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 安琪眼神閃躲,有些畏懼,“你……回來啦?”

她剛才就注意到落在自已身上的視線了。

冷冰冰的、極具危險的視線,那是看待獵物時才有的死亡凝視。

安琪太過熟悉了。

蘭斯特低沉的嗓音裡有絲疲憊,“嗯,回來了。”

他不高興了?安琪心下一驚,猛地抬頭想弄清他此刻的心情。

入目便是一張冷峻的臉,他越發長得好看,經過半年的戰鬥磨鍊,早就沒了在部落時的稚氣,輪廓多了幾分堅毅,儼然是成年雄性的模樣。

一雙犀利敏銳的藍色瞳孔,正盯著安琪,從始至終都未從她身上移開片刻。

“先進部落吧。”白狼王適時開口,打斷了空氣中的靜默。

赫爾娜看著她的兩個孩子,若有所思。

“阿爹……”安琪聽到白狼王發話,懦懦地抬頭看向阿姆的第一伴侶,怕不是要被責罵了吧?

阿爹說過她不能踏出狼洞一步的。

不怒自威的白狼王自帶王者風範,只衝安琪點點頭,當作是應下了。

啊,阿爹還是老樣子。安琪感嘆。

他是這個部落的首領,獸紋等級高,身材魁梧,是蘭斯特和弟弟的生父,只是深居狼洞的安琪並未見過那名弟弟,只聽阿父講過。

蘭斯特彎下腰,伸手只輕輕一抬,就將安琪抱在了懷裡,“進去吧。”冷峻的臉上毫無波瀾,不知喜怒。

“啊!幹嘛!”突然被抱起,安琪惱怒地雙手亂揮、雙腳並用要掙脫他的鉗制。

兩人的舉動落在旁人眼裡,又是一片譁然。

赫爾娜不禁蹙起眉頭,她知道蘭斯特的心思,可又不好在眾人面前訓斥他,叮囑道:“帶她回去狼洞,讓你圖南阿爹看好她。”

看到阿姆沉重的表情,安琪也不鬧騰了,認栽了,“好吧。”

今天她算是走得很遠了,也是該回去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赫爾娜蹙著的眉頭始終未舒展。

在獸世,獸人們遵循叢林原則,為了繁殖後代,爭奪少得可憐的配偶權,常有近親繁衍後代的事情發生。

可他們狼族不同,為了培育實力強悍的優質後代,嚴格禁止近親繁殖,因此蘭斯特沒少被赫爾娜訓斥。

可難道,他早就發現了安琪身上的秘密?

畢竟作為狼族的雌崽,安琪身上並沒有狼族人身上該有的氣味。

……

蘭斯特抱著安琪一路穿過人群,往狼洞的方向走。

到了目的地,見四下無人,蘭斯特直接將安琪丟出懷裡。

他一刻都不想裝疼愛妹妹的好哥哥。

好在安琪有所準備,知道他的脾性,順著他的手勢直接站穩了身子。

蘭斯特俯視著只到自已胸膛的安琪,俊臉冰冷,如同寒冬裡的雪,帶著寒氣,威脅道:“再有下次,你的腿,” 他的視線轉而落在了那雙纖細的玉腿上,“就不要了。”

儘管此時正值酷暑,但安琪還是打了個冷顫。

她的阿兄,從來說到做到。

“安琪兒?”圖南突然從蘭斯特的身後喊了一聲。

他方才就看到了蘭斯特的背影,估摸著安琪肯定被抓回來了。

看到阿父,安琪像看到了救星,繞過蘭斯特,只奔向他,“阿父。”

剛喊完,安琪的眼裡就染了一層霧,委屈巴巴的。

圖南心疼地摸摸她的頭,“被訓啦?”

“嗯。”安琪眨巴眨巴著眼睛,沒讓眼淚流出來。

這讓圖南更加心疼了,但安琪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他也不好多說,“聽阿兄的話。”

“嗯。”安琪癟著嘴,不再說話。

“阿爹,看好她,”蘭斯特對圖南還算是尊敬的,語氣都變得謙卑,“阿姆交代不要讓她往外跑。”

“好。”圖南應下了。

蘭斯特說完也不多停留,族裡的獸人們今晚為他們準備了篝火會慶祝,他有很多事要忙。

看見他走了,安琪鬆了口氣,一下又變得蔫蔫的。

“阿父,我就想出去走走,”安琪不滿地抱怨,“我都有戴好鸞面了,又沒有嚇到他們,為什麼不可以出去?”

圖南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他的雌崽現在已經是個成年的雌性了,卻一直被困在這小小的狼洞裡,未曾踏出一步。

今天剛跑出去,不到片刻功夫就被抓了回來,還受了委屈。

“聽你阿姆的話。”圖南最終還是未能找到合適的理由。

安琪見阿父態度堅決,也不說話了,默默轉身去拿籃子,去做她日常會做的事情—摘花,然後用花來做各種事情。

這是她日常的樂趣。

狼洞裡所有的花都是圖南一手種植起來的,他說阿姆喜歡花,尤其是紫薇花,所以狼洞裡,就屬紫薇花種得最多、開得最盛。

可安琪明明記得,阿姆每次來狼洞,就只對角落裡的尾尾草感興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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