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分道揚鑣
錢不言可以很確定牛老二是真的對他起了殺心。而這五次的刺殺，是一次比一次狠，錢不言雖然覺得自已欺騙他們有錯，但這一路行來，他從沒有對他們動過惡念。
牛老二這樣，錢不言一開始可以當做是替小九鳴不平，可是，如今小九已經活蹦亂跳了，而牛老二對他的殺意不減反增。
這一次，錢不言沒有再像之前那些次一樣手下留情。
這一次，他是往死裡揍牛老二了！
牛老二一直把這個少年不當回事，前幾次刺殺失敗，只當做是對方運氣好。
但如今，他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按在地上摩擦，那心裡是真的一萬隻神獸在叫囂啊！
“有種你就殺了老子！”牛老二恨恨地道，“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錢不言冷笑，“我對待仇人可沒有那麼心慈手軟！你以為你還有投胎轉世的機會嗎？”
“呸！果然惡毒！老子就該用毒毒死你！”牛老二就像是發現地球圍繞太陽轉一般，在確定錢不言的惡毒後，他越發覺得自已先前的下手太輕了。
“毒死我？”錢不言冷冷地看著牛老二，冷聲道，“我自認除了一開始欺騙了你們，後來誤讓小九和王老大受傷，但我一直在盡力彌補犯下的過錯。除此外，我自認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牛老二的事，為什麼你這麼恨我？恨到除之而後快的地步？牛老二，我始終想不明白，你殺我的理由！”
“呸，殺你個人渣還需要理由嗎？”牛老二憤恨地啐了一口唾沫，“老子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殺要剮隨你便！”
“你不會當自已是孟獲，我是諸葛亮，還會繼續縱容你吧！”錢不言無語道，他都不明白牛老二的自信是源自於他前五次的善良，還是因為他真的不怕死！
“什麼孟獲？什麼諸葛亮，別給老子提些有的沒的！老子被你抓住，是我技不如人，我認了！但你別想從我這套出任何話來！”牛老二一副正義凌然、視死如歸的模樣！
錢不言看著這樣的牛老二，頓時無語凝噎。
牛老二這樣子，活像他是殺人放火、罪惡滔天、罪大惡極的魔鬼一般。
可是，他實在想不出，他到底哪裡做了惡事，居然讓牛老二這般恨他。
錢不言實在想不明白，而他也不準備繼續想了，他自認對牛老二已經仁至義盡了，給了五次機會，但對方都不珍惜。
錢不言可從來都不是聖父白蓮花，他也從不覺得一再的以德報怨能夠換來別人的理解和支援。
相反，對於某些人，他更相信雷霆手段能夠解決不少麻煩。
錢不言看著牛老二，雙手緩緩地附在他的頭頂，口中快速地念出一段又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
牛老二隻覺得渾身如萬蟻啃食，一會兒如在火上燒烤，一會兒又像在寒冷刺骨的冰川之中。
一半烈焰一半冰霜，還加上錐心刺骨的癢意。
牛老二很想大氣地來一句:“就這樣嗎？真是小兒科，還有沒有更厲害的！老子但凡哼哼一句就不是個爺們！”
當然了，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
“無恥小兒，你快殺了我吧！否則的話，老子只要活著，就一定將你碎屍萬段！”這是剛剛經受酷刑的牛老二，雖然不夠霸氣。卻也夠嘴硬！
“錢大爺，錢祖宗，我知道錯了！你快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這是快結束時，縮在地上成一灘水的牛老二，這一次別說霸氣了，就連嘴硬也沒有了。
然而，錢不言並沒有就此停下。
牛老二看著錢不言的眼裡已經沒有了恨意，這一刻，他的眼裡只有懼意。
牛老二想他應該聽大哥的話，這個惡魔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牛老二已經被折磨的徹底失去了五感後，那痛苦異常的折磨終於結束了。
錢不言冷冷地看著牛老二，不帶任何感情地道:“這次，我只廢了你所有的基石，從此後，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再想修煉也只能從頭開始了！但若再敢對我下手，我會讓你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錢不言的聲音很冷，沒有任何的感情。
他自認自已的脾氣還算好，但這不是別人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殺他的理由。
牛老二聽到普通人幾個字，心中只有冷笑，普通人，他想他們這些人這輩子是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普通人的。
所以，他才恨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大族、打著為了青龍大陸，為了天下蒼生的旗幟，肆意禍害他人的性命！
這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就該有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可惜，他的實力連一個小小少年都殺不了。
牛老二忽然擔心起他的其他八個兄弟姐妹們了，雖然大家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可是，如果能活著，誰會想死呢？
如今，他連一個小小少年都對付不了，更何況是無憂城主，那麼多高手護著，他忽然覺得想要殺掉那個人渣真的是太難太難了。
比修煉登仙還難！
牛老二意識徹底消失前，好像聽到了小九憤怒的驚呼聲。
“錢不言，你對二哥做了什麼？”
可他不確定這是死前的幻覺，還是小九來了。
他想如果真的是小九的話，小九可千萬不要輕易和這小小少年動手啊！
不然的話，他擔心他的小九也會和他一樣憋屈地死去。
“如你所見，我廢了他的基石！”錢不言直視著小九，平靜地道。
“為什麼？”小九怒瞪著錢不言，眼裡滿是受傷。
“他已經刺殺了我五次！我也給了他五次機會！”錢不言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他知道他和他們九人的緣分，在他廢去牛老二身體裡的所有基石後便煙消雲散了。
自此後，他們不是仇人，就是陌路人。
但錢不言並不覺得自已做錯了，畢竟，他已經給過牛老二五次機會，也一直或明或暗地勸說過牛老二，是他自已的選擇。
而他只是做了反擊。
一開始的欺騙確實不值得原諒，但也不是牛老二一再殺他的理由！
他五次的手下留情，也已經還清了當時的欺騙之罪。
“怎麼可能？”小九難以置信地道，“二哥一向偏疼你！”
錢不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在地上縮成一團的牛老二，在他還是個傻子的時候，牛老二確實對他諸多照顧。
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緊著他，然後才是小九。
“所以我給了他五次機會，這一次也只是廢了他的基石！從此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想要修煉只能從頭開始！”錢不言的表情依舊淡淡的，讓人看不出憂傷。
但是，他終究是覺得遺憾的，如果可以，他也想和這九人成為朋友，可惜，朋友終究還是要看緣分的！
他想他和這九人的緣分終究是緣淺吧！
他也曾想化解牛老二對他的滔天恨意，可惜，終究力不能及。
錢不言想這世間的人心終究不是他能改變的！
“普通人？”小九喃喃著這個詞，忽然大笑了起來，只是眼裡的悲傷似乎能夠溢位來。
錢不言不理解小九的反應，卻也沒再多問。
等到小九笑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他才道:“你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了！現在你如果要給牛老二報仇，我也不會怪你！畢竟，我們立場不同，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走吧！”小九緩緩走到牛老二的身邊，抱起了縮成一團的牛老二，小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回頭，只是垂著頭，探查著牛老二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