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曾經] (七千字長更)
“元帥,此舉風險太大,您的安危實在沒辦法保障。”
“元帥,不用此法也可以,只是多需要一些時間,以身犯險太過危險。”
“元帥,實在不行等影羽大人回來?影羽大人在您安危更有保障些,深入敵腹以自身為餌……”
……
營帳內,十幾位將領看著主位上那一身元帥盔甲的,他們赤燕國最年輕的元帥。
試圖勸說……
祁寒晨聽了幾句,一手微抬,打斷了他們的話。
他的目光始終看著寬大的沙盤,各種顏色的小旗幟插在縮小的陣地上,“機不可失。”
祁寒晨抬眼看向他們,“此戰結束,最少可保赤燕五年無恙,十年內東昊國不敢輕易大舉進犯。”
“敵方來的將領皆是其國內精銳,決戰就要一擊必殺。”
“多拖時間,就會有更多赤寒軍的兒郎無法回家。”
祁寒晨的手指相繼點著沙盤的桌面。
“影羽不在,他們才會上鉤,等他們合力圍剿本帥時你們的進攻就會順利些。”
說完祁寒晨站起來,“早點結束吧,本帥掛帥的時間不多,還有三個月本帥估計就要回去了。”
“元帥……”
其他人還想說什麼被祁寒晨抬手阻止了。
“好好休息,後日決戰,結束後隨本帥一同送兒郎們安魂。”
說完轉身離開了營帳。
——
夜晚,篝火。
祁寒晨換上日常帶甲衣袍,和一些將領們輕功不斷穿梭在各個營地。
每個營地都是嘻嘻哈哈爽朗的笑聲。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摔跤切磋…
“呀!元帥來了!”
“快快快!元帥快給他們個下馬威!揍他們!”
“好啊你們一個個的,叫我元帥,讓本帥一對十三?!膽子肥了!”
“哈哈哈哈~卑職充分相信元帥!幹他們!”
“元帥威武!”
“元帥霸氣!”
“元帥美麗!”
“噗……哈哈哈哈哈……”
…………
“元帥別跑啊!這還有四五十個躍躍欲試呢!快過來呀~”
“去去去!本帥要去商討要事,喝一碗酒得了!!”
“哈哈哈哈,好嘞!來來來!”
在場的所有人端起滿溢的酒碗。
“元帥!健康平安!”
“元帥!健康平安!”
祁寒晨端著酒碗,看向所有人。
“兒郎們!別忘了回家路!結束後隨大軍回家!”
“是!!”
另外一處類似的場景。
歡聲笑語,放肆豪邁。
“裴將軍!結束後記得找個媳婦別再光棍了~”
“哈哈哈哈……就是!年紀不小了該找媳婦了!別跟著元帥耍光棍!”
裴川皓輕功來到第一個說話的將士面前,胳膊勾著他脖子,“好啊你!敢帶頭起鬨!看本將軍掐不廢你!”
被鎖喉的戰士笑的更開心了。
“將軍你不行了啊,沒什麼力氣~不行找個相公也行~”
“嘿!酒壯慫人膽啊!報上你的名字,本將軍看看你在戰場到底硬不硬!”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大名叫赤寒軍人!小名就不告訴你~”
“哈哈哈哈,巧了不是,我大名也叫赤寒軍人!”
“更巧了,我也是!”
“我們都是!”
被鎖喉的人笑嘻嘻的看著他面前的裴川皓,“裴將軍,硬不硬氣您在戰場看吧!”
“我赤寒軍人就沒不硬氣的!”
悲川皓放開他的脖子踹了他一腳。
“說得好!”
接著倒酒至酒碗滿溢,斷起酒碗看向他們,“來吧,赤寒軍人們!都在酒裡了!”
“裴川皓將軍!健康平安!”
“裴川皓將軍!健康平安!”
裴川皓大笑著,“好!不要忘記回家路!結束後隨赤寒大軍回家!”
“是!!”
