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眼神也不好,還瞪我們!”

江遠知看看洛可可,又看看盛御,點頭。

洛可可叉著腰,擺足了學姐的架子:“喂!你們在那嘀嘀咕咕什麼呢?”

盛御裝傻:“沒說什麼啊?我們有說什麼嗎?”

江遠知知道自已腦子現在轉不過彎,就跟著盛御他們走,點頭:“有。”

沒辦法,他腦子轉不過來彎,曾經的陰陽怪氣之王已經沒了那麼多心眼子。

洛可可卻更生氣了,覺得他們這就是在耍自已,可她也被護得很好,這種場面一般都輪不上她。

她臉都氣紅了,憋了半天,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盛御原本在氣江遠知傻兮兮的,還在瞪他,結果發現,這樣的回答似乎自帶破甲效果,這不就破防了一個?

盛御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衝著江遠知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江遠知一臉茫然,根本想不通發生了什麼。

洛可可氣鼓鼓的,帶著林殊流往他們車的位置走。

很快,她又將剛剛的事情拋到腦後,興奮的指著那輛車道:“看!林元帥的專屬座駕,我們回來他讓我們帶著來了!”

林殊流:根本不認識。

她笑了笑,卻直接讓洛可可看呆了,花痴道:“殊流,我就說你長得這麼好看,笑起來肯定更好看的,但你以前都不喜歡笑。”

林殊流:……

林殊流都被拐上車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在外面待著。

王炸大隊似有若無的,將獵蟲大隊擋在後面,等他們上去,林殊流的左右已經坐滿了。

只有對面還有一排空位,佐天翊臉上露出一個並不帶任何負面情緒的笑,但無端的讓人察覺到,他就是在得意,在炫耀。

葉思慕落在最後進來,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的場面,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沒去他們任何一邊,坐在了一個獨座,和所有人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殊流看了她一眼,將她眼底的落寞看在眼裡,葉思慕慌亂的收回自已的視線,不敢看她的眼睛。

這雙眼睛太亮,太清澈,被她看著,心底的陰暗都要藏不住了。

洛可可癟癟嘴:“殊流,我們這麼久不見,你都不想我嗎?不想和我說說嗎?殊流,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們這些舊愛啊?殊流你好無情啊!

你忘記了我們的曾經了嗎?你忘記你帶著我們在聯賽上大殺四方了嗎?”

洛可可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林殊流:救救我!

佐天翊輕咳一聲:“可可,瞎說什麼呢?”

洛可可眼底劃過一絲受傷,‘哦’了一聲,低著頭沒再說話。

牧亦清:“殊流,這幾天累了吧?要不要趁著這會時間休息一會?”

林殊流點點頭,順著他的話道:“確實有點累。”

洛可可的詢問太犀利,林殊流已經確定他們確實猜到了什麼。

王炸大隊和她相處幾年,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她的不同,能猜到也不稀奇。

但是牧亦清……

林殊流皺了一下眉。

洛可可拍了拍自已的肩膀,超級大方:“來吧,我的肩膀給你枕!”

林殊流:“不用了,我靠一會就好。”

洛可可又癟嘴:“果然,我不是你的小可愛了,我不是你的最愛了!”

林殊流:說得好像以前她就會靠上去似的。

她又湊近了一丟丟:“以前你可會靠上來的,你果然是個變了心的壞女人!”

她想趁著林殊流現在失憶,佔點她的‘便宜’。

嘿嘿嘿……

殊流靠在肩膀上睡覺什麼的……

只是想一下,她的嘴角就比刻刀都難壓!

盛御又對著江遠知‘竊竊私語’:“她笑得好猥瑣。”

江遠知認同的點頭,但其實他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

都是習慣,反正他們說什麼都對!

洛可可怒目而視:“你們什麼意思?!”

盛御裝傻:“什麼?你在說什麼?”

江遠知點頭:“對呀,你在說什麼?”

洛可可:可惡!!

拳頭都硬了,但看看他們的實力,好的,她打不過!

不過沒關係!

佐天翊他們能打!

她看了一眼坐在身邊閉著眼睛休息的林殊流,又釋然了,肯定就是羨慕了!

誰能這麼近距離的看林殊流睡覺啊!

嗚嗚嗚嗚,女兒好可愛!!

想rua!

但不敢!

林殊流閉著眼睛休息,車內就沒有其他的任何聲音。

直到車到了學校外面,林殊流適時睜開眼睛。

佐天翊道:“阿姨讓我們一起回去一趟,剛好,我們這裡還有一批繳獲的機甲,需要親手交給餘先生。”

林殊流點頭,剛剛在路上,她已經和宋女士說了牧亦清他們要去家裡做客的訊息。

宋女士早兩天就知道佐天翊他們回來了,在之前她還是個女強人,對林殊流的隊友也不怎麼上心,覺得林殊流自已能處理好,基本沒怎麼見過面。

林殊流也不會把人往家裡帶,可以說佐天翊他們還從來沒去過林家。

也不怪他們不幽怨了。

認識那麼多年都沒去過,現在獵蟲大隊才認識多久?

佐天翊說著,朝著牧亦清挑了挑眉。

牧亦清並沒有看他,反而看著林殊流道:“好一點了嗎?還是直接出學校?”

林殊流點點頭,實在是有些怕那種氛圍,跟著牧亦清下車。

佐天翊道:“我們就先不進去了,在這裡等你。”

林殊流朝後擺了擺手。

她一走,洛可可的表情就垮了下來,張了張嘴,眼角的餘光看到默不作聲的葉思慕,又把嘴給閉上了。

洩氣一樣的癱在椅子上,無能狂怒的對著空氣捶打一通。

葉思慕像是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的焦灼,主動起身道:“車裡有點悶,我下去透個氣。”

說完,就低著頭走了出去,步履匆匆,有點像是落荒而逃。

她剛走,洛可可就憋不住的開口道:“殊流她,是真的失憶了……”

藍奕寧一直沒說話,他對林殊流太熟悉了,從真正見到林殊流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來了。

心裡空落落的,像是憑空被人挖去了一塊。

“只是失憶而已,不可能治不好,除非還有其他的什麼問題在身上,或者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不得已的原因。”

藍奕寧很冷靜的開口,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在他平靜的表面下,藏著的,是多麼瘋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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