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崗村,夜裡靜悄悄的。

只有黃濤家裡還亮著燈。

黃麗顫抖著手撥下黃濤,打兩次兩次都處於佔線狀態。

韓會兵記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裡走來走去。

“再打,再打。”

他急得兩眼都快冒火了。

竟然有人敢打堂堂一個所長的女兒的主意!

真是地雷上跳舞—活的不耐煩了!

黃麗也心亂如麻,自已弟弟怎麼會拐跑一個大官的女兒?

在她的眼裡,所長是比村長的級別還高,自然就是大官了。

她哆嗦著再次撥打過去,這次終於不再是佔線了。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電話沒有人接聽。

眼看著韓會兵就要發火,突然電話叮鈴鈴響了起來。

“快接!快接!”韓會兵急切地撲了過來,眼睛瞪的老大直盯著黃麗的手機。

看見黃麗怯怯看著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倒是接電話呀!”

旁邊的黃國強看不下去了,拉住他的胳臂說道:“韓所長,是你的電話響。”

韓會兵一愣,神色尷尬,連忙掏出手機一看,是大快樂超市老闆餘珊珊。

大半夜的,她那裡也出事了?

“喂!我是韓會兵,你有啥事?”

“韓所,我要報警,黃濤被人綁架了。”餘珊珊今晚沒有和他客套,單刀直入進入主題。

韓會兵頓時頭炸了,不可思議道:“誰!你說誰被綁架了?”

“黃濤,小崗村的黃濤被人綁架了。”

吧嗒一聲,黃麗的手機掉在了地上,身體一晃險些摔倒。

“你慢慢說,這是怎麼回事。”

韓會兵現在也是心亂如麻,自已女兒下落不明,好不容易發現一點線索,沒想到嫌疑人卻遭人綁架。

“韓所,剛才我接到黃濤的電話,他提出讓我給他送十萬現金過去。”

餘珊珊言簡意賅把這事說了一遍。

“你保持和他聯絡,一有訊息馬上告訴我。”

韓會兵強自鎮定下來,打起精神分析起餘珊珊提供的案件資訊來。

掛了電話,看著哆嗦著的黃麗,知道從她身上得不到想要的線索,反而問旁邊的黃國強。

“黃村長,這個黃濤平日裡賭博嗎?跟誰來往密切一些?”

黃國強苦笑搖頭,“這孩子命苦,沒了爹媽經濟困難。吃飯都成問題,哪裡有錢賭博。”

……

黃濤摸了摸腦袋,發現除了被瓦礫砸背上幾塊有些疼痛,全身上下並無大礙。

剛才在混亂中,還不巧碰到了韓麗娜的臉蛋,希望她不會見怪這無心之舉。

“韓麗娜?麗娜。”

呼喚幾聲被保護在身下的小姑娘,沒有得到回應,用手一摸臉蛋,渾身還是滾燙的。

撥開瓦礫,黃濤站起來,發現王鐵錘和大餅站立的地方已經被房梁和瓦礫所掩埋。

狗日的,叫你們多行不義,現在好了連坑都不用挖了。

黃濤啐了幾口,抱起韓麗娜踉踉蹌蹌走出坍塌區,沿著蜿蜒到伸進遠方黑暗中的灰白路徑,一路狂奔。

……

韓會兵又一路風馳電掣般趕到鎮上,與焦急的餘珊珊終於匯合上了。

“韓所,你終於來了。”

餘珊珊迎了上來,她的神情也有些焦急。

通話結束後,黃濤再無資訊。

按捺不住撥打過去,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

“黃濤有資訊沒有?”

韓會兵像個蒼蠅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有點眉目,看見餘珊珊像看見救命的稻草。

餘珊珊臉色黯然,“打了,無人接聽。”

韓會兵不信邪,拿過手機再次撥打過去,看著那叮叮噹噹的響聲,他恨不得鑽進去,順著無線電波找到罪魁禍首狠狠揍他丫的。

……

這一天滴米未沾滴水未進,黃濤抱著韓麗娜全靠一股求生欲強撐著。

一路顛顛撞撞,跑出了幾百來米,才發覺背上全是淤青,後腦勺上還多了個大包。

這大晚上的光線又不好,高一腳低一腳,加上韓麗娜也有近百來斤的重量,幾百米的路程讓他氣喘吁吁精疲力盡。

突然眼前冒出點點金花,腿上一軟,兩個人就骨碌碌栽倒在地上。

黃濤盡力保護懷裡的韓麗娜,可還是磕到地上,燒的糊塗的韓麗娜痛呼一聲。

迷迷糊糊的她睜開眼來,就覺得頭疼欲裂,渾身彷彿置身於火爐之中。

顧不上疼痛,嘴裡喃喃喊著,“水,我要喝水。”

黃濤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忍著疼痛把韓麗娜扶坐起來。

藉著微弱的夜光,發現她皎白的小臉上,全是混著汗水和淚水沾染上的灰漬。

摸了摸她的嘴唇,都已經龜裂開來。

撥出來的氣都是炙熱的,還要這麼耽誤下去,真會把人燒糊塗了。

黃濤打量著四周,都是一片旱地,半點水影子都沒有。

“你撐著點,我們馬上就可以得救了。”

黃濤強自打起精神,將她背了起來,正要邁開步子。

突然熟悉的手機鈴聲從身後那幾百米遠的廢墟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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