——
一身盔甲,滿身是血的祁寒晨手起刀落,將這隊將領的頭顱斬下。
血液再次濺到他臉上,祁寒晨起身提劍衝向附近圍剿他的敵軍。
喉嚨,心臟。
寶劍已經變成血紅色,一擊斃命是對戰士的尊重。不分陣營。
看著因為將領死去而吩咐的敵軍,找到最薄弱的位置。
祁寒晨一路殺到裴川皓附近,“西南方突圍,我掩護。”
“是。”
戰場絕無二話。
裴川皓帶著一隊赤寒軍朝他說的地方攻去。
祁寒晨與他背道而馳,腳隨意的從地下一抬,一柄赤寒軍戰士的長槍被他握在手裡。
內力運轉揮劍收割敵軍,身形瞬間被淹沒在敵軍中。
幾次呼吸後祁寒晨踩著敵軍的肩膀落在馬上。
馬抬起前蹄,祁寒晨扔了長劍一手緊握韁繩,隨著直起的馬借住腳蹬在馬上站起。
手中長槍揮出,刺入馬前方揮劍砍馬之人的心口。
韁繩一動,馬蹄落下朝一側衝去,長槍收回的同時,槍尖劃過敵軍咽喉。
一人,一馬,一槍。
瞬間吸引了多數人的攻擊。
赤燕國的寒元帥!殺了他!
“殺!”
“殺!”
敵我雙方的聲音響徹戰場。
另一邊的裴川皓衝在最前方,絲毫沒回頭看過一眼,有條不紊的殺敵下達命令。
帶著赤寒軍突圍。
兩處背道而馳的身形,一人帶頭衝鋒,身邊是赤寒軍。
一人孤身一人,目標是前方封鎖線。
敵軍被迫分為兩處,半數多都在圍剿祁寒晨。
揮血如雨,地面上已經看不見泥土的顏色了。
不知多久之後一道內力傳音傳遍現場。
“元帥!活著回來!”
這意味著他們徹底突圍了。
“帶好兒郎們!”
祁寒晨身形變了,說完將長槍歸處貫穿兩名敵軍身體,下馬從地下拿起兩柄長劍,不再屠敵為目的。
全身內力調動,殺敵時快速朝外圍衝去。
孤身一人,更好逃脫。
他並沒有輕功飛,就是在敵軍中來回穿梭,斬殺敵軍,不過度暴露身形。
敵軍多死一些,我軍就少死一些。
——
成功突圍後的祁寒晨來到一處山洞。
“抱歉。”
說完將手裡的屍體放好,扒了他的衣服,又扒了自已的。
快速更換,帶上敵軍的圍巾遮面。
給對方穿上自已的戰甲,扶著他讓他靠在一邊。
最後拿著地方的長劍出了山洞。
孤身一人,真正的深入敵腹。
不久之後就到了戰場,加入戰鬥,背刺敵軍。
以自已身體,影響敵軍對赤寒軍人的致命一擊,同時露出自已的破綻,在赤寒軍殺紅眼時避開。
赤寒軍的長槍刺入地方心口。
能留一個是一個。
他不斷穿梭在戰場,同時也在親手取走那些被折磨的赤寒軍人的命。
有的敵軍為了洩憤,斷手斷腳不殺死,沒關係,他親自殺,他來結束兒郎的痛苦。
戰場是沒有人性的地方,尤其是時刻都在死去計程車兵的戰場。
與將領不同,殺紅眼的人毫無人性。
不光敵軍,也有眼看著戰友離去而殺紅眼的赤寒軍。
洩憤才是保留心智的方法之一,快速的洩憤才能快速的恢復理智繼續戰鬥。
殺戮,嗜血。
這是戰場,只為屠敵的戰場。
在這裡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可每一個舉動都是人命的流逝。
不知死亡何時到來,只記得殺敵,殺敵,殺敵!
