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找世子的是一位長相可人的女子,還贈送對於女子來說意義非凡的香囊,香麝可不覺得這繡了小劍紋樣的香囊是這女子送給自己的,但香麝也不吃味

她知道就算君安再喜愛她再怎麼寵溺她,她也不是那個府丞之女了,不可能嫁給君安的做未來的王妃的,做妾室都有些不夠格

可如今就算只是陪在君安身邊,知道君安對她好心裡有些她的位置,這便已經非常好了

如此模樣的香麝,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呢?

小陌苑內,用來待客的夙蘭亭內一女子正端著一杯熱茶暖手,眼神時不時望向苑外方向,像是在等待什麼人一樣

回到院落的君安,一打眼就看見了這女子,這女子也看見了君安,她起身快步走近君安身前,屈身就跪

“小女子鄭素素多謝武安王殿下和世子殿下救我爹性命,前日朝會上庫銀虧空一事已經被上奏天聽,我爹根本無力辯解,要不是武安王殿下幫襯我爹說出內情,此時我們父女二人早已人頭落地”

話說完又在玉石地面上重重磕了一個頭,雪白的地面綻出一片嫣紅

君安受了這一大禮,倒不是因為他自恃身份,而是因為庫銀虧損一事是君安從中傳遞訊息後,得知內情的武安王才會在朝會上聲援鄭矩,又因這裡乃是武安王府,而君安是武安王府世襲罔替的世子,所以君安受得起這一禮

君安擺擺手,香麝就上前扶起鄭素素,順帶從袖口拿出一張帕巾遞給她

“小事一樁而已,這官場上的爾虞我詐,結黨營私本世子最是厭惡,像你爹這樣的高潔之士,要更多一些才好”

“至於這香囊,香味和我這小婢女並不相配,我就替她做主退還給你了”

紅綬帶,錦香囊

為表花前意,殷勤贈玉郎

這香囊確實是想送給君安的,鄭素素知道只要君安答應了此事,問題就一定會迎刃而解,回家後鬼使神差的就縫製了這枚香囊,可終究是沒有膽量送給君安,但是又心有所遺,就送給了香麝,如今被君安代為退回了,固然有些苦澀,可更多的是放鬆

女子就是這般,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後碰見一些挫折,遇見一男子願意幫助自己渡過難關,心裡就會不自主的無限放大這男子的好,直到自己都已經在悄無聲息中生出了一絲好感,若是這男子自身條件足夠優秀,那淪陷的速度更快,許多大家閨秀便是如此被所謂的風流俠士所騙去身心的,更有甚者都願意放棄身份與男子私奔

鄭素素雙手接過香囊,眼神落寞一閃而逝

“如此大恩,我父實在無以為報,已在府上設宴,萬望世子殿下賞臉蒞臨”

君安:“對我來說舉手之勞都算不上,若真去赴宴,便是我心中有愧了,你回去與令尊說明,讓其無需過於在意便是”

鄭素素不強求,再施了一禮就轉身離開了

.......

接下來一連好幾日君安都在院中熟悉亓闔法,並在熟悉中演練白玄教的點、刺、劈、撩,掃、崩這六劍,亓闔法運轉愈加流暢,但這六劍的進度卻毫無進展,依舊是平平無奇,只不過手法更熟稔而已

何總管從外面進來,弓身開口:“小主子,老爺說準備走了”

君安把好事近懸掛腰間回應:“知道了,何伯”

現在是晚膳時間,府上都未備飯菜,那自然是要去外面赴宴,能讓武安王帶著武安世子趕去赴宴的除了皇帝趙毅,還有誰有這個面子,剛好君安也有些事情想求皇帝幫忙

剛提劍準備走,香麝就來報,說上次那個黃文凱來求見世子了

“喲,讓他進來”

君安每次想到黃文凱這瘦皮猴子那副嘴臉就想發笑

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傳進來了

“安哥,安哥..哎呦”

一路小跑的黃文凱在門檻上絆了一跤,在玉石地面上摔了個結實

君安不禁發笑,出聲調侃:“除夕還沒到呢,現在就下如此大禮,義父可沒有饋歲給你啊”

黃文凱也不惱,起身拍了拍衣袍

“安哥哪裡話,就算沒到除夕,就不能給安哥行個禮了?”

