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突然醒了過來,將好好的氣氛破壞掉了,雖是無意之舉,卻讓他心生不快。

而現在又反駁他,這進一步惹惱了蘭斯特。

他肆意啄著她的唇,略顯生疏的吻技,狂熱而急切。

原本只想淺嘗她的唇,可真的觸碰後,蘭斯特卻戀戀不捨,他貪心地將它纏綿加深。

也許是被蘭斯特莫名的舉動給嚇呆了,又或者是第一次親吻,安琪的身體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她整個人僵住了。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大腦很不合時宜地眩暈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待她恢復理智後,安琪心裡滿是羞恥,小臉潮紅。

他這是在做什麼?

安琪氣惱,用力去推他,結果可想而知,未能撼動半分。

“放開”兩字到了嘴裡被阻塞,發出含糊的字眼,壓根聽不清。

她奮力捶他,他卻不痛不癢。

纖柔的雙臂碰上了結實的胸膛,倒顯得她像撒嬌了。

情急之下,她只得採取非常措施。

下秒,只見她的下巴被人狠狠一甩,果然見效。

蘭斯特終於放開了她,藍眸染了怒意,“你竟敢咬我?”

濃濃的血腥味自舌尖瀰漫開了,腥甜的味道滑進了喉嚨。

安琪摸了摸火辣的下巴,不服道:“誰讓你親我?”

見她動怒,蘭斯特反倒怒氣漸消,輕拭唇角,反問:“不可以?”

“不可以!”安琪語氣很重,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惱怒道:“你是我阿兄!”

阿姆曾經很嚴肅地和她說過,狼族雌性,不會和自已阿兄或者阿弟結侶的。

“呵,阿兄?”蘭斯特冷笑,“你不是阿姆親生的雌崽。”

“你胡說什麼?”安琪氣急敗壞道:“我就是阿姆親生的!”

蘭斯特抽的什麼風?

大半夜跑來她這裡就為了亂說一通?

“下個月,你就成年了,”蘭斯特對她的反應饒有興致,他意味不明道:“你可以期待一下。”

雌性二十歲成年,成年時身上會散發出和她阿姆身上相似的味道。

赫爾娜是狼族雌性,如果安琪是她的雌崽,那麼她本應繼承了狼族雌性身上帶有的氣息。

可蘭斯特很早就發現,安琪身上總又有一股若隱若現的花香味。

那並不是狼族雌性應有的狼味。

她絕不可能是赫爾娜的雌崽。

至於她的阿姆是誰,他暫時還未得知。

但以後,他說不準會知道。

安琪被氣噎,漲紅了一張小臉。

輕飄飄的,一縷金光自蘭斯特的左肩浮現。

安琪被吸引了注意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他的左肩處憑空出現了一朵金色的小花,那是契約獸的印記。

雌性的追求者很多,但一年內通常只能選擇一個雄性結侶,並在初春來臨時結侶,產下後代。

要是雌性同時還心儀其他雄性,便可以採取和雄性契約的方法,在他身上留下自已獨有的印記。

這樣一來,雄性便會一心一意等著雌性,且也能防止雄性被其他雌性所搶走。

契約印記是宣誓主權的最有力的證明。

只有結侶,它才會消失。

蘭斯特不慌不忙,像是沒有注意到,抬腿跨出了狼窩。

離開了狼洞後,毒蜂隨即發出了亮光,圍繞在他的周圍。

他已經能夠完全控制這些毒蜂了。

抬手撫摸了左肩處的印記,蘭斯特緊抿雙唇,對不受自已控制的“傳承吸引”,產生了一絲懷疑。

見蘭斯特突然走了,安琪更加懵了。

用手擦去嘴邊的痕跡,她覺得有些噁心。

他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安琪小腦袋漸漸想不明白了。

阿兄不是挺討厭她的嗎?

怎麼會親她?

阿姆不是說雌性喜歡一個雄性才會親他的嗎?