也記得見到痛苦的戰友,無法救下時,幫戰友一把。
祁寒晨的身形來回穿梭,目標是敵方將領。
斬首。
在人群中,在敵我雙方的陣營裡,偶爾一枚赤寒軍的武器,刺穿地方將領喉嚨,眉心,心臟。
一處戰場…
兩處戰場…
三處戰場…
四處戰場…
月入高空……戰鬥暫停。
赤寒軍推進戰場三十里。
山洞裡,沒有篝火,沒有軍糧。
祁寒晨喝了幾口水袋裡的水,這還是從地方營地順來的。
“真摳,飯都不提前做。”
祁寒晨看著順來的小包,裡邊裝著幾塊肉。
生的。
一邊拿著匕首劃生肉,一邊看著穿著他衣服的屍體,“怪不得你們不行呢。”
“我們赤寒軍只要有戰鬥,就有食物,隨時給換回來的兒郎補充體力。”
屍體:……
祁寒晨說著將小塊的肉扔到嘴裡,嚼也沒嚼,生吞了!
劃的小,能吞!
“你這個大頭兵今天立功了,殺了好多赤寒軍。”
“你就光宗耀祖一會吧。”
“晚點我就去殺你們將帥了,你就遺臭萬年了。”
“大夏天的,你可別先臭了,我等會還要補充睡眠呢,屍臭可不好聞。”
屍體:……
他說著又吞了兩塊肉,就著水生咽。
“嘔…”
“真特孃的噁心。”
一邊說一邊吃一邊乾嘔一點不耽誤。
得補充體力,他還有事呢。
吃了一會看著小包還有點呢,他拿的就是足夠他補充的,要吃完才能確保身體能恢復。
殺了一天了。
“影羽啊…你不在我都得吃生肉…他們連個饅頭都沒有…他們不吃饅頭…除了肉就是糙米什麼…嚼米還不如吃肉呢……”
“不能生火被發現……哎……”
吃!
“我發誓,結束後我一定精緻無比的生活,尤其是吃食這方面的。”
祁寒晨生無可戀的盯著那肉,還不忘記吞一吞。
“想影羽給我端的飯菜了,以前怎麼不珍惜呢,還剩飯……”
“你說你那麼強做什麼,你都走了一個多月了他們才布好局要絞殺我。”
“你都快回來了他們才開始行動……”
“為什麼每次我大殺四方的時候你都不在呢?”
祁寒晨繼續喝了兩口水。
“好吧,你在的時候也不讓我大殺四方……你自已去……”
“我武功也不差啊,跟你學了這麼多年了,他們怎麼總以為我這元帥是你殺敵我撿漏得來的功績呢……”
“腦子有問題。”
——
山洞裡靠著深處淺睡的祁寒晨睜開眼。
透過洞口遮擋的植物透進來的月光估算時間。
起身,伸展了胳膊腿,活動著。
“月黑風高夜,偷襲刺殺天。”
說完整理著裝,遮擋面容,調整好身上的從戰場搜刮來的敵軍的武器碎片,當暗示用。
看向那邊的屍體,“我要去殺你們元帥了,等我好訊息。”
屍體:……
祁寒晨整理完除了洞口。
藉助遮擋,悄無聲息的穿梭在叢林裡。
最後接近敵軍營地後方,又悄無聲息的進去。
沒多久換了身盔甲,花名正大的出來了。
敵軍,他太瞭解了。
根據他們的行為習慣在營地裡行走。
時不時對個暗號,組到人了還聊兩句罵罵赤寒軍。
最後回了一處將領的營帳,睡著的人睜眼看向他。
又打著哈切的起身,“到時間了?”
“嗯,快去吧,困死了。”祁寒晨走到一邊直接朝床就躺下去了。
“切,好歹換個衣服好好睡啊。”那人還在穿衣服。
沒聽到回答,扭頭看了看,呼吸平穩了。
“真是個豬。”
穿好自已的衣服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拿過他床上的被子給他蓋上,最後出了營帳。
而這人到了換崗的位置,剛進去關上門走了兩步,脖子就他此刻身邊的架裡的暗器穿透…倒地後沒多久死亡。
而放暗器的祁寒晨已經避開所有人接近主帥營帳。
將呼吸和心跳壓到最低,收起全身氣勢,輕輕進去。
“元帥……你輕點……阿……”
“你真浪啊……”
祁寒晨:…………
特麼的!
