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來一死，常立瞬間便沒有了依靠，很快便被吳旭一錘子砸入泥土中，連收屍都免了。
“白墨又更強了！”
吳旭和吳城眼神接觸間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但兩人畢竟不是第一次感到如此驚訝，因而很快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是？”
相對於白墨，吳旭對青羽的表現更加震驚。他記得這個蒙面女子便是當時和方浩說話的那位。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子居然是一個高階御靈師。
“我叫青羽，暫時和白墨是合作關係。”沒等白墨向吳旭二人介紹，青羽便自己回答了。
“剛才路上遇見的。她很強。”白墨補充道。
“我感覺你比較強啊，居然不聲不響地讓一個高階御氣師自殺了。我現在不會被你控制了吧？”青羽張大了眼睛，眼珠子轉動，似乎很驚訝白墨的表現。
“別裝了吧，我要對你有啥動作的話，你怕不是瞬間便能發現了。”白墨攤著手，一臉無奈的樣子。
“嘿嘿。萬一呢。我可不想稀裡糊塗就死了。”
白墨沒有再和青羽浪費時間，轉身向吳旭和吳城問道：“你們沒事吧？”
“你們來得剛好，所以沒啥大事。”
隨後，吳旭描述了在陳東來出現之前遇到的另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吳旭”。
“是幻靈。”
作為黑風宗當代弟子，青羽自然在宗門內的各種典籍裡看過關於“換天”大陣的記載。其中便有陣中的幻靈的描述。於是青羽還沒聽完便立刻向猜出了吳旭遇到的便是低階的幻靈。
“幻靈？”
白墨之前便已經知道青羽是黑風宗的人，因此沒有太驚訝，但吳旭和吳城兩人卻是一臉疑惑。
“我們現在處在一個叫作‘換天’的大陣當中，幻靈便是其中的東西。它們能夠簡單地模仿進入者的戰鬥邏輯和行為邏輯，等級越高的幻靈智慧也越高。剛才你遇見的應該是一隻普通的低階幻靈。”青羽回憶著典籍裡的記載，向幾人解釋道。
“同時他們還能隨時學習我們在陣中使用過的御氣術和御靈術。也許我們剛才的戰鬥已經被其他幻靈學習去了。”
“等等，‘隨時學習’的意思是即便身邊沒有幻靈，其他幻靈也會隨時知道我們的行為嗎？”白墨聽到青羽的描述，立刻反應過來。
“嗯，”青羽想了一會兒並不確定地說，“應該是吧。我們應該是被大陣監視著的。”畢竟她也也是第一次接觸“換天”大陣，對一些具體的細節顯然不完全清楚。
“那這就麻煩很多了。”吳旭撓撓頭說道，“剛才我和吳城是用暗號相認的，如果它們真的能透過大陣交流資訊的話，那這個暗號豈不是也被它們知道了。”
“那林峰就危險了，那白痴大機率會上當的。”吳城緊張地說道。
“嗯，的確如此。而且隨著我們在陣中待得越久，這些幻靈無疑會越來越強。”白墨這時也有些擔心了，這樣一來，顯然會增添許多不確定的因素。
“這樣吧，我們先去找到你們的那個叫林峰的朋友吧。”青羽提議道。
白墨幾人自然也是這麼打算的，於是他們沒有多做停留便跟著青羽離開了森林，身後陳東來的屍體被一陣落葉簡單地掩埋著。
“話說，你和方浩是什麼關係。”
路上，白墨忽然向青羽問道。他有一種後邊要和方浩反目的預感，同時他也並不希望和青羽為敵。
“哦，普通的合作關係罷了。”青羽眨眨眼，不太在意地說道。
“和我們一樣嗎？”
“還是有區別的。我和方浩是利益合作關係，我和你是口頭合作關係。你猜哪一種關係更脆弱一點？”青羽輕笑道，似乎已經想到白墨在擔心什麼。
“我當然希望你能袖手旁觀，如果有那個場面的話。”白墨淡淡地說道。
“可是白墨老弟，我們之前已經答應了方晨。他們應該不會對我們怎麼樣，而且言而無信總歸聽起來不太好。”吳旭加入了兩人的談話。
白墨聽到吳旭的話，搖了搖頭。
“某種意義上來說，當我們被大陣分散的時候，那點合作關係就已經無限接近於零了，後面再見面就要重新開始談關係了。”
“我同意。人類就是很容易變臉的東西，而且他們找你們來不一定是什麼好意。”青羽說道。
“那好吧。不過我還是覺得沒必要的話，我們還是不要和方家作對吧？”吳旭看著白墨說道。
白墨點點頭，轉向青羽問道。
“那你能告訴我們，他們的目的嗎？”
“他們想要找一本天使階的御靈術，據說是黑風宗核心秘籍之一。”青羽沒有隱瞞。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有一種白墨可信的感覺，明明白墨只是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之前青羽告訴白墨自己身份時也有那種感覺。
“黑風宗？”吳城驚呼道，他和吳旭並不知道青羽的身份，之前青羽解釋“換天”大陣時也沒有說關於黑風宗的事。
“是千年前的那個黑風宗嗎？”吳旭也有點震驚地問道。
“嗯。”
青羽點點頭，不過並沒有說自己就是黑風宗的人，同時眼神看著白墨，意思是希望白墨現在不要透露她的身份。
白墨接受到了青羽的眼神示意。雖然他相信吳旭和吳城兩人，但也知道青羽的想法，因此並沒有說出青羽的身份。
“那麼陳東來他們應該也是為這天使階御靈術而來的吧？而且顯然還有其他大家族的人參與競爭。”
白墨想到剛才的陳東來，猜想青羽可能也是為天使階御靈術而來，但看著青羽的眼神和行為他又覺得不太像。
“應該會很熱鬧。”
青羽以一種看熱鬧的語氣笑著說道。
“反正不關我們的事，找到林峰再說吧。”白墨聳聳肩，雖然他也很想摻和一腳，但吳旭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太危險了。
“早知道我們就不過來了。”吳旭苦著臉道。
“而且我們也沒問清楚事情。”吳城補充道。
“既來之，則安之。找到林峰後，情況不對我們立刻跑路。”白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