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和賴依塵分別後,就有些心不在焉。
他跟著李墨涵走,也不知道自已要去哪。
直到看到洛府的大門,他才反應過來,問他的妹妹,“怎麼到洛府了?”
李墨涵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李墨涵領著他到了後門,然後對一個家僕說了些什麼。
家僕去稟告,沒多久,洛亦就出現在了後門。
洛亦的目光在李寒身上轉了一圈,而後落到李墨涵的身上,“稀客啊,你不是已經出了揚州嗎?怎麼又回來了。”
李墨涵道:“我們這一路上,多虧有洛少的保護,如今才能安然無恙的見到您,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問問賬本的事,賬本您已經交上去了嗎?”
李寒一聽,就感覺不對,賬本的事怎麼又扯上洛亦了?
而且聽他妹妹的意思,這一路上,甚至他們被人從懸崖救起都是洛少的人做的?
聽到她提起賬本,洛亦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哦,賬本啊,還沒交上去呢。”
李墨涵一聽就急了,“怎麼能還沒交上去呢,你當時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洛亦笑道:“那我當時是怎麼說的啊?”
李墨涵道:“當時你跟我說,你也想要賴家垮臺,所以你會幫我,難道你要食言?”
洛亦笑眯眯地看著她,不言語。
李墨涵還欲說什麼,她還沒張口,就見洛亦身後突然躥出四個大漢。
四個大漢將他們兄妹二人團團圍住。
洛亦笑道:“還請你們二位在寒舍小住一二。”
說完,大漢就架著他們往院子裡走去。
“放手,洛亦,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李墨涵死命掙扎,卻掙不脫。
李寒看著洛亦笑眯眯的眼睛,感到了強烈的危機。
這個男人絕不像他看起來那麼簡單,跟他做交易,佔不到一點便宜。
李寒和李墨涵被關進了一間屋子裡。
李墨涵不敢置信地在屋中轉圈,喃喃道:“這不可能,他怎麼會背叛了我呢,這不可能……”
李寒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心疼,“妹妹……”
“哥,”李墨涵看向李寒,眼中是深深的受傷,“他怎麼會騙了我呢?”
李寒看著她這副樣子,就想抱抱她。
可不待他有所動作,李墨涵就情緒激動地走到了屋子的另一側。
“他騙了我,他騙了我……”
李寒無奈地嘆了口氣。
現在該怎麼辦,洛亦會對他們做什麼嗎?
只要沒有生命危險,他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李寒就是這麼想的。
接下來的幾天,他和李墨涵的日子很是輕鬆。
就是待在屋子裡而已。
一日三餐,洛亦也都有派人來送飯。
李墨涵從最初的不敢置信到後來的認清現實,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她也不跟李寒說話,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想著事情。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五六天,洛亦終於來了。
一見到他,李墨涵就冷冷地盯著他看,像是要把他盯出個窟窿。
“別這麼看著我。”洛亦忍不住道,他依舊是笑著,“這幾天辛苦你們了,接下來,我就要送你們離開了。”
“你要把我們送到哪裡去?”李墨涵道。
洛亦道:“還去杭州怎麼樣,雖然你們的家被燒了,但我可以給你們換一個更好一點的房子,怎麼樣?”
“我不去,把賬本給我。”李墨涵冷冷道。
洛亦無奈笑道:“這個恐怕做不到,你提點別的要求試試呢?”
李墨涵不再說話。
洛亦看向李寒,“你呢?有什麼想法沒?”
李寒道:“我要你答應我們保我們的平安,我們就不會把賬本的事情說出去。”
“哥!”李墨涵詫異地看著他,她從來沒想過她的哥哥會說出這種話。
洛亦道:“沒問題,那你們明天就離開吧。”
說完,洛亦就離開了。
李墨涵緊盯著李寒,“哥,你為什麼要說出那種話?你難道就不想報仇了嗎?”
“是,”李寒道,“我不想報仇了,我只想要我們平安。”
李墨涵冷冷地看著他,喃喃道:“連你也要背叛我。”
李寒覺得他的妹妹有點走火入魔了,但他卻不能為她做點什麼。
轉眼間,到了離開的時候。
李墨涵不想走,李寒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拖到了馬車上。
一上馬車,李墨涵就哭了出來。
李寒看著她哭泣的樣子,心都跟著軟了。
她畢竟是他的妹妹啊。
李寒想去安慰她,卻被她躲開了。
他就只能這麼幹看著李墨涵哭泣,卻什麼也做不了。
馬車悠悠前行,李墨涵也慢慢止住了哭泣。
她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色,慢慢平靜了下來。
到了休息的時候,李墨涵藉口說要小解,一個人下了車,走向了樹林。
李寒等了一會,仍等不到她回來,就也跟著下了車。
他向李墨涵消失的地方走去。
走了許久,他仍是看不到李墨涵的影子。
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
他的妹妹是不是逃走了?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李墨涵回來了。
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押解她的壯漢。
看來洛亦在暗處也佈置了人。
他們是逃不出去的。
李墨涵回到車中,馬車繼續行進。
幾天後,他們又回到了杭州。
到了洛亦安排的地方,那裡有幾名家丁。
不必說,他們都是洛亦的眼線。
為的就是防止他們逃脫。
李寒已經認命了。
他已經不打算再做什麼了。
而李墨涵看起來也認命了。
她安安靜靜地回到自已的房間,老老實實地吃飯,沒做出任何瘋狂的舉動。
時間一點點流逝,又過了一陣子,他們兄妹二人漸漸跟院裡的家丁混熟了,有時出去買個菜,也不會有人跟著。
就當李寒認為他們接下來的日子就會這樣過時,李墨涵失蹤了。
她出去買菜後就沒有回來。
那些家丁都急了,一個個出門去找人,但卻都沒有找到。
李寒在家等的心急如焚,想出去去找,那些家丁都圍著他不讓他出去。
已經丟了一個,總不能再丟第二個。
李寒就等啊等,一直等了好幾天,直到等來一個訊息。
一名女子舉報揚州賴韜偷漏市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