大戰在即你特麼在營帳睡女人?!
祁寒晨悄無聲息的靠近,這個時候最好殺!
“阿……元帥…不要……”
啪!
“騷貨!叫大點聲!叫啊!”
祁寒晨:…………
你特麼是人不是人??
睡覺還打人呢???
怪不得你該死呢!
就在祁寒晨剛接近準備拿著暗器揮向那床上黑黢黢的身形時…
碰!
祁寒晨瞬間閃開躲起來。
“賤人,你敢給本元帥下毒!”
祁寒晨:!??巾幗不讓鬚眉啊!
不過……毒?
“呵呵呵~哈哈哈哈~”女人癲狂的笑聲夾帶著受傷的虛弱。“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沒想到吧?死在女人身下的滋味如何?”
碰!
“就這點毒也能殺了本帥?蕩婦,你也就能下下情毒,本帥不*你,你也得死,快把解藥拿出來!”
“沒有解藥,你殺我夫君,強取豪奪,毀我家時可曾想過你會死在我手裡?戰功?東昊國的戰神?呵呵~哈哈哈~”
“你這衣冠禽獸也配?額……”
“本帥看上你是你的榮幸,本帥戰功赫赫,是東昊國的守護神,是你們不識抬舉,本帥可不會與他人同用一個女人!”
“唔……”女人被掐住脖子無法開口。
“憑你也想殺本帥?”
“殺你的另有其人。”
!
那人扔了手裡的女子,轉頭看向來處,迎面就是幾枚暗器,躲開致命點……
剛想反擊,腳被女人死死抓住,出現的空檔時間。
祁寒晨瞬間接近,匕首刺入心口,將人避開女人壓在另一邊的地下。
“穿衣服。”
祁寒晨避開目光,匕首在那人心臟攪弄。
另一隻手死死捂著他的嘴。
微微俯身湊近盯著那元帥,“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是這樣的人?”
那人看著他的眼,瞳孔瞬間瞪大!
祁寒晨!
匕首在他心臟來回攪弄,不過避開了瞬間致命的位置,還能活一會。
另一邊的女人爬到一邊馬上自已的衣服裹住身體,盯著他被匕首捅的人。
祁寒晨放開匕首的手,腿壓著那人的腿,在他身體幾處點了幾下。
點穴,定身,砸穴。
之後起身腳踩著他的脖子,沒有扭頭開口。
“你殺吧。”
女人沒說其他的,控制身體最終走過來,雙手顫抖著拔起匕首,接著握緊狠狠刺入他的身體。
血液濺射到她臉上,從而染紅了女子的雙眸。
再次拿起匕首一下下的刺著……
從未出現過眼淚的雙眼此刻淚如雨下。
……
“他…死了嗎……”
“早死了。”祁寒晨腳一用力,將他的脖子踩扁了。
側身看向那女人,伸手,“匕首還我。”
女人雙手遞上去,接著閉眼準備迎接死亡。
“我對殺人沒興趣,自已自求多福吧。”
說完轉身準備走……
“等等……”女人想到什麼叫住他。
祁寒晨背對他停下腳步。
女人:“這裡有毒,我沒有解藥,你出去找幻命情毒的解藥,六個時辰不解就會死的,或者……你找個人同房發散出來就行。”
“哦還有,今天主營帳那邊有六個將軍,他們晚上喝的酒我也下毒了,是昏睡的那種,你可以去,很方便殺。”
“副營帳的十二個將領晚飯裡也有毒,他們的也是這種毒,我只有這兩種,現在估計也在行房事,你可以去殺。”
“西邊的防備最鬆懈,你要是願意相信的話可以從那邊走。”
“我說完了,謝謝你。”
說完對著祁寒晨的背影跪下磕了個頭。
“嗯,多謝。”祁寒晨抬腳走了。
女人走到另一邊,拿出自已的小匕首,手指劃過。
閉眼。
“夫君…奴家報仇了…你還在等我嗎…”
說著狠狠劃破自已的手腕。
鮮血流出,她笑著趴在桌子上,閉眼安詳的準備入睡。
—
殺了九成將領的祁寒晨自已暗中離開了。
臨走時說了一套士兵的常服。
進去深山,找到一處河水,脫衣服跳。
他們感覺到身體開始不正常的虛弱了。
但他身體沒反應,因為他不舉……
發洩個屁!自已動手都沒用!
