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州之行的計劃早已被二叔定在計劃之內。早到幾年前他就已經規劃好了這一切,如今到時間實施了,正好藉著中州大比這個由頭,不會被人察覺出異樣。

中州大比,是這次磨鍊他們的一個次要目的,楊杲他們三人不僅不知道,就連他的好兄弟易中天也被二叔矇在鼓裡。

只因這個江湖還有另一個執行規則,一套灰暗江湖潛規則,有很多區域被不知名的大能暗中操控,控制著整個事態的發展。

早些年的時候,他就想過要給他們講述一下那個過程,讓他們知曉其中利害,但是他思忖了好久都不知如何開口言明其中利害,因此便有了這次中州之行。

二叔看著幾個孩子一天天地長大,也越來越成熟,身體的變化也越來越明顯可見;想到終有一天,他們會獨自進入這個繁雜的生存體系之中。

為了讓他們早日適應,就該讓他們親歷一遍那個有規則限制,卻又時常凌駕於規則之上的江湖。

有規則限制的地方,往往最沒有規則。這些是二叔幾十載摸爬滾打總結出來的人生經驗,也是亙古不變的生存道理。

如果你覺得劍術到達獨孤求敗,內功達到絕世無敵的時候,你可以在這個江湖橫著走,你就可以執劍傲視天下群雄,你就可以成為主宰,你就可以號令天下群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在那個時候,你舉世無敵的時候,你也就舉世皆敵了。

即使再強橫的人,也擋不住暗處射來的冷箭,也逃不出鼠輩設下的圈套和陷阱。這世間的人啊!不是在安穩處勾心鬥角,那便是在危亡時奮起抗戰。

這個江湖中,從不缺吃人不吐骨頭的宵小之徒。

光用言語給幾個毛頭小子講這樣高深的大道理,他們是聽不懂,想不明的;如果不提前讓他們知曉,將來的某天遇到,他們會義無反顧地往死亡堆裡扎,且你刀架在脖子上都難不住。

最好的人生導師,那就是讓他們一次次地碰壁,碰到頭破血流,碰到遍體鱗傷。

但是在他們碰壁的時候,二叔要給他們找一個能照顧他們的人;在他們頭破血流的時候,有能力扶住他們,且給他們指明方向的人,且江湖中人更佳。

毫無疑問,毫無懸念,二叔的好弟弟,那個傻弟弟,當仁不讓地佔據了這個位置。

二叔捨棄了灌輸式的傳統教育方式,那就讓他們親自經歷一遍,和平時期的烽火狼煙吧!傻孩子們。

這些年為了物色這個頭領的人選,也是想了很久的,雖說二叔朋友不多,但是找兩個值得生死相托的朋友,還是沒那麼困難的。但就這個傻弟弟,身處江湖最中心,因此身份也是最合適的。

二叔望著幾人,慢悠悠地說道:“你們有最想去的地方嗎?如果順路的話,可以提前安排在內了。”

雲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因為他自已知道的外界的訊息並不多,也就聽說過最繁華的臨安城,而恰巧,中州劍客就在臨安城,去中州看中走大比的時候,就可以一覽臨安城的繁華景色了。

楊杲略有思索,心下自言自語道:“我想去的地方現在還不能去,自已的實力還沒有達到那種全身而退的地步。”

因為他想去的地方是雪山派,母親生前的門派,他要將他母親生前遺留在雪山之巔下的那柄清風劍撿回來。而那裡現在是雪山派的勢力範圍。

此時他最想去的還是漠北,想去偶遇那個在漠北吹笛的人。當年的秘密或許現在只有此人能夠解答幾分。

因此楊杲搖頭道:“我也沒有要去的地方!”

二叔神態自若,還是一臉笑意地轉過頭看著月瑩問道:“月兒,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月瑩說道:“我還想去林城,想去吃月生婆婆的烤饢,嘿嘿。”

“哈哈哈,”二叔笑了起來,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雲飛笑了起來,就連平時寡言的楊杲也揚起了嘴角。

月瑩低下頭,雙手輕輕絞著衣角,那種純真與嬌羞交織在一起,顯得他煞是可愛。

其實也不用他們選擇地方,因為二叔已經給他們選好了這次遊玩歷險的地點。

問他們只是想覺得,如果順路,時間寬裕的前提下,可以順道去採風遊玩,如果不順道,如果時間不夠充分,那還肯定還是按照二叔設定的路線冒險。

二叔負手在後,忖了一下,向大家笑著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最想去得就是襄樊城了,那裡有家西子婆婆釀造的葡萄酒,可謂是襄樊城的一絕,去過襄樊城的人,那裡是必須去的。”

“其實還不止這些,還有各種各樣番外舞蹈,各色的商旅商品,各種劍客,是最雜亂,最富有詩情畫意的地方了,其中隱藏著各種大能,中原的商客不敢販賣的東西,哪兒都有買的,且都能買到。”

易中天在旁邊偷偷揚起嘴角,笑著嘆了一口氣,不停地點頭不停地笑,只是微弱的笑聲沒有發出聲音,心裡想:“好哥哥,這是要把孩子要往死裡坑,而且還捎帶上我,一同往死裡坑。”

“多年前你也不這樣啊?這幾年你是怎麼了,受到了什麼刺激,還是見我活得比你瀟灑自在,所以讓你產生了嫉妒心理,給我出了這麼一個難題。”易中天老大哥苦笑道。

“孩子們不知道襄樊城,我還不知道襄樊城嗎?前些年襄樊城劃在吐蕃的疆域內,因為和天啟皇朝打了一仗,當年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現在那片地方就是無主之地。”

“你說的月生婆婆的葡萄酒好喝,你幾年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了,月生婆婆長命百歲啊,現在還活著,就算現在還活著,那也肯定不會遜色於開包子店的孫二孃。”

“你說的那些大能都是中各個國家通緝的強盜或者是土匪,在被砍腦袋的時候逃了出來,或者被通緝,有主之地無處容身,故而來到這個地方,這個無人管轄的地界。”

“雖說漠北普通的官差管不到那些,那是因為人家嫌棄那兒的生活寡淡,都不願去管;但疆域依舊是中原天啟皇朝的疆域,平常根本也無人敢造次,和襄樊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區域。”

易中天無奈地苦含著一把辛酸淚,搖頭苦笑:“好二哥,我現在好想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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