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對影羽的慾望真的是突如其來嗎……
於是影羽給他更衣，止血換藥……
面無表情的神情中透露出他無可奈何的心情……
祁寒晨就這麼坐著看著他。
以前從未關注或者說從未多想，原來他的生活裡處處都有影羽的身影。
影羽在他十四歲就來了他身邊，事無鉅細，好似沒有他不會的。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上一世他死的時候已經是十六年了……
現在也是十二年……
生活起居，吃穿住行，朝堂詭異中的各處關注等等等等……
好似所有他需要的，影羽都知道也都會。
他也習慣了什麼都和他說一說，甚至有影羽在他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這……是依賴嗎？
對影羽的慾望真的是突如其來嗎……
上一世，他抱著昏迷的他不知道走了多久。
這一世，他依舊在他身邊不知道等了多久。
影羽的心意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他從未察覺，還是他從未想過察覺……
看著坐在床上給他換藥的影羽，突然開口：“我可以抱抱你嗎？”
影羽聽到他的詢問，抬頭看向他。
看著他神色複雜的眼神，沒看明白到底是什麼。
沒有慾望，為何想抱他？
也沒再多想。
“等屬下給您換完藥。”
“好。”
影羽熟練的給他換完藥，重新整理好衣服，將換下來的拿到另一邊。
回來看向他，“您要怎麼抱？”
祁寒晨輕輕拍著自己的腿，“願意坐嗎？”
影羽看了一下走過去，他坐在床上。
垮坐得扶著他……
剛換完藥……
側身，橫坐在他腿上。
轉頭看著他，“可以嗎？”
祁寒晨點頭抬起右胳膊，不會牽扯另一半肩膀處的傷口。
摟上他的腰，頭放在他肩膀處。
側頭對著他脖子。
看著影羽喉嚨微動，祁寒晨也沒亂動，就這麼靠著。
如願的聽到他失常的心跳聲。
原來……是自己錯了……
他不是一直都像剛來一般。
剛認識的影羽真的是沒有靈魂的軀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在一日日的相處中影羽慢慢的重新擁有了靈魂……
而他卻沒發現。
一直到他死在他眼前他才看清，他才看清他的靈魂和本質……
就那麼毅然決然的守著他……心頭血……心臟……
他取的都面無表情。
但也在喝心頭血的時候聽到了這異常的跳動……
祁寒晨閉眼，胳膊摟緊，依偎在他肩膀處。
“您……在難過嗎？”
影羽的聲音不再那麼冷漠，放低了許多夾雜著些許的溫柔。
祁寒晨：“我昨晚做夢…你離開我了…就在我眼前…而我無能為力還一直是你的累贅……”
影羽的心跳再次紊亂了許多。
“那您應該是夢到有很多敵人要殺您，我只有保護不了您才會離開。”
“但他們說夢都是相反的，而且您也不是累贅，您應該是在夢裡被人害了，所以才覺得無能為力，是那些人的錯。”
“您記得那些人是誰嗎？我去查查他們，萬一是上天提醒您呢？”
“您是為民為利的攝政王，只不過您不為朝堂而已，許是上天怕您真的被人害了提醒您一下呢？”
“再說了我也沒事，那就是個噩夢，您這不是抱著呢？”
“熱的，還是活的呢。”
祁寒晨摟的更緊了些。
“我還夢到你跟我說你心悅我多年。”
影羽：“那您夢的更不是我，我不會說那些話。”
祁寒晨抬頭看著他的臉，“為什麼？”
不想因為自己的心情影響他，逗他一下也不行嗎？這麼容易就反駁他？
影羽直接就回，也沒看他的眼，“我都要死了，我為什麼要影響您未來的心情？我最多說個祝您餘生順遂……”
話沒說完影羽察覺到他手捏著他衣服的力氣不對，看向他的眼，發現他雙眼猩紅隱約有些水霧……
“您夢裡……我也是這麼說的？”
祁寒晨沒再說任何話，重新靠在他肩膀上。
抓著他衣服的手輕微顫抖。
直到停止。
影羽感受到他脖子處溫熱的液體劃過……
主子……落淚了？
為了……他嗎？
想到昨晚主子一聲聲喃呢的叫他的名字，直到後來喊了他一聲坐起來後，看他的眼神就不對了……
行為就變得奇怪了……
但這麼難過也不是個事啊！
就因為做個噩夢？
想個辦法的……
突然眼底一亮，“主子，您再抱，一會就餓肚子了。”
祁寒晨：“……”
————
影羽帶人將早膳擺好。
祁寒晨自己走過來，讓其他人退下。
看著影羽，“一起吃。”
影羽：“屬下吃過了，自己炒的時候試菜吃的。”
祁寒晨：“……好吧。”
影羽看他不太開心的樣子，也沒說什麼。
他確實吃飽了……
以前主子也沒問過啊。
他自己炒菜餓了就自己吃點嚐嚐鹹淡怎麼了？
也沒人說有問題。
影衛本來就有給主子試毒的這一項。
日常給主子做的膳食都會有人給他提前留出一部分來。
他只是主子的僕人而已。
對外連朝堂的一品官都不會給他臉色看。
因為主子脾氣不好，他是主子的影衛也是明面的人，又不是暗衛躲在暗中的。
他跟在主子身邊十二年，王府上下，朝堂上下沒有不怕他的。
比皇帝的大太監還風光自在呢……
而且，他是影衛。
看著祁寒晨越來越幽怨，思考了一下坐在他旁邊。
“屬下確實吃飽了，坐著陪您吃吧。”
反正也沒外人。
只要主子不介意，其他人在他眼中和石頭沒區別。
祁寒晨神色頓時好多了。
“跟我說說這次又是什麼情況吧。”
重來一次，過於溫和的手段他不會再用了。
後患無窮，斬草除根。
影羽：“因為您之前頒佈的條例導致朝堂六部今年額外的收益少了六成。”
“陛下雖然對您沒什麼異心，但是他抗衡不了朝堂，太后一直對您忌憚怕您取而代之，丞相是太后的母家。”
“這次的殺手是江湖路數，殺了外出的下人偽裝，毒是東昊國的，具體來路屬下還沒查。”
“總體的結果，就是朝廷有人和他國暗中聯合，企圖將您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