吃著影羽留下的藥丸才堅持過來……
然而他出來跑的時候吃的是最後一顆了……
特麼的這女人的毒下的真狠!一路上他把帶出來的十顆都吃沒了!
這裡離他們的營地太遠了,他回不去了,回去容易死路上!
看看水裡有沒有用吧……一大敗筆!
中毒了!
理論上同個房就行,那理論上自動和手動沒區別啊……
然而他軟趴趴的,動不了!
就是身體中毒難受無比!他都不舉到這個地步了嗎?
想了想不能這麼等死,拿起脖子上掛著的特殊的哨子開始吹。
沒有聲音,但這是影羽給他的。
不一會一隻特殊的小鳥飛過來落在他肩膀上,祁寒晨想了想,拿過岸邊退下來的衣服,他的裡衣。
找了一塊沒帶血還算白淨的,咬破手指寫字!
求救!
影羽啊,你回來了沒啊……撈撈我。
小鳥也不打,祁寒晨就寫了一個字:救。
之後用還能動用的內力烘乾血跡,捲了卷塞到小鳥腿上的小桶裡。
最後看著小鳥飛走了……
祁寒晨自已在冷水裡泡著……
因為他發現了,多少有點用,能活一會是一會!
就剩一口氣的時候再爬上去吧,不能死了泡浮囊了!不好看!
死也得死的好看點!
洗澡!
理智還在,清洗了自已,拿過裡衣洗了洗血,有費勁的穿上。
不能光不出溜的死!
最後找到一塊大石頭,一大半身子在水裡,胳膊抱石頭,躺著吧。
身體燙的不行,頭腦嚴重不清醒!
“影羽啊……指望你了……”
慢慢的他神智開始模糊了……
“影羽……”
不知道為什麼,影羽的身形出現在記憶裡,可能是快死的迴光返照,他感覺身體更難受了……
最後陷入昏迷……
…………
“主子?……醒醒……主子?”
影羽的聲音……
祁寒晨混沌的費力睜開一絲眼。
看著上方的影羽,徹底安心後,暈倒,死暈!
?
影羽看著懷裡的祁寒晨,不理解的眨眨眼,“主子?”
手摸向祁寒晨的脖頸。
活著。
不理解的歪頭,面色潮紅異常,想到什麼視線向下,又挪回來。
不是情毒。
然後影羽從河水裡站起身,一胳膊在祁寒晨肩膀,一胳膊在他雙腿下方。
走到另一邊清澈些的河水裡,腳踩著一塊石頭,將祁寒晨放到腿上,坐在水中。
褪去他的衣服,用清水給他清理身體以及頭髮。
細緻的都洗漱好之後,再次將人靠在自已肩膀上。
兩手拿過他的寢衣仔細的洗了洗。
他趕過來沒拿衣服,先委屈主子將就一下。
洗好之後給他穿上,抱起人看了一下岸邊。
腳在石頭上借力,輕功抱著人從水中出去。
落在岸邊時已經用內力將兩人的衣服身體烘乾。
看到另一處的衣服,表情沒什麼變化,沒有起伏的聲音,“不好。”
直接抱著人找到一棵樹,坐上去,將祁寒晨放在自已腿上。
手心放在他後背,內力加多了一些。
慾望。
影羽再次向下看去。
沒有。
影羽不理解,就用內力給他緩解著,一手在他後背,一手抓著他胳膊防止他掉下去。
祁寒晨被他靠在他肩膀上。
直到祁寒晨再次輕輕睜眼的同時喃喃的叫著,“影羽……”
他記得影羽找到他了。
“屬下在。”
安心,祁寒晨大大的安心!
