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該走了。”顧宴走進餐廳,對著坐在餐桌前垂頭盯著光腦發呆的江言酌恭敬提醒道。

“嗯。”江言酌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空蕩安靜的樓梯,終於站起身來。

鬱姜昨晚在書房陪他到深夜,想來這個點鐘也是醒不來的。

“走吧。”江言酌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宮殿門外的草坪上懸空停著一輛懸浮車,這是星際時代有權有勢之人最常用的代步工具。

江言酌一出現在懸浮車的感應範圍內,車門就自動開啟,等待他的踏入。

於是江言酌大長腿輕鬆一邁,跨入車中,顧宴也緊隨其後跟了進來。

“太子昨天凌晨去了埃文閣老的府邸,直至幾個小時前天色亮起才出來,緊接著他就去了南邊。”

“殿下,南邊那地方最近星盜猖獗,您說太子該不會是……”

雖然帝國主星較為發達繁華,但再繁華的地方也總有灰色地帶。

南邊就是帝星的灰色聚集處,那地方住著許多罪犯、社會的渣滓,以及中途落腳停歇的星盜。

顧宴談到星盜之時,語氣中帶著些凝重,可江言酌卻遲遲沒出聲。

“殿下,您怎麼看?”顧宴疑惑地從變成舊世紀電腦一般大的光腦前抬起頭來,越過螢幕看向自家殿下。

卻發現江言酌竟然又在對著光腦發呆。

“殿下?”他又喊了一聲。

“嗯?”江言酌這才紆尊降貴地抬起眼皮,“怎麼了?”

“殿下,太子去了南邊,我懷疑他可能跟星盜有所勾結。”

“啊——”江言酌手指輕撫過光腦螢幕,“你怎麼知道鬱姜主動加了我個人終端的?”

“啊?”顧宴撓了撓腦袋,“您說什麼?”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怎麼知道鬱姜主動加了我個人終端的。”江言酌臉上帶著些許得意,“這次聽清了嗎?再聽不清耳朵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了。”

“聽清了。”顧宴神情古怪,心想他怎麼不知道他知道呢……

江言酌睨了他一眼。

顧宴渾身一顫,連忙停止心中的吐槽音,“哇哦,我的天吶!鬱姜閣下竟然加了您!果然鬱姜閣下對您是最特別的了!”

“嗯,我知道。”這下江言酌滿意了,“她對我一向不同於常人。”

可顧宴卻一臉難色地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

好可怕,殿下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難以理解也難以適應。

顧宴雖然一路追隨江言酌從深海跑到帝國,但他年歲小並不知道江言酌和鬱姜之間的淵源。

而江言酌也從未告知過任何人他究竟為什麼要找鬱姜。

所有流言都只是猜測。

不過顧宴在執意認為鬱姜可疑時淋過雨,自然也就知道江言酌對她的態度了。

“你怎麼還盯著我看?”

就在顧宴背後冷汗剛消下去一點之時,江言酌又冷不丁開口問了一句。

誰?

他?

顧宴不明所以,“殿下我沒……”

江言酌微微眯起眼睛。

“我是說,殿下敏銳!”顧宴連忙改口。

“我知道你想問我今天為什麼紮了頭髮。”江言酌雙腿一翹,兩手抱在胸前,指尖不規律點在臂彎處。

顧宴這才發現江言酌沒有披髮,而是用黑色的髮圈將頭髮束起。

“我確實一直想問了……”顧宴呵呵尬笑兩聲。

“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鬱姜擔心我,特意把自己的髮圈送給我用了。”

“哇哦。”顧宴不走心且呆滯地附和一聲。

“現在知道可以不用好奇了吧。”江言酌眉目舒展,“行了,忙你的去吧。”

“好的,好的……”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江言酌點著下巴回憶道,“太子和星盜有勾連?”

“是。”

“那正好——”他嘴唇輕啟,正要提前斷定這幫人結局之前,手腕上的光腦突然閃爍了一下。

【姜姜:你已經走了嗎?】

江言酌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一邊低頭回復著鬱姜一邊淡淡說道:“今天心情好,正好可以放個煙花助興。”

“太子不愧是儲君,真會為本王謀福啊~”

顧宴聽後頓時打了個寒顫,“殿下,今日宴會人多眼雜,怕是不好太過血腥……”

他弱弱地勸說道。

“血腥?”江言酌眼皮微掀,“放煙花這麼唯美的畫面,怎麼能用血腥來形容?”

“是,屬下失言。”顧宴連忙改口,後背的汗愈發多了起來。

“好了,有閒工夫不如多研究幾眼宴會廳地圖,提前尋好最佳賞景地,讓本殿能好好享受這場盛大的焰火~”

“………”沉默是顧宴的康橋。

他擔憂地看了一眼江言酌,心想殿下近些年是越來越…嗜血了。

甚至是,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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