君安:“別廢話了,有屁快放,我還有事出府”

黃文凱:“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剛好路過這邊,來看看安哥”

黃文凱雙手畫了個大圓

“上次安哥送我那麼大的一份大禮,我還沒什麼表示呢,我就在我爹房裡偷了個寶貝出來”

說完拿出一塊烏漆嘛黑的鐵塊子

“這東西叫地母石精,在鍛造武器或金屬之類的物品中摻加些這東西,那煉出來的武器鋒利無比,造出來的防具堅不可摧啊”

君安也眼神微微一亮,也沒客氣,痛快收下

“本世子當然知道這是什麼,還需要你來多做介紹麼,倒是你回去之後屁股上記得多墊幾層棉布,免得你爹把你開啟花”

黃文凱撓撓頭:“無礙,我是他親生兒子,還能打死我不成,誒,安哥你剛剛說你有啥事啊”

又抬頭看看天色:“可是到點兒了,出去喝花酒去?帶我一個啊,我正愁無聊呢”

君安作勢要打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成天住在勾欄,你也少去點,都被吸成人乾兒了”

黃文凱順勢一躲

“去皇上哪兒吃個飯,走了啊”

黃文凱尋思也沒聽說宮裡要辦晚宴啊,而且你這去找皇上吃飯,怎麼還佩劍呢,好新穎好小眾的行為

......

太阿宮外有一條長長的青石小路,這條小路是專門給皇帝趙毅走的,從其他地方回來時,這條建造成筆直的小路要近不少,此時夜色已經籠罩下來,但還有月色當空,

這條路上一青年一中年人正並肩而行,已經看見不遠處宮殿裡的燭光了,突然,路邊樹林中有暗器射出

君安眼神一斜,手握好事近劍鞘當空一提,寒芒出鞘兩寸,兩半竹竿自君安兩側向後飛去

一男子從林中迅捷掠至,手中劍向此處橫掃而來,君安微微仰頭躲過,但一道凝實月光由劍身反射,掃中君安面龐

男子一劍不成,改掃成劈,劍刃自上而下好似是第二個月亮一般泛著幽幽藍光

君安嘴角一咧,口中好像低聲說了句:“還得練”

隨即不慌不慌一側身再舉劍一擋,又一腳正中男子胸口,發出沉悶一聲響,男子應聲又砸回樹林

“你小子不知道我是誰?下手也太他娘重了”

男子微微彎腰,揉著胸口從林中走出,嘴裡不客氣說道

君安嘴上也沒留情,戲謔道:“怎麼跟你哥說話呢,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之別了”

“要說長幼,你不過大我幾天而已,要說尊卑,我可是太子,你是現在還不是武安王呢”

“不過你怎麼回事?以前還需要三招五式的,現在怎麼一招一腳就讓我躲閃不急栽了跟頭了,你吃大力丸了?”

男子是皇帝趙毅與皇后的兒子,也是長子,自然就是太子,名叫趙懷真

至於他問的問題,自從學會了亓闔法,君安比以前不管是身法速度還是出招力道都要強上不少,更何況武道境界還到了開源巔峰,自然就少費些手腳

君安自然不會告訴他是因為亓闔法,這東西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散播出去,就算是明知危險也還是有無數武者瘋狂爭搶,那些視武道為命的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武安王世子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誰就有權勢,如果是一名真正的地仙動心了,別說是世子了,就算你是太子又如何?照搶不誤

君安抱劍而立,自得說道:“那是自然,我已經是開源巔峰了,距離氣盛宗師都不過臨門一腳了”

五指併攏攥拳,伸出小拇指,用大拇指比劃

“如今,你在我這只是這個,潰敗的快一些,也是應該的嘛”

趙懷真直接忽略後半段那羞辱行為,只是驚疑不定的走過來上看看下看看,左瞄瞄右瞅瞅

“真開源巔峰了?沒唬我?”

君安也不言語,只是調動內勁,附著於身體表面

內勁附體!雖然很淡,但這確確實實是內勁附體啊

趙懷真都要懷疑人生了,鼻子都氣冒煙了,語調都抬高好幾分,抬起手指指點點

“你你你,我如今不過剛剛踏足開源,你這就要登臨氣盛了?”

旋即開始耍無賴,講著他自己認為是道理的道理

“境界差的如此之多,以後還怎麼當朋友?你如果認我,就現在立刻自跌境界,我們還能愉快相處,否則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

說完這話又神色一轉,滿臉都是氣憤,滿眼都是嫉妒,倒退數步,好似受傷一般

“我們年齡相仿,踏足武道時間也相仿,可他娘境界差距憑什麼比我們相貌差距還大?”

繼而又雙手向上抬起,再往下虛壓心裡瘋狂安慰自己:我不在意,我不在意,我不在意

“也對,我已經如此玉樹臨風,俊逸瀟灑了,好事不可一人獨佔,你天賦好點就好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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