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一，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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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後。
等祁寒晨身體再無半點不適，影羽才收回內力自用。
祁寒晨安靜的在他懷裡靠著，影羽拿過另一邊的寢衣給他穿上。
扭頭對著門外，“暗一，備水。”
暗一苦大仇深的光速來到門口。
“影羽大人，已經備上了，要現在送嗎？”
影羽看了一眼懷中的祁寒晨，祁寒晨眨眨眼沒說話。
影羽：“……，送進來，換水。”
“是。”
暗一打完手勢，很快二四五六八九十現身。
有人拿著熱水……
暗一再次詢問後推開房門。
八人低著頭進去，快速的更換。
祁寒晨依舊被影羽抱在懷裡，身穿寢衣安靜的坐著。
直到八人光速的收拾完退出去，關門。
影羽褪去他的寢衣，橫抱著他放到浴桶的熱水中。
祁寒晨自己坐好，出了一身汗，確實得洗一洗。
沒用半盞茶就又出來了。
影羽給他穿好衣服，所有的都收拾好後，叫來暗一幾人把剩下的收拾了。
最後才自己出去。
祁寒晨靠坐在榻上看著他離開關門的身影。
手撐著下巴笑容不止。
笑了一會，就拿過一邊被秘密送來的奏摺看著。
都是皇帝讓自己的皇室暗衛送過來的。
基本都是批註好的，也不用祁寒晨批奏摺，就是讓他看過而已，知道朝中所有的動向。
那些沒用的請安摺子皇帝也不給他送。
就是七天一匯總，哪哪哪的誰誰誰大概的說了啥啥啥。
沒什麼特殊情況就是半個月一匯總。
主要是祁寒晨覺得皇宮煩，不想在那坐著看他批奏摺，皇帝就想了這麼個辦法……
祁寒晨還沒看兩封呢，暗一在門口小心試探的求見。
祁寒晨讓他進來，繼續看奏摺。
暗一跟賊一樣的悄悄進來。
低頭走到祁寒晨附近，手中拿著一個盒子。
“王爺……您別生啊……屬下自作主張覺得王爺和影羽大人可能需要……”
祁寒晨疑惑的看向他。
暗一的頭都快低到地底下了。
祁寒晨看著他手裡的盒子，“你說。”
暗一開啟盒子，一共十個小東西。
五個淺紫色的精美小瓷瓶，五個白玉質地的小圓罐。
暗一小心的放到一邊的桌子上。
“那個……屬下怕…影羽大人…不懂需要的物品……就以屬下自己的名義和太醫要的……”
“您和影羽大人在兩位皇子處的時候，屬下讓暗九去的太醫院。”
“紫色的……那個的時候…潤、潤、潤那個的滑……白色的……治、治、治那個完了的那個那個……”
“您和王君……那個……那個的時候……用的……”
暗一說的結結巴巴……
他又是倆肩膀扛著一個腦袋過來的！
因為他是暗一！！
祁寒晨手遮掩嘴角，輕咳兩聲。
“本王知道了，自己去領賞吧。”
“派人告訴皇帝，本王要自己擬旨與影羽結為夫夫，影羽為攝政王府王君，本王的夫君。”
暗一覺得他瞬間活了！
“是，屬下親自去，多謝王爺獎賞。”
說完在祁寒晨的‘退下吧’落下，告退。
光速消失！
要命了！還好他早有準備！
直到影羽再次回來。
看著祁寒晨安靜的坐著看奏摺，走過去坐在一邊，本來沒想打擾他。
視線瞬間看到多出來被開啟的盒子。
走過去拿起來，鼻子一動。
轉頭看著祁寒晨，“暗一給你的？”
祁寒晨抬頭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味道。”
影羽坐在一邊，手將盒子裡的挨個拿出來習慣性的檢查，開啟第一個瓷瓶。
“……………………”
又看向祁寒晨，“你讓他準備的？”
祁寒晨搖搖頭，“他自己要來的，估計看到我牽著你手走猜到了，覺得早晚用得上就及時備上了。”
“你出去不久他悄悄進來給我的。”
影羽沒說話，挨個的開啟檢查完又放起來，把蓋子合上。
隨手放在桌子的另一邊。
“規格是一品官用的上的藥材配置。”
“不是屬於你的規格，你的藥材規格和皇帝的一樣才對。”
“這八成是給丞相暗中準備的，估計是暗九中途跑過去拿的，用的暗一的名義，所以太醫院才給的這個。”
祁寒晨將看完的奏摺合上，拿過一邊的茶杯，等他說完詢問。
“丞相得有快六十了吧？”
影羽：“五十七，他是不行了，所以暗中養了面首，年輕氣盛又長得不錯身體強健的。”
祁寒晨剛喝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強大的反應力將茶嚥下去。
“我記得一直沒露出來，藏的這麼深呢？”
影羽：“朝堂官員的兒子，被想往上爬的爹們送給他的。”
祁寒晨放下茶杯，手在茶蓋上滑動。
“太后的哥是丞相，皇后的爹是季國公，德貴妃的爹是鎮北侯。”
“兩文一武，加上能文能武的攝政王。”
“五角齊全，朝堂平衡。”
影羽：“…………”
祁寒晨絲毫沒覺得有不好意，他本來就能文能武。
文能安朝堂，武能守邊疆。
不然為何他是攝政王？
祁寒晨抬頭看向影羽。
“皇帝又讓我給他收拾爛攤子。”
影羽面無表情的回：“那你傷好了再去踹他兩腳。”
祁寒晨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這個他非常認同。
“四皇子的母妃是賢妃，父親是中書令，正好適合，接一接丞相手裡的事。”
“再讓丞相從季國公手裡搶點。”
“上邊動一動，下邊也就亂了，讓禮王被迫做一個漁翁得利，在朝堂裡閃瞎他們的眼。”
影羽看著他，“月閣出動？”
祁寒晨搖搖頭，將茶蓋放好。
“動他們還用不著咱們的殺手組織。”
“讓皇帝自己來吧，先去翻牌子，在賢妃那邊住上七天，等我上朝再說。”
影羽：“嗯，我讓暗六去說，你說的這些需要告訴他嗎？”
祁寒晨搖搖頭。
“他自己清楚。”
在有攝政王的朝堂中依舊不被推翻，在位十年，皇帝可不傻。
皇帝是好皇帝，但是皇帝有限制。
所以讓他一個護國將軍當了攝政王。
說起來他這一世當攝政王也有五年了。
他九族活自己，是因為戰功，也是因為皇帝需要他，所以五年前因為九族他被皇帝奪了兵權，對外給一個交代。
不到一個月又因為皇帝喝多了，感慨曾經醉醺醺的耍酒瘋寫了聖旨，封了他當攝政王……
旨已下，板上釘釘，皇帝絕不能對外說自己亂下旨，所以在文武百官的心知肚明中，他‘被迫’當了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