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水瑤見張逸仙半天沒有反應,輕哼一聲:

“張公子,願賭服輸,我是不是可以提要求了?”

張逸仙回過神來,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先不管了,之後總會有機會見到這個趙懷真的。

見百里水瑤一臉期待地問話,趕緊穩住心神道:

“錯了。”

“錯了?”百里水瑤一愣,自已十拿九穩的判斷怎麼會錯,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乞丐怎麼可能會說出趙懷真的悲傷菊花劍。

“怎麼可能會錯,張公子,咱們有言在先,可不能說謊。”

“在下可以對天發誓,絕不是什麼趙懷真的弟子,就是一個普通的乞丐,如有半句謊言就讓我搶不到剩飯,打不贏野狗,乞丐都做不好,老婆也討不到……”

張逸仙併攏四指,對天立誓,反正他沒說瞎話,就算把第一世算上,他就是趙懷真,根本不是弟子,而且現在確確實實就是個乞丐。

“休想騙我。”

百里水瑤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張逸仙的手腕,將一股柔和的真氣打入到張逸仙的體內。

她這麼做可以說相當的冒犯,未經別人允許就私自用真氣探查虛實。

但嘴長在對方身上,張逸仙要想耍賴,自已也拿他沒有辦法,只有體內的真氣不會說謊,那麼怪異的功夫,就算境界再低,也不可能沒有一點痕跡。

張逸仙一臉無所謂的任百里水瑤查探。

百里水瑤越探心裡越涼,這張逸仙別說真氣了,整個人身所有大穴全都是封死的,這樣的人莫說練武,能不能活得命長都是問題。

“百里嫂子,我沒說謊吧。”

“你……你……確實沒有。”

有力的證據擺在眼前,百里水瑤就算不想認也得認了 ,這樣的身體註定了他這輩子都不會有門派收留。

“我承認你不是趙懷真的弟子,但是你帶我和玉裳躲避飛刀的時候肯定運用了某種武功,所以你也絕不是一個普通的乞丐。”

百里水瑤抽回纖手,揚著倔強的小臉說道。

張逸仙聽罷,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

“百里嫂子,我們賭的是我是否是趙懷真弟子,武功什麼的我可全然不知啊。”

“這……”百里水瑤聞言一滯,隨後洩氣地點點頭道: “不錯,我輸了,張公子,請提要求吧。”

“好,那我請求百里嫂子……”

看著張逸仙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已,百里水瑤心裡噔噔直跳,有點後悔剛剛託大了,萬一他要是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要求,自已要如何應對啊。

這邊李玉裳的心更像坐過山車一樣,之前以為對方是趙懷真的弟子,臉紅心跳,一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現在一盆涼水澆下來,對方又變回乞丐了。

他要是對小姐提過分的要求怎麼辦,是不是該到我做出犧牲的時候了。

李玉裳想到此處,把心一橫,紅著臉,張開雙臂擋在百里水瑤身前,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

“不要為難我家小姐,我願替我家小姐出嫁,我嫁!”

這一嗓子把張逸仙和百里水瑤都嚇了一跳,待聽清了李玉裳的話,百里水瑤的臉也慢慢地開始殷紅,最後悄悄低下了頭。

張逸仙這個鬱悶。

兩位大美女,我是個乞丐啊,髒兮兮的乞丐。

聽聽這說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還有你們臉紅什麼?

這是要鬧哪出?

軒轅霸下可就在前面不遠,我還想活命呢。

張逸仙急忙在事情發展出不可控情節之前出言道:“別,別,我想提的要求是,百里嫂子放我離開吧 。”

“怎麼?你個乞丐,看不上我李玉裳?雖然比不過小姐, 好歹我也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吧,你憑什麼看不上我?”

張逸仙想走,李玉裳偏偏會錯了意,把眼一瞪,小母老虎一樣,氣鼓鼓地看著張逸仙。

“玉裳,不要胡鬧。”

百里水瑤把神經大條的小丫頭拽到了身後,對張逸仙深施一禮,紅著臉道:

“張公子的氣度令水瑤佩服,但還請張公子不要如此草率的敷衍水瑤。”

張逸仙為之氣結,這時候百里水瑤較什麼真啊,放自已走就這麼難嗎。

“百里嫂子,使不得,使不得,我……我就是餓了,想趕緊去找點吃的,您就放我走吧。”

“張公子!還請不要叫我百里嫂子。”

“好好好,不叫,不叫,天色不早了,二位仙女還是趕緊回城吧,這個要求就先存我這,等我想好了再找百里嫂……仙女兌現。”

“那你能不能滿足一下水瑤的好奇心,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可不要再說是乞丐了。”

“那就認為我是雷鋒吧。”

“雷……風……?那是什麼?有名的人嗎?”

“或者你叫我紅領巾也行。”

百里水瑤更蒙了,

“紅嶺金?你不是叫張逸仙嗎?真名其實叫紅嶺金?”

“張逸仙,張逸仙啦,額~怎麼跟你解釋呢,就是……哎呀~肚子疼,喲喲喲,好疼,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撇大條。”

張逸仙捂著肚子,滿臉苦痛,快速地向路邊的草堆裡跑去。

百里水瑤臊紅著臉有心想攔,但這事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也不是太方便,瞅了瞅一旁的李玉裳。

李玉裳一縮脖子:“小姐,使不得,使不得,我……我還未出嫁呢。”

張逸仙躲在荒草裡不多時便聽到馬車鑾鈴聲響,還有百里水瑤清泠泠的聲音:

“張公子,今日就此別過,水瑤相信張公子言而有信,在百里家恭候張公子的大駕光臨。”

張逸仙並未搭話,此刻正在用力,做戲就要做全套的,還好肚子裡是有點存貨的。

直到聽不見馬車聲響了,這才從一旁抓起一把乾草,簡單擦了擦,提褲子從荒草中走出來。

“這個百里水瑤,怎麼話這麼多,前幾世她向來清冷寡言,眼裡只有軒轅霸下,看都沒看過自已,呃……您四位是……?”

