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猛降照常來找安琪。

他動作輕柔,依舊和前夜一樣,只擁她入眠,雙臂環繞間,便已是滿足.

他再未做其他動作。

安琪心裡隱隱覺得他有種他想彌補她的心理。

雖然月獁的死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堵無形的牆,但安琪和猛降,誰人都沒戳破。

那日安琪眸色如霜,早已翻篇。

安琪思索著怎麼開口,讓猛降將黑巢穴的蛇趕走。

她感覺猛降的態度變化很大,說不定現在正是時候。

蘭斯特和採柏的慘況,她不敢回想。

安琪輾轉身體,小手在他結實的胸膛摩挲,指尖拂過一條條凸起的疤痕。

猛降身體顫慄,酥麻感隨著她的指尖遊動傳遍全身。

他伸手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安琪撇撇嘴,“不好玩。”翻了個身不理他。

猛降無奈,將她抱緊,“那你摸吧。”

安琪竊笑,沒有再這樣做,她剛才不過試探罷了。

他對她的小容忍,證明了他對自已的在意。

安琪試探性問:“多樂,可不可以不要用我阿兄和阿弟喂蛇啊?”

猛降血眸微縮,冷冷地盯著她的後腦勺,像是要看穿。

她去過了黑巢穴,而且能帶她進去的只有一人。

呵,就說她態度怎麼突然轉變得那麼快。

月獁死時,她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冰渣。

而今為了討好他,態度乖巧,原來是想讓他放了她阿兄阿弟。

猛降起身一把抓起黑紗披上,大力地推開木門無情地離去。

“怎麼就走了?”安琪衝著木門喊,唉?是自已太過著急了?

安琪懊惱,早知道就不這麼快提了。

被人利用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猛降憋屈著一口惡氣,本來走遠了,又折回來,推開了隔壁紅溪的木門。

紅溪自從住在安琪隔壁,這是猛降第一次來她的木屋。

她起身迎上猛降,拉過他往窩裡躺去,聲音儘量嬌滴滴道:“王,這麼晚了,快歇下吧。“

猛降冷冷掃她一眼,淡淡道:“嗯。”

紅溪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安安分分躺在猛降身旁。

沒想到,一躺就躺到了天明。

猛降對她什麼都沒做!

起床後,紅溪看著身旁空蕩蕩的草窩,懊惱著是不是昨晚應該主動點。

安琪早上出門,就見到猛降正在關隔壁木屋的門。

兩人對視的瞬間,她看見他臉上瞬間換成了得意的笑容。

安琪面色如常,心裡呵呵噠,想掐死他,然而她還是微笑道:“睡得可還好?”

故意等她出門,才假裝從隔壁出來製造意外撞見的猛降:“……”

她居然毫不在乎他在其他雌性那裡過夜?

別的雌性,要是發現伴侶不忠,估計這會兒都得把伴侶折磨成什麼樣了。

多數的情況,伴侶會被拋棄。。

而她,一臉不在意的模樣。

他心裡更堵了,這口氣是出不了了。

原本得意又美麗的心情,一下就糟糕透頂了,他冷哼一聲,“好得很。”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琪望著他的背影,無奈又好笑,看來阿兄和阿弟還是要忍耐幾天啊。

可猛降剛進蠍殿,就叫來了阿奴。

猛降低頭吩咐阿奴幾句,阿奴聽著連連點頭,神情複雜,很是懷疑自已是否聽錯了。

但是見王不像開玩笑的模樣,趕忙領了命令便去照辦了。

不喂蛇啦?

王竟然會放過那兩名狼獸?

阿奴搖搖頭,只覺不可思議。

猛降坐在骷髏座上,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扶手。

雖然安琪是因為她阿兄阿弟才討好他,對他態度轉變,但這樣,又何嘗不好?

她對自已的態度,溫柔乖巧,本就是她真實的一面。

那他為何不能一直關著她阿兄和阿弟?

那樣她會一直對自已好嗎?

嗯,只要她不開口,他就不會放了他們。

想通後,猛降的心就不堵了,他腆著臉,又跑去小木屋。

安琪坐在門檻上啃著果子,就見猛降快步走來。

猛降走到她身前蹲下,言簡意賅,“我照做了。”

安琪:“……”

阿兄他們不用喂蛇了?

見她沒有回應,猛降抿抿唇,繼續道:“我和紅溪昨晚什麼也沒做。”

安琪聽完他解釋,不禁掩面低笑。

他這是要和她和好?

還是求表揚。

安琪抬頭,給了他個大大的笑容,笑容很甜,猛降看得愣了神。

心裡更加確定,哪怕真的是她騙他,也無所謂了。

她不喜歡她眼裡對他的厭惡。

“做得很好,吶,獎勵你的。”安琪拿過身旁籃子裡的果子,遞給他一個。

猛降沒有接,而是捧著她手,在她驚訝的注視下,將吃過的果子咬上一口,然後笑了。

安琪怔住了,她好久沒見過他笑了。

記憶中的模樣重疊。

安琪苦笑,要是能回到從前就好了,現在的和睦相處,皆是假象。

夜裡,猛降摟著安琪的臂彎不好分地動了動,安琪以為他會有下一步動作。

結果他很是安分,又是一夜安好。

在猛降連續幾日的變現下,安琪覺得,是不是可以提一提,讓他放了蘭斯特和採柏?

於是她罕見地去找了猛降,見到她的蠍獸皆是一愣,瞬間紅了臉。

安琪禮貌性地微笑,算是和獄城的蠍獸打了招呼。

守著蠍殿的兩名年輕蠍獸,甚至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將視線瞥向他處,才支支吾吾道:“王沒在,他、他去巡視獄城了。”

獸潮將要來臨,秋色蕭瑟黯然,猛降要去加強獄城的防禦。

安琪是雌性,沒有那麼敏銳的知覺,自然察覺不到獸世的異常。

但她能看出這段時間蠍獸們忙忙碌碌的模樣。

哲比厄自那次也沒來給她送藥水陶罐了。

安琪想著既然來都來了,還是去獄城找他吧。

獄城位於沙漠的一片小綠洲處。

綠洲有水流淌而過,沿著水流分佈的幾片小樹林帶了秋色。

但在獄城還是能夠看到金燦燦的沙子。

安琪在獄城的小樹林前看到了猛降。

他正指揮著蠍獸栽植草株,安琪認得那草株,是“驅獸草”。

驅獸草,顧名思義,是用來驅趕莽斯獸的。

這種草帶有濃濃的氣味,不被莽斯獸所喜。

安琪遠遠喊他:“多樂。”

她容貌極美,帶著無害的甜美笑容,沒有半點攻擊性。

在栽植草株的蠍獸抬頭紛紛看向她,饒是安琪鎮定,這回也不好意思了。

她知道他們眼裡的驚豔,不再是她以往認知的恐懼和厭惡。

蠍獸們眸底帶著的是對她的欣賞和渴望。

猛降聽到身後甜美的嗓音,就知道是安琪來了,

她怎麼來了?

心中有雀躍,她主動來找他,還是在眾獸面前。

雖然他不在乎這些表揚的東西,但仍舊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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