怎麼到了阿兄這裡卻是,因為討厭自已,所以才本末倒置地親了她?

莫名其妙!

安琪扯過獸皮被子矇住頭,繼續睡了。

不管搬到哪裡,蘭斯特總能找到她,陰魂不散。

太陽初升之時,安琪醒了過來,雙唇微微發腫,確定昨晚不是夢後,她對蘭斯特的行為更加困惑了。

怕阿姆和阿父發現,安琪一整天都戴著鸞面。

但安琪的異常引起了赫爾娜的注意,事情終究還是被赫爾娜發現了。

蘭斯特是她的雄崽,她自已的崽,她最瞭解。

在蘭斯特再次出現在安琪的狼洞洞口時,赫爾娜攔住了他。

守著洞口的狼獸清醒過來,一臉茫然,直到瞧見赫爾娜向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都退下。

於是兩名狼獸走了。

洞口處,只剩兩人。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安琪是你的阿妹!”赫爾娜語氣帶著責怪。

“阿姆,你心裡很清楚,她並不是。”蘭斯特平靜地陳述這個事實。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她和你阿爹來了赤那思那一刻,她就是你的阿妹。” 赫爾娜加重語氣。

“她不是我阿妹。”蘭斯特並非有意頂撞她,繼續陳述道。

但在赫爾娜聽來,便是那意思。

“所有的狼獸都承認這個事實,你就必須承認。”

“狼族的獸人是不會近親結侶,誰都不能打破這個規則。”

“你最好打消和她結侶的念頭。”

“我沒有和安琪結侶的想法。”蘭斯特適時打斷她。

“那你的契約印記是怎麼回事?”赫爾娜手指他左肩處。

見被自已的阿姆說穿,蘭斯特選擇了沉默,他無法解釋。

氣氛驟然變冷,赫爾娜不禁嘆氣,“安琪很快就會結侶,你最近不要到她的狼洞去。”

“阿姆,你清楚我的性子。”蘭斯特拒絕了她的要求。

“你怎麼就不聽呢?”赫爾娜對這個親生的雄崽很是無奈,有些急了,“小時候你剛見到安琪就討厭她,經常捉弄她,惹她哭,一直以來你對她態度就很惡劣,怎麼就突然轉性了?”

赫爾娜剛說完就反應過來,問:“你見過她了?”

蘭斯特不置可否,只說:“我現在不見得就對她有多好。”

雖然他話是這麼說,但他的契約印記,卻暴露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赫爾娜是不會看錯的。

“如果你不聽勸,硬闖她的狼洞,我會讓你阿父趕你出部落,你自已好好想想。”赫爾娜狠心下來說。

蘭斯特知道阿姆對安琪是很寵愛,但沒想到為了阻止他,竟會這麼狠心。

他轉身離開,沒有和赫爾娜繼續爭執。

不管怎麼說,赫爾娜是他阿姆。

見他終於離開,赫爾娜鬆了口氣。

可偏偏他們的對話被前來送食物的採柏聽到了。

他從赫爾娜的身後默默走上前來,難以置信問道:“阿姆,安琪真的不是你親生的嗎?”

赫爾娜剛才沒注意到有人,這下發現是採柏,卻犯愁了。

怎麼又被他聽到了?

她和白狼王蘭裡柯一共生了七條狼崽,第一窩的三條狼崽在戰鬥中死去了。

第二窩四條狼崽,卻只有兩頭活到了成年。

蘭斯特已經不讓她省心了,她不想再操心第二個。

她嚴肅道:“管好自已,這件事不要往外亂說,記住她是你阿姊就行了,不要喊她的名字。”

說完接過採柏的食物,便進了狼洞。

採柏激動的心並沒有被她阿姆的話澆冷,反倒越發激動。

阿姆沒有否認。

那她真的不是阿姆親生的?

深埋內心多年的悸動,此刻悄然復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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