四名帶著斗笠,身披長衫之人彷彿憑空出現一般,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張逸仙圍在當中。

寬大的斗笠遮擋了大部分的面容,看不出對方是什麼表情。

張逸仙不瞭解對方的來意,也感覺不出對方實力的深淺,小心翼翼的護住自身,一動不動的觀察著四人。

“你從哪裡來?”斗笠四人中一人發問,聲音毫無波瀾,聽不出任何情感波動。

“我從哪裡來?四位大哥,小人從……前面那個破廟過來。”

“為什麼從那裡來?”又一個斗笠人問道。

“為什麼?這……”

張逸仙被這一問給問住了,前幾世他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打甦醒就帶著一部分原身體的記憶,可以很快的帶入角色。

但是現在這個乞丐,他什麼都沒留下,總不能說自已今天剛復活,所以從那邊來吧。

張逸仙還未回答,第三個斗笠人又提問了:

“為什麼沒有死?”

“這……因為軒轅大英雄救了我……”

“為什麼還未死?”第四個斗笠人又問。

“我命大活下來了,就沒死啊,四位大哥,你們……”

“如何活命?”

“命不當絕?”

“絕無此事?”

“事有蹊蹺?”

一連四問,張逸仙有點傻眼,這四個人幹什麼?前幾世沒這段啊?成語接龍嗎?蹊蹺的蹺,我看你們怎麼接。

四人忽然整齊劃一的向前跨了一步,縮小了包圍圈。

“天命不在其中!”

“生死超於物外!”

“三界無鑑其身!”

“陰陽難分黑白!”

“啟動,抹殺執行!”

四道寒光閃過,也不知道他們從哪拿出來的兵器,手持利刃奔著張逸仙襲去。

張逸仙之前就加著十二分的小心,一看對方殺過來,憑藉詭異的步伐堪堪閃過一擊,抹頭就鑽進了剛才的草堆裡。

我滴個老天爺啊,我今天才剛活啊,怎麼這麼多想要我命的人,我只是乞丐啊,主角是軒轅霸下,你們去找主角啊,找我幹嘛。

四名斗笠人見張逸仙鑽進草堆不見了身影,紛紛展開身法,快如閃電一般也緊隨而去。

好在荒草夠高,面積夠大,張逸仙帶著幾人在裡面繞著圈,盤算著將四人轉迷糊了他好趁機逃跑。

這四人展露的實力,張逸仙根本看不出深淺,也就是說高出自已太多了,恐怕都已經返璞歸真了。

忽聽一聲哨響,其中一個斗笠人飛天而起,從高空俯瞰整個荒草地,一眼就看到了張逸仙的位置。

同時另外三人就好像也看到了一樣,快速地張逸仙的位置衝去。

張逸仙跑著跑著 ,一抬頭,瞠目結舌地看一人飛起來了。

這特麼是武功?都在天上飛那麼久了還不下來,說這是法術我都信。

這自已還怎麼跑,對方有個能衛星定位的,既然打不過,那就只能智取。

張逸仙一頭從荒草堆中跳出來,往官道上一站,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個小布包。

三個斗笠人緊隨其後跳出荒草堆,凌厲的殺招帶著勁風直奔張逸仙。

張逸仙死死盯著斗笠人的動作,心裡計算著彼此之間的距離。

看著越來越近的兵刃,忽然將手中的小布包一抖,整個人身體迅速後撤:

“呔,看暗器。”

三個斗笠人身法奇快,在空中直接變招,用兵刃去打張逸仙丟擲去的布包。

哪知道這布包裡面的東西是稀的,兵刃砸上去,直接將裡面的東西打的漫天散花,劈頭蓋臉地揚了他們一身。

貌似並沒有什麼直接傷害,只是一股臭氣從三人身上瀰漫開來。

三個斗笠人也呆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伸出手指,沾了沾打在身上的“暗器”,用舌頭舔了舔,又放在嘴裡嚐了嚐。

張逸仙一邊後退,一邊拿著布包準備再次投擲,自已剛剛的存貨不太多,有一些還在地上撿不起來,不知道能攔住對方几次。

忽然發現對方竟然沒追過來,彷彿中了定身術樣,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剩那個還在天上“翱翔”的斗笠人在向下俯衝。

張逸仙心中一動,這玩意竟然有奇效。哈哈,那我還怕你們幹啥。

——噔噔蹬蹬——

野生的斗笠人出現了。

張逸仙對斗笠人使出了米田共小布包。

效果拔群。

野生的斗笠人倒下了。

經驗值加……

——噔噔蹬蹬——

扔完最後一個布包,張逸仙拍拍手,看著四個雕塑一樣的斗笠人。

這幾個人也不知道什麼來路,自說自話半天就要殺我,還好我聰明絕頂,總能在困境中尋到出路,趁他們還不能動,趕緊溜。

張逸仙轉身剛要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哈哈哈哈,好好笑,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張逸仙腳下一軟,

還來?

我可沒存貨了呀。

“張逸仙是麼?真是好有趣啊。”

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從一棵樹後面嫋嫋婷婷地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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