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啊,莞莞不知道,那個劉善財新升了吏部郎中,這是剛進京來急著表忠心呢。”

胤禛低頭貼貼我的前額,伸手將我散在鬢邊的一縷青絲挽到耳後,語氣不甚在意。

“吏部郎中?這品級也無甚變化嘛,何須他這樣打點鑽營?難不成他入京是四郎的意思?”

我歪頭瞧他,吐出句句疑惑。

“莞莞聰穎過人。”

他親親我的唇角。

“朕讓他到京中來,也是為著給太子備下,東宮多幾個銀錢豐足的下屬,乾兒做事能方便許多。”

“四郎深謀遠慮,臣妾拜服。”

我揚起明媚笑容挽著他到廳中用膳,心下開始打算動動翌新這顆棋。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該是她起作用的時候了。

“叮囑她仔細著,事情多讓這些日子換進各府的小丫頭做,輕易別現身露面。”

我低聲囑咐汀蘭,此事由她親自出宮去辦。

其實我心裡早就明白,往後幾十年,巍巍皇權重壓之下,人心惟危易變。

待太子長成,意氣風發翩翩少年,難免惹得他皇阿瑪猜忌。胤禛他到時未必樂意全心全意助力我們的乾兒。

就算是他現在的步步打算,也難免沒有安插眼線的意思。

所以翌新這步棋真的太重要,我不想讓她輕易被胤禛發現。

她在宮外既能輾轉於各府之間,利用下人走動的訊息傳遞暗中監視那些官員動向。也能利用經年積累的女眷情分及時調和太子同這些江南官員的關係,方便把他們逐一突破,實實在在地收為已用。

想在皇家順風順水,走一步至少看三步,東宮裡的人必須乾乾淨淨才好。

“娘娘,娘娘。”

念桃趕著疾步進來回稟,帶進一縷香。

坤寧宮裡剛移植過來的紅梅凌寒怒放,簇擁著到處喜慶盈盈,沁人心脾。

錦書公主正坐在書案前執筆寫字,她皇阿瑪立在一旁露出慈父的溫柔笑意,不時出聲提點,念桃忙噤了聲湊到我身邊。

“回稟娘娘,齊妃宮裡的綠蘿來回稟說是曹貴人突發腹痛,正往太醫院請太醫呢。”

“怎麼回事?”

多嬤嬤見我霎時冷了臉,端著安胎藥笑著穩步走過來。

“娘娘先用了這碗安胎藥,公主先前要吃的團糕芰荷馬上就送來,還加了梅蕊蜜汁當澆頭呢。”

這意思是讓我穩坐釣魚臺,她先過去看看。

“錦兒寫得怎麼樣了?”

我泯下眼底薄怒,語笑嫣然地踱步走近。

“皇額娘饒了女兒罷,女兒實在想不出旁的梅花詩句了。”

“那本宮準備的新奇點心就只給你皇阿瑪用。”

我故意挑眉逗她一句,胤禛過來攬我入懷,伸手替我撐住腰身。

“皇額娘從來就偏疼皇阿瑪,不疼錦兒。”

她撅嘴不樂意起來,鬢邊一對珊瑚臘梅掛珠步搖搖晃間清脆悅耳,同案上玉淨瓶裡幾枝晨起剛折的紅梅相映成趣。

“錦兒……”

“你這滑頭鬼,不許胡言。”

我靠在胤禛胸前,攥緊他腰際的金龍帶止住他的話頭,輕斥錦書一句,又朝她輕輕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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