的鮫人淚磨成粉末吞服後，即可短暫獲得水下生存的能力。”
“為什麼是傳聞？”鬱姜不解。
江言酌直起腰來，“因為是假的，所以是傳聞。”
“……”鬱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合著你在耍我呢！”
在這兒跟她擱這兒擱這兒的。
無語！
鬱姜翻了個白眼兒，脾氣上來轉身就要走。
可江言酌卻拉住了她的手腕，“彆著急嘛，我還沒說完呢。”
鬱姜把頭轉了回來，卻是一臉不爽，大有一種江言酌要是再給她搞什麼廢話文學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鮫人淚確實有這種功效，但傳聞漏了一個重要的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
“需要鮫人虔誠的祝福。”
聽到這裡，鬱姜拳頭徹底硬了。
“江言酌，你再耍我我就……”鬱姜咬牙切齒，但也只能無能狂怒。
但凡她能調動精神力必須要把江言酌按在地上爆錘。
鬱姜捏著拳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嬉皮笑臉看著他的男人。
不過打人的時候得注意一點，別把江言酌的臉給碰傷。。
“我沒有耍你啊。”江言酌十分無辜地朝她眨了眨眼，“它真的需要鮫人心甘情願流下的眼淚才能生效，不然在海底的人類豈不是氾濫了？”
鬱姜對此持懷疑態度，“就算如此，難不成你現在還能立刻哭給我看？”
此話一出，江言酌很顯然愣了一瞬。
緊接著他輕笑一聲，“如果你想看的話，我當然可以。”
“不過這樣下來，可能會耽誤不少時間。”江言酌說著攤開手心，“不如，還是等下次吧，這次先用存貨。”
說完，一顆淡藍色的晶體緩慢出現在他的掌心。
“別亂動。”藍色晶體懸在空中，江言酌朝鬱姜輕聲說道。
“嗯？”鬱姜不明所以，不等她反應，江言酌就把那東西推到她胸前。
鮫人淚就這樣融入鬱姜心口。
“這下好了。”
“這就好了？”鬱姜甚至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瞪大眼睛捂住心臟。
“嗯，很簡單的。”江言酌點了點頭。
“不是要研磨成粉？吞服？”
“那是傳聞，假的。”
“但你這也太奇怪了，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啊。”鬱姜小聲嘟囔著。
“有用就行。”江言酌低頭拉住她的手，“下去試試？”
“走！”鬱姜不再糾結。
“那閉上眼睛，我帶你下去。”他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卻是自已將手覆在了鬱姜眼睛上。
微涼的手掌感受到了眼珠滾動，睫毛翕動的觸感。
江言酌並沒有從她這裡得到任何負面反應。
鬱姜並沒有反感他擅自做主的行為。
江言酌就這樣帶她沉入海底。
“好了，可以睜開了。”
耳邊再次響起江言酌的聲音，同時手掌也從她眼上挪開。
映入眼簾得是遨遊的魚群和大片珊瑚叢。
“可以呼吸的對吧，我沒有騙你。”江言酌擺著魚尾，邀功似地說道。
早在進入大海的一瞬間，他的雙腿便化為黑色魚尾，腰腹、手臂、脖頸和臉頰都隱約浮現鱗片。
鬱姜心晴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可以可以，竟然真的可以。”
她轉頭正要給予江言酌讚揚，卻突然發現自已現在幾乎被環在他懷裡。
“你畢竟是人類，海底危險，若是遇到大型海怪就不好了，這樣圈著你能保證你的安全。”江言酌如此解釋道，然後理所當然地把圈縮得更緊。
鬱姜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拒絕他的“保護”。
雖然在她眼裡海怪只是會嚶嚶嚶且見到她就跑的弱小生物……
保持這個姿勢，二人在深海逛了許久，直到鮫人淚的功效消失他們才從水中浮出。
“還要繼續嗎？”江言酌見鬱姜有些意猶未盡，於是問道。
“不用了。”鬱姜只感覺自已的面板都在海水的浸泡下變得舒展開來。
但她也不敢貪多，生怕在水中待太長時間會露出馬腳。
還是要努力披好小馬甲滴。
鬱姜是這樣想的，殊不知那馬甲就從來沒在江言酌眼裡出現過。
“不過……”鬱姜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問題，“你有很多鮫人淚嗎？”
“嗯。”江言酌自然應道。
鮫人收集鮫人淚？
什麼奇怪的癖好……
似乎是看穿了鬱姜的內心活動，江言酌又開口補充了一句：“放心，是我自已的，不是別人的。”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別人的東西融入鬱姜體內的。
“你的？”鬱姜詫異，“你……很愛哭嗎…？”
不然怎麼會有“存貨”？
“倒也，算不上愛。”江言酌無奈一笑，“總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罷了。”
比如他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鬱姜蹤跡的那無數個深夜。
在所難免會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