這才感受到自已的身體,軟弱無力,跟沒有骨頭一樣,察覺到體內屬於影羽那熟悉的內力後,徹底不管了。
輕輕抬頭看著影羽的側臉,“你什麼時候來的?”
影羽低頭看著他的眼,“一刻鐘前。”
祁寒晨長呼氣,“我以為我要死河裡了呢。”
感覺抬頭有點累,調整了一下繼續靠著影羽的肩膀。
影羽:“您知道屬下在這個時間會回來。”
祁寒晨:“對啊,你不是告訴我了嗎?不然我才不那麼不要命呢,你回來能接應我。”
影羽:“萬一屬下回來晚了,您可能就死了。”
祁寒晨:“這是意外……”
說著他非常的幽怨!
“我中毒了,情毒,只能泡水裡等你過來找我……要是受傷什麼的我都沒事,早回營地了。”
“情毒?”影羽看著他的臉,又向下看過去,“您沒情毒的反應。”
祁寒晨:“那是因為我不舉,不舉的很徹底……毒都沒用,不然我也不會等死。”
影羽轉頭看向他,依舊面無表情。
“附近沒人。”
祁寒晨:“我知道啊。”
說著他虛弱的抬起自已的手,“用它。”
說完就又沒力氣的放下手了。
“估計也沒啥用……動的力氣都沒有……任人宰割的……”
影羽:“不會死,您吃了解毒藥,致命的毒已經解了,只有效果在,過去就好了。”
“呀?”祁寒晨頗為驚訝的抬起虛弱的頭,看向他,“你出去一趟話多了啊?”
影羽眨眼,“屬下去魅樓,魅影話多。”
祁寒晨努努嘴,繼續靠著。
“我話也不少,沒見你話多過。”
影羽:“屬下剛到時,只會說一個字。”
祁寒晨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
那時自已十四歲,影羽也不大,但是整個人就像個木偶娃娃。
‘你是影衛?’
‘是。’
‘他們說影衛永遠不會背叛,你是屬於我的還是屬於我父親的?’
‘嗯,你。’
‘那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會。’
‘我叫祁寒晨,你有名字嗎?’
‘沒。’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好。’
‘嗯……影羽怎麼樣?展開羽翼翱翔的雄鷹,空中霸主。’
‘好。’
…
祁寒晨笑了笑,繼續靠著影羽的肩膀。
“算起來你來我身邊快七年了。”
影羽:“六年十個月十三天六個時辰。”
祁寒晨:“過的好快啊……再過兩個月我九族就沒了,只剩下你和我兩個人了。”
影羽:“屬下會一直在您身邊。”
“嗯。”祁寒晨閉上眼,“我那好父親賣我的證據找到了嗎?”
影羽:“準備齊全。”
祁寒晨:“通敵叛國,誅九族。”
影羽:“立場不同。”
祁寒晨:“滅國皇子,血仇,受制於人無法逃脫。”
說著祁寒晨微微坐起身,面對著影羽。
影羽調整手,一手依舊在他後背,察覺到他要動胳膊,挪開握住他胳膊的手,“屬下冒犯。”
說完手握住他的側腰,扶著他的身體。
祁寒晨伸手整理了一下影羽凌亂的髮絲。
“或許…他也是有父愛的吧,把你帶到我身邊,這麼年我都沒死。”
影羽也沒多動,“屬下不懂這些。”
祁寒晨笑了笑,將他的髮絲都整理好,再次靠回去,閉眼,“你不用懂,我懂就好了。”
“結果不會變,我都快忘記母親的樣子了,死的太早了。”
“他逃脫不了,作為兒子的送他一程,算是了卻那僅有的父愛吧……”
“感謝他,讓我能擁有一位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家人。”
影羽:“屬下嗎?”
祁寒晨:“嗯。”
影羽眼睛動了動,一抹情緒劃過,又被隱藏的完美。
“屬下不會離您而去。”
“屬下的江湖勢力正在雛形,您還有家,遠離朝堂紛爭,您還有未來餘生。”
“好啊。”祁寒晨笑了,“那結束後我就從大牢假死,咱們在江湖瀟灑自在的生活。”
影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