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司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不徐不急地走向安琪。

他儘量讓自已看起來溫文而無害,只是,她為什麼還不過來?

安琪的注意力都在哲比厄的傷口上,哪裡有心思關注到哈迪司?

哲比厄死死地盯緊哈迪司的動作,他伸手將安琪擋在了身後,預防哈迪司突然發起攻擊。

安琪很感激哲比厄護著她,但他的傷口依然淌血,她多少有些擔心。

安琪從背後瞄著哲比厄的側臉,他完美的下頜線此刻又掛上了血珠,滴答滑落。

安琪覺得有些疼,替哲比厄疼。

不過又害怕哈迪司的再次攻擊,安琪只好停下了手中動作。

她的白紗沾染了哲比厄的血,紅色的血液在袖子上暈開,格外顯眼。

炎熱的沙漠下,血腥味散在了空氣中,瀰漫開來。

血腥味刺激著螭鬽的神經,他的四肢百骸總算復甦過來。

剛才被禁錮的感覺消失了。

螭鬽已然半獸化。

螭鬽趁著哈迪司背對著他,一甩蛇尾,蛇尾直往哈迪司的背部抽去。

蛇尾帶著凌厲的破空聲,狠狠地抽在了哈迪司的背部。

沉悶的“咚”的一聲巨響,蛇尾壓著哈迪司的身體,將沙子壓出一條巨痕。

哈迪司背後猛然受了一擊,身體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

蛇尾帶著的威壓將他周遭的沙子震開,而後飄散在在空中,飛舞纏繞,將蛇尾下哈迪司的身影完全湮沒。

金色的豎瞳緊盯著蛇尾的下方。

螭鬽微蹙眉頭,心下駭然。

沒有實感!

他的蛇尾就像直直抽在了沙子上,完全感受不到哈迪司被蛇尾抽到的實感。

哈迪司沒死!

只思索不到片刻,螭鬽就感覺到自已的蛇尾下有異動。

須臾間,就見哈迪司單手托起螭鬽的蛇尾,歪頭打量著螭鬽。

他不僅沒有死,而且沒有受到一點傷。

螭鬽一愣,無波無瀾的面色罕見地出現了一絲慌張。

知道自已和哈迪司實力懸殊,但他沒料的是,如今自已是傷不到他分毫了嗎?

哈迪司幽幽一笑,瞳孔沒有聚焦,陷入了瘋狂狀態,“到我了哦~”

下一秒,螭鬽整個人騰空而起,旋轉起來。

哈迪司抓著他的蛇尾,將螭鬽整個人甩在了半空中,拉著他的蛇尾不停地轉圈。

哈迪司看起來很是興奮,“桀桀桀”的癲狂笑聲不停地從他嘴裡發出。

螭鬽穩住心神,以免被甩得暈頭轉向,腦子裡飛速地思考著對策。

黑鮫雄性們看著他們的王,心裡都暗歎,王又開始發瘋了。

哲比厄和安琪都替螭鬽捏一把冷汗。

哈迪司是將螭鬽當玩物一般耍啊。

正在此時,白狼王領著狼獸趕到了石林,緊隨其後的,是猛降。

眾獸還未停下腳步,就見眼前掠過一道黑影,耳邊同時響起尖銳驚恐的雌性高音--“小心!”

那是安琪的聲音。

安琪眼睜睜看著半獸化的螭鬽被哈迪司毫不留情地拋向了石林。

石林中,一塊塊佇立的石峰露著銳利的寒芒。

要是墜入其中,頃刻間身體就會被無情地貫穿。

被丟擲去的那一刻,螭鬽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直奔石峰。

他急忙將蛇尾變回了雙腿。

剛才一直被哈迪司用威嚴壓制著無法動彈,這才導致他剛剛一直保持著蛇尾形狀。

化回雙腿後,螭鬽急忙用威嚴將身體及時剎住。

這才險險避開身後的石峰,不至於從石峰頂端掉落,被無情地貫穿身體。

但與此同時,身體平穩下落的時候,右臂還是撞在了石峰上。

螭鬽聽到“咔嚓”一聲,那是手臂脫臼了的聲音,但人還算安全地著地了。

他對疼痛的反應是緩慢的,但對安琪的事情卻是出奇的敏感。

剛才她為自已擔心了?

螭鬽看了眼安琪,見她鬆了口氣的模樣,好勝心突然就被激起。

在心悅的雌性面前,哪個雄性願意這般狼狽?

更何況螭鬽平時都是以實力碾壓其他獸人,何時像今天這樣被壓著打?

但片刻後,理智迴歸,螭鬽的好勝心最終被壓下。

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要在哈迪司的手裡護住安琪,並非易事。

今時不同往日。

螭鬽按壓著右臂,往上一提,“咯嘚”一聲,將脫臼的手臂接回了原位,面色如常。

猛降第一次見到螭鬽被揍飛,不禁好奇對手是什麼獸人。

王麒獸!

沒想到是比他和螭鬽都高出一個階段的獸人。

難怪。

難怪螭鬽不是對手。

黑鮫?

猛降眼裡閃過震驚之色。

不止猛降,在場的白狼王同樣有些震驚。

被狐王親手了斷的黑鮫獸人,二十年後,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了眼前。

哈迪司扭頭,也注意到出現在石林前的白狼王。

他展開手臂,做出要擁抱白狼王的姿勢,咧開嘴笑。

“沒想到啊,今天又遇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白狼王也沒想到。

二十年前導致月女神隕落的黑鮫雄性,活得好好的,實力還進階到這麼可怕的地步。

他似乎還有了伴侶,他的左肩處有著雌性的花朵印記。

白狼王看了眼被揍飛的螭鬽,再看了眼安琪和護在她身前的蠍獸,對眼下的情況大致有了自已的判斷。

“阿爹。”安琪也看見白狼王了。

白狼王的身後站著一道異常熟悉的身影,聽到安琪的聲音,他的腳步動了動。

那是長相兇惡的虎族獸人,巴勒。

巴勒極其剋制地站在白狼王身後,直到安琪叫了聲白狼王,他才敢向前。

“安琪。”巴勒面色隱忍。

安琪這時才注意到巴勒。

“巴勒。”她輕喚他的名字。

好在,他還活著。

剛結侶沒多久就被抓來了獄城,留下受傷的巴勒獨自一人。

安琪有些酸,多少有些對不住他。

巴勒再也剋制不住地奔向安琪,“安琪。”

安琪見巴勒奔來,向前一步迎向他。

再次相遇,巴勒克制不住激動,一把將安琪抱起,在她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是真的。

感受到懷裡的溫軟,巴勒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她被抓走後,巴勒沒有一個夜晚是睡得安穩的。

夢裡總是遇見她,巴勒便會奮不顧身地去救她,將她救回了身邊。

就像現在這樣,相擁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的美妙。

但只要睜開眼,一切又化為虛無。

巴勒不由將懷裡的雌性抱著更緊。

站在旁邊的哲比厄心裡酸酸的,他不敢正眼看安琪和她的伴侶,那股酸澀感填滿了心房。

在場獸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巴勒與安琪的相擁,讓殺氣愈重的氣氛被劃破,取而代之的是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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