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媽媽的劉淑芬最先聽出了兒子的聲音,欣喜地說道:
“是小峰,小峰迴來了。”
她心心念唸的兒子終於回家了。
因為工作的關係,林海峰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回過這個家。
當父親的林權生此刻顧不得高興,她想得比較多,壓低聲音對村主任李澤坤說道:
“快把錢拿好,不許再提這件事情!”
李澤坤剛拿過錢,便被衝進屋裡的林海峰一把拿了回來。
“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拿這錢!”林海峰眼神似有殺氣。
他話音剛落,慕雅楠也跟著走了進來。
劉淑芬看著慕雅楠,心裡無比高興,興奮地說道:
“雅楠,快到我這裡來!”
慕雅楠也知到發生了什麼,不過並沒有如林海峰父母所想的那樣,表現出絲毫的尷尬,而是落落大方地打起招呼:
“叔叔阿姨好。”
“媽,你先帶著雅楠進裡屋去,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你不用擔心。”林海峰說道。
“好,好呢,雅楠,快跟我來!”劉淑芬感覺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剛才李澤坤這老傢伙一直在打量慕雅楠,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
這會兒,李澤坤才從剛才的驚豔中回過勁來,冷笑著說道:
“呵呵,你就是林海峰吧?”
林權生站到兒子身前,毫不客氣地說道:
“對。這就是我兒子林海峰,你想怎麼樣?”
他這是不想兒子與李澤坤這位村主任大聲衝突,所以才把兒子攔在身後。
林海峰自然知道父親的心意,不過現在的他,雖然還是二十五歲的身體,靈魂和心智卻已經三十多歲。
更加可貴的是,他已經蛻變為有熱血有擔當的好男兒。
林海峰把老爸林權生扶到旁邊的凳子↑坐下,並說道:
“爸,您先坐著休息一會兒,我來和這傢伙理論理論。”
林海峰語氣篤定,胸有成竹,林權生感覺自已兒子和以前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李澤坤感覺自已被無視了,於是陰陽怪氣地說道:
“父慈子孝是吧,真是好感人呢,小子,既然你回來了,那正好,我就把話說清楚,免得你以為我是再欺負人。”
林海峰正對李澤坤,目露兇光注視著對方,吼了一句:
“你閉嘴,敢在我們家撒野,你以為你是誰呀?”
沒說一個村主任,就是老家鎮裡的書記,林海峰也不怕。
“小子,別和我狂,我可告訴你,你爸爸砍樹違法了知道嗎,林業站要你們家交罰款,我幾次三番催促,你們家就是不交,怎麼,要對抗政府嗎?”
李澤坤還是老生常談的這一套,一口咬死林權生砍樹違法。
“違法,違什麼法?你們說的那幾棵樹是我爸媽親手種的,自已砍來用有問題嗎?”
林海峰好歹也是一把手,說話的氣勢很足。
“自已種的又怎麼樣,也要向林業站申請才能砍,你們家沒有申請,就是違法!”李澤坤繼續說道。
“誰說的?”林海峰問道。
“咱們鎮的林業站站長武放說的。”李澤坤回答道。
“武放,武站長,一個不入流的幹部,也敢欺負到我家頭上了?”林海峰根本沒把武站長放在眼裡。
這時,坐在凳子上的林權生提醒道:
“小峰,他們是親戚,他們是親戚合起夥來欺負咱們不懂法律。”
對於林權生說穿自已與武放的關係這件事情,李澤坤不但沒有覺得羞恥,反而態度強硬地說道:
“是親戚又怎麼樣,你們違法了,這是事實,難道不該交罰款嗎?”
“原來武放和你是親戚呀,好,很好,想要錢是吧,你讓他親自來拿,我等著他!”林海峰想連武放一起教育。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行,你等著,我馬上給他打電話。”李澤坤說著便掏出了手機。
林海峰卻提醒道:
“要打電話出去打,別在我家裡廢話。”
“好小子,你等著,今天我必須拿到這3000塊錢,哼!”
李澤坤只得離開林海峰的家,來到公路上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