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看向右邊的皇貴妃,“皇貴妃覺得呢?”

“嗯?”皇貴妃似愣了一下,目光從大殿中轉到皇帝身上,這才想起來皇帝的問題,面帶苦澀的糾結,“陛下……”

似幽怨的小脾氣,“臣妾您還不知道啊,臣妾更不懂這些了……”

“琴棋書畫,刺繡女紅,沒有一個臣妾精通的……您還問……”

皇帝帶著些嘲笑的口諭,“你說的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皇貴妃微微抬頭,帶著些小傲嬌的情緒推鍋。

“是臣妾父親母親沒教過,這可怪不著臣妾。”

“哈哈哈~”遠處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眾人看向前方皇子對面坐著的鎮北侯。

鎮北侯也就四十六歲,留了一些小鬍子。

常年在戰場上的護國將軍,爽朗又好似不懂什麼規矩,陛下說家宴隨心他就隨心。

鎮北侯看向皇帝拱手。

“陛下,您別聽皇貴妃娘娘的,這些臣夫人從娘娘懂事就給娘娘找人教了,臣夫人自已也教了,是娘娘自已不學,偷奸耍滑的可怪不著臣和臣夫人。”

“父親!”

瞧瞧皇貴妃有點急了,聲音都高了,連帶著些許內力,“您瞎說什麼呢,我……本宮什麼時候不學了!”

氣急敗壞,惱羞成怒。

鎮北侯摸摸鬍鬚,“好吧好吧,您是皇貴妃,臣不跟您犟嘴,學了!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可以了吧?”

皇貴妃深呼吸,轉頭看向看好戲的皇帝。

委屈,“陛下,您看鎮北侯,哄弄您,快打他二十大板!”

朝臣有這些人輕笑出聲。

真是親女兒啊,上來就讓陛下打她爹……

皇帝笑的合不攏嘴。

“朕就覺得老二不隨朕的性子呢,原來根源在皇貴妃這兒啊。”

皇貴妃神色僵硬住……

“那可不是。”

又一道聲音帶著揶揄。

眾人看向逗趣陛下的攝政王,攝政王拿著酒杯剛喝完一杯小酒。

挑釁的看著皇帝,“陛下,老二跟您的性子簡直如出一轍。”

皇貴妃美了,自以為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已的神情動作。

皇帝不樂意了,“你這說的什麼話,朕何時像老二一樣了?”

“不對。”祁寒晨微微抬手打斷,“是老二像您,無賴、撒潑、不講理、任性撒嬌,也就是您長大了不哭了而已。”

皇帝臉都綠了,看向影羽,“攝政王君,他喝多了,快帶他去醒醒酒。”

影羽拱手一本正經的回答,“陛下,王爺千杯不醉,您多慮了。”

皇帝:“…………”

皇貴妃沒忍住用手帕遮掩嘴角,肩膀輕輕晃動連帶著頭上的步搖都在輕晃。

文武百官強忍。

皇帝目光不善的看著身邊光明正大偷笑的皇貴妃,“你還笑,都怪你,不許笑!”

皇貴妃放下手帕,小聲的嘟囔但是所有人聽的著,“就會拿臣妾出氣……”

“哎~”皇帝抬手戳戳她的額頭,“長膽子了,敢嘟囔朕?”

皇貴妃:“臣妾沒有,臣妾不敢,臣妾錯了。”

其他人悄悄的笑。

然而季國公府卻沉默無比,因為他們的嫡女此刻還在場中跪著呢……

所有人其樂融融,似都看不到她一般,將她忽略了個徹徹底底……

直到攝政王的聲音再次傳來。

皇帝和眾人看向他。

攝政王看向中間的十四歲女孩。

“你學了多久了?”

跪著的女孩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是在問她,因為她一直被忽略著,就這麼安靜的跪著。

季國公:“清歌,攝政王問話還不答話?”

季清歌這才反應過來,對著前方俯身。

“攝政王贖罪,臣女是從五歲時學的撫琴,至今已經九年了。”

攝政王:“時間倒是不短,為何彈高山流水為陛下助興?”

季清歌:“回攝政王,陛下壽辰百官齊聚各位娘娘也在,臣女日常所學皆為女兒家的喜愛,唯恐難登大雅之堂,高山流水是臣女覺得合適,不會掃了陛下的興致,故而挑選。”

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回答的完美無缺。

眾人明白了,這套說辭也是提前準備的。

祁寒晨微微點頭,“高山流水遇知音,小小年紀還能掌握琴音中的精髓,琴音也有知音的情意並無其他,倒是難得。”

季清歌:“多謝攝政王誇獎。”

祁寒晨:“女子十四歲可議親,你可有心儀之人?”

季清歌:“回王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不輕易出府皆聽父親父母安排。”

祁寒晨:“佳人配才子,也是一樁美談。”

說完看向皇帝,“陛下,您的壽辰,何不成賜一段佳話?”

皇帝疑惑的看向祁寒晨,“哦?你有什麼想法?”

祁寒晨:“鎮北侯的嫡次子一直未娶親呢,今年二十歲,也是今年的狀元郎,如何?”

季清歌的心暗自鬆口氣……她真的不想入宮……她反抗不了家裡……皇后是她姐姐啊……

“攝政王慎言。”季國公立刻出聲打斷,站起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攝政王此言恐會壞了臣女兒的名聲。”

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準備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

鎮北侯不願意了直接站起身,“季國公此言何意?本侯的兒子還辱沒你國公府了不成?”

說什麼!

哎呀呀!!!還得是王爺啊!!

他兒子二十了還不娶親,就是以前沒想法,一年前見過這個小姑娘,就盯上了等著呢!

早跟他說了,今年中旬這小丫頭才剛過十四歲生辰,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去提親呢!

因為季國公絕對不同意啊……

這不就送上門了!!

當爹的必須把握住!

季國公:“鎮北侯何必曲解?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兒戲什麼?”鎮北侯根本就不打算放過,“攝政王提議,陛下賜婚,你說這是兒戲?!”

季國公:“你!”

鎮北侯才不管呢,走也不走了,手撐著桌子跳出來,跑到龍桌下前方几米處,對著皇帝單膝下跪抱拳。

“陛下!臣覺得這是美談,臣就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臣府中不是舞刀弄槍就是文韜武略的,好不容易出了個狀元,這小丫頭對胃口!”

“臣不懂那些,臣覺得沒問題!挺好的,非常好,好極了!”

季清歌低著頭,眼神中是她本人的情緒……

這……她沒想過……

祁寒晨輕笑出聲,拍了拍一邊影羽的胳膊,“夫君,你看他,笑的能看到後槽牙。”

影羽:“嗯,挺興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娶親呢。”

鎮北侯回頭看著他倆,呲牙。

“謝謝王爺!王君您是不知道,我那老二愁死我了,二十了還沒個媳婦,快成書呆子了,這也太難得了!”

“文臣大多數不喜歡我府中,覺得不文雅,我那大兒子還是自已找的媳婦呢,也是學武的,成將軍的嫡女,兩人看對眼了才成的婚。”

“我大兒媳婦就不懂管家那一套,她不管說要交給弟妹,整天和我大兒子往外跑,”

“導致臣出去都不能帶夫人,因為夫人得看家……”

鎮北侯說的直言坦率,地下的文武百官捂臉捂臉……

不能帶夫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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