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他們的字
金甲衛領頭大哥磨了磨牙,尋了大半個月的人就這麼被劫走了,還是很不甘心的,但他的嘴上卻道:“可以。”
離了大街,即墨灼帶著江厭回到了他住的客棧房間,一進房間就被緊緊摟在懷裡。
江厭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好一會兒之後才悶聲道,“上一次不是跟你說,帶你去見見我的母親嗎?不若趁此機會,帶你去見上一見。”
“好。”即墨灼眼中眸光一閃,他還以為,阿厭忘了這事兒呢。
“關於你的字,我想好了,就叫做丹忱如何?則當骨化形銷,丹忱不冺,因風委露,猶託清塵。”
“願你的赤忱丹心,永不移。”
江厭身子僵了片刻,此時此刻即墨灼的聲音跟那夢中銀髮男子的聲音在這一瞬間,重疊在了一起!
“怎麼了?不喜歡嗎?”即墨灼鬆開摟著他的手,拉開了一點點距離,低頭看著他那不知道何時忽然微紅的眼眶。
他指尖微微一緊,“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很喜歡。”江厭彎了彎眸子,“只要是師兄取的,我都喜歡。”
原來,大師兄一直都是他的大師兄,從未變過。
他還有什麼不懂的,不管是前世的大師兄,還是現在的大師兄,都是同一個人,或者說,轉世。
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像的?是第一次雷劫後替他撐的傘?還是…在琉璃鏡中第一次見那銀髮少年的時候?
“那就好。”即墨灼唇角勾起一抹輕鬆的笑意,直勾勾的盯著江厭,“那…我的呢?”
……江厭沉默了一瞬。
說實話,他還沒去想呢,但,就在剛剛即墨灼問出來的一瞬間,腦子裡就自動浮現出了一個名字,“意憫…”
“意憫?”即墨灼嚼了一下字,越念越覺得喜歡,“好聽。”
江厭被誇的有一瞬間不好意思,畢竟這個名字不是他想的,只是下意識的就喊出來了,他輕咳一聲,“你喜歡就好。”
即墨灼嗯了一聲,目光炯炯的看著江厭的臉,更準確一點,是盯著他的唇,兩個人此時額頭貼在一起,距離很近。
距離上一次兩個人親密已過了將近一月有餘,若是從未嘗過,倒也不會太過於懷念,壞就壞在,他嚐了兩次…
“阿厭……”
“嗯?怎麼……”了?
江厭眸子微微睜大,只見即墨灼半側著頭吻了下來,他唇角輕輕勾起。
許是他的目光過於灼熱,即墨灼半垂著的睫毛扇動了一下,抬起一隻手捂住他的眼睛,耳尖泛著紅,“別看…”
江厭故意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在他手心上浮動,癢癢的,讓即墨灼忍不住縮了下手。
但隨著即墨灼的吻加深,江厭逐漸失了力氣,半坐在那桌面上,雙手撐著桌子,仰著頭任由即墨灼索取。
即墨灼鬆開了捂住他眼睛都手,唇上也鬆開了喘著氣的江厭,此時的江厭面色潮紅,雙唇微腫,泛著水光,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眸光瀲灩。
他愈發的湊近江厭,一手順著江厭的手滑過去,扣住他的手。
“阿厭…不…我也不喜歡厭這個字…丹忱,阿忱…”即墨灼貼了貼他的臉,頭埋進了他的頸肩,輕輕落下一吻。
“嗯哼…癢…”江厭身子一顫,悶哼,想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推開即墨灼的頭,卻被人一把握住手。
衣衫半散,外衫滑肩,鎖骨處被落下一枚淡粉色的痕跡。
“別…還沒…洗……”澡呢!他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還沒來得及換洗,身上肯定味兒不大好。
但即墨灼並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反而抬起頭又吻住了他的唇,緊接著捏著江厭手腕的那隻手騰出二指,一張黃符落入指間。
那是一張,淨身符。
他的手指慢慢攀上江厭的背,將那張黃符貼在江厭的背上。
江厭只覺得渾身一輕,瞬間就知道即墨灼給他貼了什麼符,便也就隨他去了。
……
江厭從不知道,原來劍修的體力在沒有靈力支撐的情況下,也可以這麼好!
當他悠悠轉醒時,只覺得身上有些沉重,再往下一看,是即墨灼的手臂搭在他身上,壓著他有點喘不過來氣了。
許是即墨灼心疼他是第一次,二人並沒有瘋鬧太久,動作極致溫柔,準備功夫做了不少。
當時他並沒有太在意,現在仔細一想,才察覺到了不對!他家大師兄怎麼懂這麼多?!
身體雖有不適,但並不是很影響,他動了動自已的腿,嗯…被夾住了,根本動不了!
最後在被摟的緊緊的情況下,他不得不側頭去看即墨灼,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好似在做什麼不好的夢。
江厭伸出自已的手,兩指捏住即墨灼的鼻子。
好一會兒之後,即墨灼才猛然睜開眼睛,眼中滿是寒光。
江厭被這個眼神看的一愣,作亂的手也忘了鬆開。
看清楚眼前的人後,即墨灼才緩過了神,眸光繾綣,嗓音還有啞,“可是餓了?我去拿些吃食上來。”
說完便作勢要起身,卻被江厭拽住了一縷頭髮,輕輕往後一扯,他疑惑的扭過頭去,“怎麼了?”
“你剛剛,夢見什麼了?”江厭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即墨灼輕笑一聲,“我夢見在在睡醒之後不見你了。”
“就這樣?”
“嗯,就這樣。”
“好吧,那你去吧。”
即墨灼下床後,背對著江厭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彎腰的時候背上的墨髮垂散而下,露出那精壯後背。
背上左右兩邊都有幾道被指甲抓出來的痕跡,緊接著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乾淨的衣裳,一件件的往自已身上套。
穿戴整齊之後,這才走到床邊,親了親江厭的額頭,“在這等我片刻,馬上回來。”
直到即墨灼的背影完全消失,房間的門再度關上,江厭臉上的笑容才收了起來。
他靜靜的躺在床上,望著床榻上的雕花木架,腦子裡的畫面逐漸清晰,當初他在雙人棺內曾看到一個畫面。